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沒事了。」他想要縮回手。
「沒事怎麼還會滲血!」夏雪蔓既焦急又不捨。
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以為自己皮厚骨壯,是無敵鐵金剛嗎?為什麼不小心一點呢?
怨他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她氣呼呼的拎著東西下車去,完全不想理後頭那個自以為神勇的臭男人。
「……」她怎麼了?不會是生氣了吧?
糗了,打從認識的第一天起,雪蔓從來沒跟他生過氣,不管他幹了什麼蠢事或是說了什麼她不認可的話,她了不起就是表情無奈的認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甩車門給他吃排頭。
解致璋不知道自己是哪裡踩到地雷,手足無措的下車,趕緊追上前去。
電梯裡,夏雪蔓一逕的氣鼓著臉,殺氣騰騰的把他當空氣般不理睬。
進了家門,她東西一甩,人就回房複查了。
解致璋第一次吃癟,摸摸鼻子,默默的把岳母給的食物收進冰箱,然後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低頭惴惴不安的進房去乖乖受死……呃,不是啦,是負荊請罪,請老婆大人息怒。
第8章
夏雪蔓坐在床沿,手裡捧著醫藥箱,臭臉鼓得像面龜,等解致璋一進房,她馬上用銳氣凜凜的目光盯著他,「過來——」
大男人一句話也不敢吭,像個「俗辣」的坐到他身邊,乖乖的翻出手掌。
她非常粗魯的扯開上頭陽春應急的透氣膠帶。
解致璋馬上倒抽一口氣,「嘶!」
她眉也不挑一下,酒精一個當口就往他的傷口倒,存心要給他一個痛的震撼教育。等懲治夠了,她才拿出碘酒輕刷了幾回,接著又拿出藥膏小心翼翼的抹在傷口上,裁了小塊的紗布跟棉花,非常仔細的將他的傷口包紮好。
她終於不惱了,氣呼呼的小臉因為他的配合總算消了氣,剛剛橫眉豎眼、殺氣騰騰的臉兒,總算又恢復他熟悉的可愛模樣,讓人忍不住伸出手指撫摸她像花朵似的唇瓣。
她佯裝嬌嗔薄怒警告的斜睨他一眼,可看在解致璋眼裡卻很動人,一時情不自禁,霸氣的低下頭去,吻住了她的唇。
她愣住了!微張的小嘴正好給了他機會順勢作惡。
夏雪蔓是想要退開的,可當她往後一退,他卻整個人覆了上來,將她困在他懷裡。
天啊,他好想念她的吻,就算每天吻都吻不夠似的……
好熾烈的吻,讓人像是要燃燒起來般,才短短的時間,就天旋地轉渾身無力,他伸出安好的手,貼著她的身軀撫摸,一個不留神,就這麼竄進了她的裙裡,放肆的對她……
她知道他想要什麼,這種不言可喻的默契讓她想來都臉紅心跳。他最近的需求越來越多,而且每一次總是熱烈得教人幾乎要吃不消,害她總不得不狠下心來拒絕他。
可他也真是壞,每一次總是朝她的弱點進攻,非逼得她應允不可。霸道!
她不是不喜歡他正在對她做的這些,可是,她的腦海裡卻不斷想著外頭客廳的那一缸水草,覺得很不痛快。
想起解致璋平常是如何把那一叢一叢的水草,拿在手心裡像命似的在仔細照顧著,常常為了搞定那一缸子的水草,就花掉他大半個休假日。
他會跟水草說話,要它們長得漂亮一點卻從來沒跟她這個妻子說過一句甜言蜜語,水草的生長狀況稍微有異狀,他就念茲茲的非要馬上殺去水族館詢問老闆原因,她感冒的時候都不見他這麼擔心過!
他把他的目光跟精神都花在水草上,卻冷落她這個活生生的老婆,老是把她擺在一旁。這下好了,今天是水草害他吃了苦頭,她這個平日備受冷落的妻子不得為他牽腸掛肚,等幫他處理完傷口,現在還要陪他快樂!
可惡,天底下有沒有這麼悲情的老婆啊?
對,她就是小鼻子小眼睛,跟水草也要斤斤計較,反正她就是不痛快,他也從根本上過得太順心。
不知道打哪來的力量,夏雪蔓猛然一把推開他。
「雪蔓?」他一臉錯愕。
「我、我……我今天很累,而且你活該!我要懲罰你,在你手上的傷口還沒痊癒前,我都不要跟你在一起,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粗心。」
說完,她抓起睡衣,飛也似的躲進浴室,還不忘宣示決心的落了鎖。
腦袋瓜足足空白了好幾秒鐘,是慾望的疼痛喚醒了他。
「靠——」解致璋脫口而出一聲咒罵,滿臉懊惱。
現在是怎麼回事?他被拒絕了嗎?
他莫名其妙的站在床邊,渾身肌肉都因蠢蠢欲動的慾望無法紓解而呈現極度緊繃狀態。
怎麼也沒料想到,他會因為這個小小的傷口而被自己的妻子下在親密禁令,看著慾求不滿的自己,他真的忍不住懷疑起自己最近是不是犯太歲,要不然怎麼會這麼不順利,想要跟老婆親熱都不行。
苦等了半晌,眼見今晚是沒希望了,他無奈的換上睡衣,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索性悶著頭睡覺。
好、好、好,累了就累了,他是個君子,是個有擔當的大男人,絕對不會逼老婆做她不喜歡的事情,他繼續咬牙忍耐總行了吧!
可是忍耐的感覺真痛苦……媽的。
*** *** ***
解致璋排除萬難的提早下班。
因為今天晚上,他已經答應夏雪蔓要去參加他們舞蹈教室的成果發表會。
走進會場,發現人還挺多的,他找了一個視野良好的位置,打算待會好清楚的欣賞老婆的表演。
他從沒有看過雪蔓跳舞,印象中的她,是個溫柔可人又容易害羞的小女人,要她勇敢的站在舞台上表演,想必她做了不少心理建設。
加油!好好努力。解致璋在心裡默默的替她打氣。
陸陸續續湧入的人群把空位填滿了,人聲鼎沸,距離開場時間的前一分鐘,偌大的空間整個陷入黑暗,四周圍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驀然,一個重節拍的音樂響起,強烈的光束毛直打在場中央的兩名舞者,氣氛馬上陷入空前的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