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蠻橫、驕縱,但從來不殺人,所以遲疑著。
「看來你想被替換了。」
一聽到霍玉薊冷酷的話語,美艷女子趕緊搬了張椅子放在窗下。
「你非要我以死來證明嗎?」杜曉媚咬著下唇,以期待的眼押等待他的宣判。
「死吧!我會通知你父母來領屍,別污了我的地方。」他不在乎死的是誰。
杜曉媚心寒地咬破唇,一腳踏上椅子,一手扶著窗戶,她要用最後一絲努力來換取他的愛,她不相信他真的能夠無情地看著她死去。
畢竟兩人曾有過的美妙時光是無法抹煞。
可是她錯估了自己。
「要跳快跳,不要浪費我和女人的溫存時間。」霍玉薊粗魯的扯開美艷女子的上衣,使勁的揉搓她的柔軟。
他已無心,傷害女人可以帶給他報復的快感,這是他近年來重複的戲碼。
討厭看見太幸福的笑容,只因他的幸福已由指尖溜掉,所以他要摧毀所有人的幸福,讓所有人都跟他一起痛苦、心碎。
掠奪幸福是他的殘酷。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如此冷血待我?」杜曉媚哭著控訴。
「因為……你賤。
賤?!
聞言,搖搖欲墜的身子一軟,杜曉媚癱坐在地上。
這是她所愛男子的真面目嗎?
「霍總,不要把你的挫折發洩在其他女子身上,她們是無辜的。」門口傳來一陣細柔的嗓音。
霍玉薊一回頭,懶懶地燃起一支煙叼在唇邊,態度不因門口的美麗女子而有所改變。
「我記得你今天有場盛大的記者會,不要讓我的花名弄髒你的玉女封號。」
「沒想到你還挺關心我的動向,我當你的心已封死了呢!」她笑脫著,欲親吻他的臉頰。
一旁的美艷女子見狀立即上前推了她一把,隨即一火熱的巴掌也貼上美艷女子的嬌顏。
他怒吼,「你的賤手投資格碰她!」
「你……你打我。」撫著臉,美艷女子一臉心痛。
「女人全是一個德行,你們全都給我滾,少在我面前丟人現眼。」他懶得多費唇舌。
「我偏不走,別以為勾搭上一個唱歌的賤女人就想甩掉我,我不是那個人家要她跳樓就一副死樣的笨狐狸精。」
霍玉薊冷眼一凜,按下一個紅鈕,隨即出現四名高大的警衛,他們瞧見辦公室出現了作夢也想不到的大明星,頓時愕然地張大嘴。
隨後他們在幾句嚴厲的冷哼聲中,拉走眼神失去焦距的杜曉媚和衣衫不整、拚命叫囂的美艷女子。
「好久不見,近日好嗎?」霍玉薊彈彈煙頭,望著許久不見的妹妹。
她忙,他也忙。
一個忙工作,一個忙著玩女人和傷害女人。
「和你的情況比起來,我好太多了。」
霍香薊不禁感歎情字傷人,十年前她有一位熱情、開朗的好大哥,溫柔的笑容總是掛在臉上,不卑不亢的以誠待人。
而現在那個謙謙爾雅的大男孩不再有笑容,只剩冷漠的陰寒氣息。
「你不是來批判我的浮濫社交生活吧!
該不是咱們偉大的媽要你來當說客,勸我早點放棄糟蹋女人的樂趣。」他一臉不屑。
「哥,你別怨媽了,她一直很後侮做了那件事。」導致兒女不歡,霍香薊暗自在心中加了句。
霍玉薊冷冷吮口煙。「告訴我,你不怨了嗎?」
「我……」她無言以對。
是的,她怨。
但是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以紫苑愛家的心態,她不會希望霍家因她而四分五裂,不然她絕難忍痛割捨這段情,隻身離台。
一段情傷害了兩家人,讓五個情同姐妹的女孩反目成仇,只因一個做母親的私心。
「好吧!我不為難你,咱們兄妹很久沒聚了,待會一起用餐。」。
「哥,我不是來找你敘舊,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和他用餐,怕不被媒體炒翻天。
天後級巨星和聲名狼藉的浪子共度晚餐,這標題定是夠聳動了。
「如果是家裡來的傳話,我建議你少費神,留點口水好潤喉,多唱三首好歌。」
不理會他的諷刺言語,霍香薊很認真的正正臉色。「我看到她了。」
「嗯?」霍玉薊不解的挑挑眉。
「小香,我不認為到了這年紀還適合玩猜謎遊戲。」
「大哥,我不是和你玩猜謎遊戲,我今天在機場看到你、我都牽掛不已的人。」她到現在還心緒紊亂。
他捻熄手上的煙說道:「我聽不懂,你說清楚些。」
「紫苑。」
當場失去控制的霍玉薊踢倒座椅,以令人詫異的速度握住她的雙肩,激動的情緒掩不住眼底的渴望。
真的是她嗎?
這十年來他不曾有一日忘卻她,花心的背後是失去所愛,用來報復自私的母親逼走他的最愛。
「冷靜一點,我不太敢肯定是不是紫苑。」其實霍香薊的心中沒有疑問。
她擔心的是大哥,怕他難以接受失望。
「我相信你不會看錯,她在哪裡?」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放棄。
「大哥,你忘了她十年前就結婚了,印在帖子上的人名是我們所熟知的那兩個人。」
一時間,劇烈的絞心之痛襲向他,霍玉薊笑得比哭還醜惡,讓霍香薊心有不忍,後悔來這一趟。
「要不是向教官陪同她出國,我還不知道他原來是深愛紫苑,難怪我們在學校時,他最護著她。」
回想起過往,彷彿是昨日情景。
中學六年,她們幾乎要將南陵女校翻覆,每回都是向教官出面求情,才得以免去一大堆警告、小過。
再者,她們在校的成績都不錯,全在二十名內,尤其是紫苑,連續六年拿下全校第一,每科都屆向滿分地步,等於不用付學費還可拿高額獎學金。
她一直知道是向教官在背後「挺」她們的妄為,可是卻不曉得他的用情竟如此深,毅然決然地丟棄主任教官一職,帶著所有家當護著深愛之人遠赴海外療傷。
聽說他們是出國快六個月的時候結婚,而那張喜帖卻在大哥不斷拜訪黎家一年後,才無意在桌底拾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