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個男人能在娶妻之前守身如玉?
紫堂夏疏忽的地方只有一點,那便是不夠注意女人,太懶得精挑細選了,所以找了個麻煩且貪心的床伴。
不過他想,裴心采屬於保守的大家閨秀那一類,她是不會輕易原諒未婚夫的婚前出軌的。
總之,好事多磨。
看來要喝到對面那個男人的喜酒,他還要耐心的等上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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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只有五天不見。
紫堂夏半瞇起眼眸,凝視著宴客廳的另一端,正優雅執著水晶高腳杯在微笑點頭的清麗女子。
今天是他祖父母的結婚週年紀念,紫堂家在自家的五星級飯店裡,舉行了一個盛大的自助式酒會,宴請各界人士,替老人家熱鬧熱鬧。
若不是如此,他還不知道他的未婚妻已經回來了。
非但如此,她還若無其事的跟隨外祖父母、母親以及目前主掌沈氏集團的舅舅來參加宴會,給足了紫堂家面子,更顯示出兩家將結秦晉之好的熱絡氣氛。
但,是因為受的刺激太大,所以她又變回她端雅千金的模樣嗎?
此刻的她,對他來說有種陌生的感覺,即使只是隔著賓客遙遙凝視,他也可以從心底清楚地感覺到她變得不一樣。
喝香檳,淺嘗輕啜;說話,微牽唇線;有人朝她頷首致意,她文雅微笑回應;走路,她的背脊挺直,顯示她的教養。
她的表現讓他的心像吃了一記悶棍,並且認為那是她對他的抗議,所以保護且武裝起自己,不流露出她原先的真性情。
這個倔強的小女人,要與他鬥到何時?
他發現自己只想將她緊緊的擁進懷裡,狠狠的吻她,以及佔有她白色絲綢洋裝下的迷人身軀。
終於,寒暄告一段落,她擱下酒杯,提起裙擺往宴客廳外走,沒人注意到她美麗的容顏有一絲疲倦之意,還有……一點憂愁。
她在煩什麼?他們之間對問題認知的不協調也造成了她的困擾了嗎?
這麼說,他不是一相情願?
他也擱下酒杯立即跟上去,判斷她要上樓稍作休息。
樓上設有貴賓休息室,她是紫堂家未來的女主人,自然有她一間的獨立休息室。
不出他所料,她朝休息室走去。
他的身軀擋住即將要關上的門,她倒抽了一口涼氣,驚呼一聲,倉皇地屏住了呼吸,心臟差點提到胸口,如臨大敵。
「我有這麼可怕嗎?」她的反應令他蹙起了眉心。「我們必須好好談一談。」
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向來與任何人都不用談的,他的字彙裡只有命令兩字。
她的小手撫著胸口,驚魂未定。「請問……你你……你要跟我談什麼?」
他挑起眉。「請問?」
他們之間要這麼客氣嗎?
他的眸光危險地掠過了不滿,她在考驗他的耐性。
「對。」她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火焰正朝自身逼近,仍客氣疏離地問道:「請問你要跟我談什麼?」
她真是沒用,他是她的未婚夫,他們都訂過婚了,可是……老天,她還是怕他,他銳利的眼光常讓她感到自己會嚇破膽。
他把她推進了房裡,俐落地鎖上門,轉身走向她,薄唇一扯,將她逼到了緊密著窗簾的窗邊。
「請問你要做什麼?」她緊張的出聲,他總是讓她有壓迫感。
他撇撇嘴角,口吻僵硬地說:「聽著,我可以向你道歉,但這是最低極限,往後,不准再讓我找不到你。」
「哦——」
她懂了,這幾天來她一直神遊在自己的世界裡想著自己拚命壓抑思念不去想的人,都忘了還有別的事了。
他的劍眉緩慢的揚了起來,銳利的視線盯著她。「『哦』是什麼意思?接受還是不接受?」
她歎了口氣,他真的好霸道,連口氣也這麼專制,真不明白那個傻妞怎麼會愛上了他。
「紫堂先生,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她直截了當的說。
他死瞪著她,失卻了優雅。
她竟然又恢復了先前對他的稱呼?他厭惡這樣的稱呼。
「如果你還介意奧田多香子,那麼我可以多此一舉地告訴你,她沒有懷孕。」他忍耐的說。
她搖了搖頭,「你告訴我這些是沒有用的,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她的神情很堅定。
「該死!」他終於真正動怒了。
他忍無可忍的將她拉進懷裡,不由分說吻住她的唇。
她拚命掙扎,不惜將他的唇給咬傷了,一副抵死不從的貞潔烈婦樣,不知道在為誰守貞。
瞬間,他放開了她。
她微感詫異,才一接觸,他居然知道她不是「她」,她有點明白傻妞為什麼會愛上他了。
他惡狠狠的瞪著她,向來冷漠的黑眸差點噴出火焰。「你是誰?你不是裴心采。」
美麗的臉龐上,儘是莫可奈何的表情。「我是裴心采,可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什麼意思?」紫堂夏黑色瞳眸瞇得更緊,「說清楚一點,否則休想離開這裡。」
心采歎了口氣,如果心亮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大概就會原諒他了。
「你要找的人,她叫裴心亮,是我的雙胞胎妹妹,現在人在尼泊爾,如果你想見她的話,可以去找她。」
聲音輕柔清晰,內容倒像一顆威力十足的炸彈,讓他的身軀像根繃緊的弦,全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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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泊爾
「京都古樸而風雅,城市有種安靜之美,春天,可以欣賞到看不到盡頭的滿條櫻花,低矮樓層的古建築房子是領略京都風味的最佳路線,更不可以錯過精采的歌舞表演……」
「不行、不行,描寫得不夠傳神,京都的寧靜之美豈是這樣幾個昔普通通的句子可以道盡的?」
心亮把好不容易寫了一頁的紙張撕下揉掉,心煩意亂的扔進距離她很遠的牆角垃圾個中。
回來尼泊爾已經好幾天了,她提筆,試著將京都之行寫出來,創作成一篇文章,可惜力不從心,幾度提筆,幾度頹然,越寫越煩。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