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毒魅八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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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素也笑了,「原來四哥把我當作三哥身邊的一條狗,也想讓我反咬三哥一口。」

  第10章(2)

  秋野冷笑,「你別把你那個三哥想得那麼偉大。我知道,你心中一直記恨老六,認為當初是他送毒酒給老三,結果差點毒死你。不錯,老六是送了一罈酒過去,那酒中也下了點藥,但老六曾經指天誓地的和我說,那不過是些拉肚子的瀉藥,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最終會變成了腐骨穿腸的毒藥?

  「我想了好久,才終於想明白,你那個三哥啊,其實才是最狠最狠的角色!他為了拉攏你,不惜下毒害你,然後再嫁禍給我們,讓你一心一意輔佐他,可憐你這個傻瓜,還被蒙在鼓裡,把他當作救命的神仙呢!」

  懷素的臉色在他悠然輕蔑的取笑聲中冷凝成冰,他捏緊手指,咬著牙道:「你不要以為三言兩語就能離間我和三哥的感情。」

  「我知道離間不了,只是你自己想想,你三哥平日做事的手段是否夠毒辣?他對你,難道真的那麼愛護備至?別作夢了,你只是他手下的一條狗而已。」

  懷素深深低著頭,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秋野看出自己已經說動了他,於是又柔聲說:「現在是個大好的機會,只要你供出老三造反的實證,我就能在太子和父皇面前保你平安,若是你執迷不悔……那麼對不起了,不僅你的三哥你保不住,你心愛的小美人也一樣保不住。」

  也許是胸口太痛,懷素將身子彎得更低,等了許久,他才緩緩地說:「那……我就……給四哥您一個痛快……」

  秋野以為他想通,堆著笑湊過來要扶他,突然間,一道寒光從懷素身上竄出,筆直地、狠狠地扎進秋野的胸口。

  秋野張大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楞楞地看著他。而懷素冰冷凝重的望著他,眼中是毫不動搖的堅定,「任何人犯了任何錯誤,我都可以為他說話開脫,但是倘若他想打我心愛之人的主意,我就只能殺了他!對不起了,四哥。」

  秋野轟然倒地,懷素擦淨了匕首上的血跡,大步走到外面。那些正在等待兩人的秋野家臣還渾然不知後院的變故。

  懷素冷冷掃了他們一眼,順勢坐進自己的桌案前,將剛才沒有喝完的雞湯,又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眾人面面相覦,不知道後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主子怎麼還不出來?

  有兩個護衛想到後院去看,懷素沉聲喝止,「站住!兵部後堂乃是重地,任何人不得擅闖!你們主子累了,有些事情還沒想明白,要一個人清靜清靜,等他想明白了,自然會出來。」

  被懷素這樣一喝,自然沒人敢再上前一步,只好傻呆呆地繼續等待。

  而懷素,貌似慢悠悠地喝著湯,心中卻焦慮地擔心著,不知道公孫若慈能否平安地跑出秋野佈置的包圍?是否能夠順利地將二哥的人馬帶過來?

  就在他被解禁的前一天晚上,堅白和琮鳴一起到他府上看他,三個人那時候達成了聯盟,準備發動一場政變,將太子趕下台。但是那時候他們並沒有約好行動的時間,一切只待時機而已。沒想到,時機來得這樣快。四哥秋野現在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只要剪斷他,就等於讓太子斷了一臂,失去掙扎的氣力。五哥清越則是不問世事的人,朝中自然沒有人再可以和他們抗衡,到時候,父皇也不得不對他們的力量低頭。

  但是現在他壓根不關心能否幫助堅白完成大業,讓他心急如焚的只有一個人的生死:公孫若慈。

  隨著時間的流逝,雞湯已經涼透,他的心卻還在熾熱地燃燒著,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跳起來,衝到外面去找尋公孫若慈的下落。

  終於,他聽到兵部大門外響起琮鳴洪亮的聲音,「將這群謀逆之人給我抓起來,一個都不許放走!」

  懷素終於鬆了口氣,剛剛起身,才發現雙腿已經酸麻得動不了,隨即跌回椅子中。

  就在這時,一道纖細的身影衝過堂內亂轟轟的人群,筆直地撲進他懷裡。

  他立刻將那個身影抱住,死死緊緊的抱住,生怕她再從自己的懷中消失。

  風雲終有消弭日。

  半年之後,西嶽已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從懷素殺了秋野,琮鳴以謀反之名加諸到秋野頭上,上報皇帝。堅白趁勢又拿出一大堆以前秋野貪贓枉法的證據,並暗指這些證據與太子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皇帝備受打擊,又大為震怒,雖然心中也不免懷疑這其中有堅白等人搞鬼,但是眼看堅白、琮鳴、懷素三人連手,實力已經坐大,不得不順水推舟了結了這個案子。同時皇帝對太子的狹隘貪婪也頗為失望,三個月後,宣佈廢太子。

  又過了兩個月,皇帝因屢受精神重創而身體衰敗,彌留之際,將琮鳴、堅白、清越、懷素等幾位還在朝中的皇子及宣化公主召到床邊,當眾宣佈立堅白為太子。

  隨即,皇帝駕崩。

  七日後,堅白登基稱帝,國號順意。

  而懷素做為堅白登基稱帝最強有力的支持者,被封為忠義王,執掌禮、吏兩部。然而懷素比以前更沉,話也更少了。

  這一日,早朝散了,懷素跟著人群向外走,身後太監呼喚,「忠義王爺,請稍等一下,陛下還有話和您說,請您到後面的御書房去見駕。」懷素點點頭,轉身走往御書房。堅白剛換了朝服,一身輕便,他身前的桌案上擺滿各種待看的奏折捲宗。

  見懷素來了,他笑著擺手,「老八,快坐下吧,你皇嫂剛剛叫人送過來一壺茶,是她早上親手湖的,還熱著呢,你嘗嘗。」

  懷素道了謝,坐在為他搬來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溫茶,然後直視著堅白。

  他有一陣子沒有和堅白這樣面對面單獨說話了。自從堅白登基之後,他倆的關係貌似更加親近,其實是越發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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