首頁 > 抱抱流浪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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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別鬧,我已經沒有什麼時間。」她手一推,將他的手掌推開。

  「把粥喝了。」安烆強硬地道,心裡挺擔心她的。

  「你再繼續干擾我,我就把你趕出我家。」她眉心一擰,神情不悅。

  「走開!」錢金福手一揮,直接將桌面上的熱粥往地上推去。

  嘩啦一聲,碗摔碎了,粥灑了一地。

  安烆沒有望向地上的粥,只是冷冷地道:「你都是這樣對待別人的關心嗎?」

  「你只是個外人,還輪不到你來關心。」她將桌上的文件數據迭好,「出去,然後將門帶上。」

  外人?怎麼聽到這個詞,他的心裡頭很不爽快?

  「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了呢。」那天在遊艇上,他們聊得滿愉快的啊。

  「你也賴在我家夠久,該走了吧?」朋友?哼,她連他是不是敵人都還不清楚,當什麼朋友。

  「女人翻臉確實跟翻書一樣快。」他果然見識到了。

  錢金福沒有響應,繼續忙著手邊的工作。

  「依我看,就算你贏得這次的董座,你叔叔還是不會放過你。」怎麼爭都是她吃虧,難道她不知道?

  「與你無關。」

  嘿,她每次說出口的話一定要讓人生氣才甘心嗎?

  「你……」安烆正要開罵,眼神卻被窗外的些微異狀吸引。

  下一刻,他忽然將她所坐的椅子往一旁推,讓她離開原本的位置。

  「你在做……」

  砰一聲,一顆子彈疾射而來,打破了窗子,子彈就這麼嵌入木製厚桌,如果他沒將她推開,那麼子彈打中的就是她的腦袋了。

  見狀,錢金福驚慌地抬頭,卻望進安烆冷靜的眸子,然後看著他靠向她。

  「往角落走,快。」他拉著她躲進角落,同時,子彈依然一顆顆地從遠處疾射而來,打得書房裡的擺設紛紛掉落。

  安烆護著她移開角落的鐵櫃,把她塞進鐵櫃後頭,然後將她護在懷中。

  「別怕,也別亂動。」

  一陣混亂過後,遠處狙擊的人發現情況不利,於是放棄狙擊。

  四周終安靜下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安烆低頭問著懷中的女人。

  錢金福搖搖頭,除了受到驚嚇,她身上並沒有疼痛的感覺,應該是沒有受傷,可是,她的手感覺觸碰到溫熱濕滑的液體,她將手抬起,望著上頭鮮紅的血液。

  見她驚恐的看著他,他一笑,然後點點頭。

  「可能要繼續在你家多待一陣子了……」天呀,疼死他了!

  「小姐!」湯叔趕來,看著躲在角落的兩道身影。

  「湯叔,你終於來了。」安烆看見他後,才放開懷中的女人,然後開始放聲哀叫,「我受傷了,快找醫生,疼死我了,快啊——」

  「你受傷了?」湯叔連忙扶著他,然後吩咐一旁跟著一塊來的傭人,「快先去請劉醫生來,快去啊!」劉醫生是錢家的家庭醫生。

  「痛死人了啦——」原來槍傷是這種能讓他「驚天動地」的疼痛啊!

  他剛才應該更小心一點才對,怎麼讓自己受這種這麼痛的傷?

  而錢金福久久無法從震驚裡平復,那樣的震驚,不是被這場槍擊嚇到,而是因為他。

  他竟然為了保護她而受傷?

  她心裡像是緩緩出現一道漩渦,最後將她捲入漩渦中……

  *** *** ***

  「嗚……啊……」床上人仍努力地哀號著。

  湯叔忍不住賞他一個白眼,「男子漢大丈夫,哪有像你這樣的?」

  是啦,他的傷口是不小,但也不大啊,子彈從他腹間劃過,血是多流了一點,但絕對死不了人的,而且連臥床休養都不用,過兩天他又能活蹦亂跳了。

  「湯叔,你不安慰我,想辦法幫我止痛,還這樣笑話我,真沒有同情心。」他是真的很疼耶!

  「想當年從軍時,正值混亂的年代,所受的傷比你嚴重十倍不止,我可從來沒吭過一聲。」想當年,他老湯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那是你說的,誰作證?」安烆完全不給面子,「不一定你那時候哭得呼天搶地,現在死無對證,當然說得這麼英勇了。」

  「喂,你這小子!」湯叔伸手便往他的傷處拍了一下。

  還好安烆閃得快,「哇!你下手可真狠毒。」

  「我一掌把你劈昏,也省得你繼續哀哀叫。」

  「哇,這是謀殺耶!」他煞有其事地張大眼睛,「虧我跟你交情不錯……」

  正說著,他發現房門外站了一道身影,於是他馬上中斷與湯叔的對話,別開眼緩緩地往床上躺好,將被子往身上蓋,像個彆扭的孩子。

  看見他的動作,湯叔先是一愣,才望向房門。

  「小姐。」原來是看到小姐來了啊。

  她走進房裡,「你還好嗎?」朝著床上耍任性的人問道。

  「你放心,他沒事,只是被子彈擦傷,劉醫生已經把他的傷口處理好,他休息兩天就沒有問題了。」湯叔幫他回答。

  「嗯。」她點點頭,眨眨幽鬱的眼眸。

  「小姐,你看起很疲倦,臉色不太好。」湯叔看看她,覺得心疼,畢竟小姐是他看著長大的,就像他的孩子一般。

  錢金福搖頭,「沒事,可能是剛把事情處理完,有些累了。」警察剛走,她便趕著過來看安烆了。

  「累了就快回房休息吧。」安烆的聲音插進兩人的對話中,不過依然沒有看向她。

  「你們聊一會兒。」湯叔見狀,很快的把這裡留給兩人。

  湯叔離開後,錢金福在剛才他所坐的椅子上坐下,靜靜地不發一語。

  氣氛不對勁,安烆全身也跟著不對勁。

  「說吧。」他轉過頭看著她,「說出來會比較舒服。」

  「我能相信你嗎?」這種時候,她還能相信誰?

  聞言,安烆嘴角扯起一道不自然的笑,心情一悶,又把頭轉回去。

  「算了、算了!」他幹嘛每次都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啊?

  「我明明知道是誰,卻不能說。」她心底好苦。

  事關錢觀的聲譽就算了,對方還是她的親戚,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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