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荷漾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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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你給我錢,我收下,有何不對?」不然要她開立收據不成。 

  「是沒什麼不對……」感覺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那我可以走了嗎?」也許天揚已經煮好飯在家裡等她了。 

  「噢!好,你可以……」嗯!不對,她幹麼被她牽著鼻子走。「等一下,你幾時要離開天揚哥?」 

  她納悶的眨眨眼,起身又坐下。「我有說要離開他嗎?」 

  「收下我的支票就給我滾得遠遠地,別再和他牽絲攀籐的牽扯不清,我不會容許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你的存在。」她膽敢裝無知。 

  「我沒收下你的支票。」方靜湖說得恍若沒這一回事,一切純屬虛構。 

  「你敢說謊,我明明看你把支票收到皮包裡,你還想抵賴。」臉色一變的白雪亞差點要奪她皮包,不讓她狡辯。 

  她一臉心安理得的拍拍放支票的位置。「你放心,不會丟掉,我會以你的名義捐到慈善機構,你會收到感謝函。」 

  近期。 

  「誰要什麼感謝函,你敢耍我——」千金小姐的驕氣一起,白雪亞憤怒的一拍桌子。 

  她氣得不知道手痛,恨不得將對面的女老師撕成兩半,叫她無法奪其所愛。 

  「行善要及早,我是善意的建議,絕無耍弄你的念頭,畢竟你送得毫不心疼。」物盡其用,貨暢其流,多餘的金錢自然要均分窮人。 

  白雪亞氣得發抖地捉緊桌子,以免失控摑她一掌。「我只問你一句,要不要離開魏天揚?」 

  沒有人可以戲弄她,以退為進的諷刺她不仁善,是個勢利的投機客。 

  她能掌管上千名員工的公司可不是徒具虛名而已,在商場上她對敵人的作法只有一種,那就是趕、盡、殺、絕,絕不遺留可能的禍害。 

  逼急了別怪她手下無情,為求勝利不必顧忌過程,她要的是結果。 

  「很抱歉,讓你遺憾了。」看似嬌柔的方靜湖其實很有主見,對於護衛愛情一事她絕不退讓。 

  愛情沒有條理分明,也無先來後到,純粹是憑感覺而行,感覺對了又何必放棄,堅持也是一種美麗。 

  「你的意思是要霸著他,存心與我爭奪?」冷冷的一揚唇,白雪亞朝身後的保鏢使使眼色。 

  有路她不走,那麼就到鬼門關吧! 

  鷹幫的人不接她的委託她就玩大些,到時再推到他們頭上死無對證,誰也查不到她。 

  方靜湖在心中輕歎,她還是不懂愛情不能勉強。「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 

  三道山一般高的身影各往她左右一站,表情兇惡得令人心寒,作勢要架起她往外走,不在乎在眾目睽睽之下,誰敢來擋誰就該死。 

  面無慌色的方靜湖仍是平靜以視,穩坐在椅子上喝完最後一口咖啡。 

  不用她開口,熟悉的聲音已然在她身後響起。 

  「靜湖姊,他們是不是要找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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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落荒而逃」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當一大票人以 

  「關心」名義圍上來時,勢單力薄的保鏢當場氣弱的矮了一截,縮呀縮到僱主身後,讓她獨自面對一大堆人不懷好意的詭笑。 

  這時發現被人陰了一記的白雪亞心一沉,表情變得十分猙惡,她原本以為沒人敢為方靜湖出頭而得罪她,沒想到她錯估局勢,讓自己狠狠摔了一跤,由高處不勝寒的雲端跌了下來。 

  她根本不曉得「妙妙屋」是聯合女子出租大廈的好鄰居,老闆阿喵是某位住戶的學妹,感情好得可以調蜜,粘稠得很。 

  人家一發現她懷有惡意自然投以關注的目光監視,一有風吹草動不怕來不及援助,聲勢不如人的女強人只好訕然而走。 

  不過離開之前仍放話要她好看,叫她走路小心點,意外隨時都有,在台灣讓一個人失蹤是非常簡單的事。 

  方靜湖神態坦然的維持一貫的恬雅笑容,氣得白雪亞快吐血,兩眼瞠大如鈴的懷著深沉恨意離去,那股遺留的怨念讓清雅的咖啡屋充滿濃郁的香水味,俗不可耐。 

  氣喘吁吁趕到的男人剛好來接方靜湖回家,錯過最驚險刺激的一幕。 

  「你……你沒事吧?天娜說你被人架走了。」狂跳不已的心臟猶透著驚慌,緊緊擁抱她的魏天揚全身發顫,語氣不穩。 

  他很怕來遲了一步。 

  「深吸一口氣,放鬆,我人還在這裡,別緊張,沒事了。」溫柔的女性嗓音輕慰著,眼底流露的愛意深而綿長,如細細的河流流向他。 

  緊圈的雙臂擠壓她肺葉的空氣,方靜湖有點喘不過氣的輕推他一下,讓自己不致因缺氧而窒息。 

  「別嚇我,你該死地不要考驗我抗壓的能力,我不能……」失去你。 

  像跑了百米賽的選手,魏天揚呼吸急喘而濁烈,全身肌肉緊繃,接近僵硬,氣息沉重的擁著冠軍獎盃喜極而泣,無視他人的訕笑。 

  但他不在乎的紅了眼眶,憤怒又心慌地確定再確定才放下心,眼底的暴戾之氣足以燎原。 

  只離開一會就出事,可見 

  「她」是有預謀的,時時刻刻派人監控他倆的一舉一動,一見有機可趁便下手,不讓落單的她有機會逃開。 

  天娜是在醫院找到他,當時他正按著一名工人讓醫生縫合傷口,一聽到此事顧不得自身的職責,飛也似地拔腳狂奔。 

  幸好她沒事,否則他絕饒不了 

  「她」,他已經為學長的死付出相當代價,沒有人可以再利用他的愧疚來傷害他心愛的女人。 

  「你罵我該死……」一絲壓抑的哽咽輕瀉而出,嚇得他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我……呃!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怪自己沒照顧好你……」要命,他那張笨嘴該縫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也會害怕?」她的心也有著不安和惶惶然。 

  魏天揚心疼地拍拍方靜湖的背,低吻她眼角的淚滴。「對不起,讓你受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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