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奴役天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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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她摸摸臉,佯裝沒發生什麼事的往他身旁的空位坐下。

  「呃……原來陳將軍也在,打擾你與皇后相聚,真是過意不去了。」她隨便打著哈哈,想化解尷尬。

  可偏偏那陳敬臉色也不好看,朝她行了禮就撇過頭不說話了。

  這麼明白的不歡迎,白癡都瞧得出來。

  高月處在這裡壓根就像過街老鼠,人見人厭。

  「貴妃找皇后有什麼事嗎?」豐鈺開口,聲音中有著恐怖的熱烈。

  是他硬把她請來的,還問她有什麼事,她唯一最想做的事就是揍他一拳!

  她在肚子裡狠狠罵了他一通,臉上卻使勁的撐著笑。「也沒什麼,就先前皇后曾贈臣妾一條絹子,雖然皇后說不用還,但臣妾又怎麼好霸著不放,所以拿了絹子來還。」她有備而來,還真將手絹掏了出來。

  陳芝貞笑容滿面的接過那條絹子。「姐姐太客氣了,若真要還,派個人送來就行,用不著專程親自走這一趟的。」

  高月瞧出她眼底的怒氣,無奈的歎口氣,不好接話了。

  「貴妃,朕今晚要在皇后這裡睡下,你說可好?」豐鈺莫名其妙的問起她的意見。

  她杏眼立即要瞪人,但想起有外人在,眼神登時不敢放肆了。「皇上怎會問臣妾,這……這事您該自個兒決定的不是嗎?」他真想留下嗎?這樣問她,教她心底生起悶氣。

  高月由袖裡取了手絹揚著涼,告訴自己別想太多,現在只是肝火旺而己。

  第15章(2)

  陳芝貞氣怒在心頭。皇上明明已說好要留下,這會兒竟當著她的面問高月能否留下,這置她於何地?

  豐鈺忽然意味深長的看向高月。「貴妃果然吃味了。」他驀然冒出這句話。

  「什……什麼,吃味?我……臣妾哪有?」她結結巴巴了起來。

  「唉,若不是吃味,你該大方的請朕留下,而不是——你瞧自個兒那是什麼表情!」

  「我是什麼表情?」她愕然。

  「爭風吃醋、挑釁尋事!」他臉上萬分痛心。

  「臣妾?沒有吧,皇上看錯了。」她眼角是帶上刀了嗎?栽贓!

  「還敢否認,貴妃當真是恃寵而驕了。好吧,既然你都鬧到皇后這來了,朕也不想讓平和的後宮起紛爭,朕就不在鳳延殿待下了,不過今晚也不回龍延殿,朕上御書房去,貴妃器量如此狹窄,實在該回去好好反省!」他拂袖,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然後便轉身要走。

  陳敬見女兒嘴角已經咬破,滲出絲絲嫣紅,立即氣得跳出來道:「皇上,您怎能說走就走,這置皇后顏面何在?」這死小子真將他女兒視若無物了!

  豐鈺訝然的轉回身。「陳將軍,你這話從何說起?朕是很敬重皇后的,她身為中宮,自該母儀天下,卻讓後宮女人產生妒忌,這說起來也讓朕很失望,但你可瞧見朕說過她一句了?」

  陳敬錯愕,他竟說得出這種話?

  「貴妃,都是你惹出的是非,不僅讓皇后有失顏面,也讓朕在陳將軍面前不好交代,你該當何罪?」他轉而叱責她。

  高月傻眼。這可惡的男人為求脫身把她綁來就算了,現在還敢拿她開刀問罪!

  她抿抿粉唇,既然如此,哼!

  她垂下臉來。「都是臣妾的錯,臣妾知罪了,宮中最忌醋海生波,不僅驚動皇上,也讓後宮失寧,臣妾有失皇家體面,失德又失儀,臣妾願意領罰——」她抬眉朝某人輕睞一眼,那一眼堅忍中帶著狠毒。

  「臣妾願意抄寫婦德經、宮妃禮經各十遍。」

  「十……十遍?其實……」

  眾人瞧見皇上倏地神色慘白。奇了,高月自罰,他驚愕什麼?

  就見他似乎張嘴想說什麼,竟連唇色都跟著發白。

  高月臉上表情更是懺悔。「臣妾這回痛定思痛,決定痛改前非,再加抄女誡七篇,徹底悔悟反省過錯!」

  她說完垂頭不發一語,只見一旁的皇上臉色由白轉青,漸漸又變成死寂的灰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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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書房裡一對男女對峙著,臉色都很難看。

  「我要人請你去鳳延殿,為什麼不來?」他坐在龍椅上質問。

  高月站在他面前,朝他挑了挑眉。「這種家務事,你身為皇上難道不能自己解決嗎?」她越想越氣,這傢伙居然拿她的寶貝枕頭逼她去!

  那顆是什麼枕?是她的心肝寶貝!

  那可是娘臨終前縫給她的,這些年來她視為唯一的寶貝,不管是入東宮或是進宮裡她都帶著它,絕不離身,可那打石一來,二話不說抱著枕頭就走,她見了能不追嗎?這可恨的男人竟敢拿她的弱點下手,算他狠!

  「家務事?」豐鈺的聲音裡多了份危險。他可不認為他與陳芝貞是家人。

  「本來就是嘛,皇后是你的後宮,自己搞不定,找我去瞎鬧什麼。」她不滿的說。

  「你不怕我當真留下不走了?」他起身走向她,朝她露出閃亮亮的白牙。

  她起了一陣哆嗦,自然的倒退數步。這叫險笑,陰險的險笑。

  「你不會的!」她馬上說。

  「為什麼,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也許我酒喝多了,真受了她美色迷惑,就意亂情迷的不想走了。」他靠近她,笑容不減,伸出手攬過她的纖腰緊貼自己。

  高月在他懷中,感覺他散發出的熱度,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你那回不也是飲了酒,卻連她的絹子都嫌有味兒,你不會——」

  她的身子驀地彼推靠上牆,後背貼著冷牆,身前又有個火熱的爐子覆著,她冷熱交替,當真處於冰火五重天了。

  「人的口味是會變的,我只問你,真可以留下?」他笑容不見了,眼神銳利。

  「我……」她張口卻吐不出任何言語。

  「說啊。」他眼底有抹受傷,讓她心房無端揪緊。

  「當然是不可以!」她誠實的道。

  他若真留下,她今夜會失眠,後悔答應進宮,後悔不該接受,不該心軟……會有千萬個不該產生,但最不該的,是會恨他生在帝王家,怨他有三千後宮待眷顧,然後,她恐怕會悲傷心碎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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