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奴兒女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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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你都騙人……」嬌軟聲響近童音,滿是埋怨和濃濃鼻音。

  「本王一諾千金!」他哪裡騙人了?就算是整人,他也整得光明正大。

  「又凶……」

  深吸口氣,李弼發現自己對她真的很沒轍,「再也不會了。只要妳健康活著,本王可以起誓,疼惜妳一輩子。」

  他怕她的病是因他而起,但是才從生離死別的關口上走一遭,讓他下定決心,就算再怕,他也要擁有她。

  因為他再也放不開,他認了,也不會允許她逃離視線,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逮住她的身影。

  「不可以不理我……」

  「好。」他想也沒想地點頭,唇角勾起。

  「你說的……」她在他胸前磨蹭了下,找到個舒服的位置,終於沉沉睡去。

  「嗯,我說的。」他看著她入睡,良久,輕輕吻上她的唇,摟抱著她的身子,用最輕的力道,最貼合的擁抱,牢牢將她守護。

  ***

  「吃點。」

  「……我吃不下。」

  「多少吃點。」盛滿粥的木匙硬是湊到她嘴邊。

  舒雪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奈地張嘴。

  唉,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何一覺醒來就風雲變色?

  這男人近來不是避著她嗎?怎麼又突地轉了性子,對她好得要命,尤其是──

  「王爺,其實我沒有那麼虛,可以自己坐著。」

  她不要再貼著他的胸膛,貼得這麼近,她的心跳、他的心跳混成一團,亂七八糟,搞得她頭很暈,既臉紅又心跳失速。

  她已經夠虛了,不要再加重她的病情。

  「本王很虛,一夜沒睡。」李弼左手箝制著她,右手舀著粥。」再吃點,這是本王的伯父特地為妳熬煮的粥,裡頭加了幾味藥,對妳的病情有幫助。

  嗚,就是有加料,她才不想吃嘛∼「王爺,你身上的傷有沒有上藥?不如這樣吧,我幫你上藥,你趕緊睡一下,要是連你都倒下,那不是糟了嗎?」

  「妳若是想讓本王睡一下,就趕快把粥吃完。」

  舒雪尹聞言,無力地躺在他胸膛上,被迫吃粥,吃得好心酸。「王爺,你伯父很厲害唷,居然能救我。」她原以為自己再也沒有醒來的機會的,沒想到一醒來,她竟會在他懷裡。

  更糟的是,她一身是汗……嗚,淑女身上有汗味,很丟臉呀∼

  「嗯,他被喻為開朝以來最偉大的國師,懂咒擅醫。」他邊聊邊喂,不給她停頓的機會。

  突地,馬蹄聲逼近,他微抬眼,思忖著是誰。

  「王爺,雪尹丫頭還好嗎?」不一會,黎少秦便大剌剌地推開門板,瞧見床榻上的一男一女擁抱得好親密,好像做了什麼,二話不說就立刻關上門,問著外頭的人。「上官大人,這裡頭──」

  「少秦。」李弼淡喚。

  門外的黎少秦愣了下,隨即又推開門,瞇起迷人的桃花眼,確定兩人是誰後,立刻轉開眼。

  「王爺。」他朝著推開的門板拱禮。

  「把門關上,別讓風吹進來。」

  「是。」黎少秦快速把門關上,隨即垂首。「王爺,西宛一事,屬下已經上奏皇上,由皇上聖裁。」

  「那麼,你現在手邊應該沒什麼大事了,對不?」

  「是。」他疑惑著王爺何來此問,難道說,這一回要派一件大事讓他完成,好讓他可以在燕兒面前展露威風?

  「那好,你現在立刻進城,把城裡所有的吃食都買來。」

  興致勃勃的黎少秦熱血倏地冷卻大半。「嘎?」

  「還不快去?」

  「……屬下領命!」原本他有點哀怨,但是一想到這兩人大有進展,他就感覺他的春天快到了,他的春天一到,燕兒就要來築巢啦∼

  「王爺,那是要給我吃的嗎?」舒雪尹一聽,小臉立刻發亮。

  「那是本王要吃的。」

  「是──喔──」她扁嘴扁得好哀怨,把兩個字拉得長長的。

  看她嘴巴扁得好可愛,他不由得笑開。「買回來的每樣東西,只要伯父說妳可以吃,妳就可以吃。」她的食慾太差,不買點其他的吃食,就怕她的體力會差到撐不下去。

  「真的?」

  「本王一諾千金。」

  「欸,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熟……」昨晚她好像作了一場夢,夢到她在撒嬌,他在安撫她。思及此,她不禁笑了。

  怎麼可能,瞧,他明明粗聲粗氣的,本性如此,哪可能那般溫柔?

  不過,那真是好甜的夢喔,教她現在想起來,還會覺得害羞呢。

  「再吃點。」他硬是再餵了口粥。

  為了待會的各式吃食,舒雪尹拚了。

  「這才乖。」他微勾笑。

  咦?水眸轉了圈,她疑惑地回頭看著他。

  是錯覺嗎?為什麼她覺得他很像在哄小孩?

  第7章(1)

  天吃了點黎少秦買上山的吃食,舒雪尹的氣息確實看起來好多了,但山裡的溫度變化極大,入夜之後,氣溫驟降,才剛進入緩和期的她,又出現稍微不適。

  「咳咳……王爺,我咳……沒事,這是正常的。」她不斷地咳著,又努力想壓抑,就怕咳嗽引起連鎖反應。

  蹙起濃眉,李弼暗自尋思。

  伯父不願進城,他也怕城裡沒人能醫好,再者雪尹的身子吹不得風,就算備轎下山,也不見得能夠完全無風透入,可繼續待在這裡,山風強勢,夜涼如水,對她的病情同樣是雪上加霜。

  夜晚喝了藥,她枕在他懷裡,睡得極不安穩,有時夢囈,有時掙扎,那痛苦的模樣似是幻化為刃,刀刀紮在他的心窩。

  他寧可痛的是自己,恨不得把她身上所有的痛楚都轉移到他身上。

  「王爺,姑娘的病況可好些了?」上官振推門而入,反手闔上,半點風絲都竄不進裡頭。

  「一入夜後,她又開始喘得嚴重。」李弼憂心忡忡。

  「那是自然,畢竟她才剛從鬼門關跑出來,這症狀算是正常。」上官振走到床前替她把脈。

  「伯父,我記得有一種咒可以轉移,你幫我吧。」李弼突道。

  上官振挑了挑眉看著他。「你可知道轉移之後,你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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