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貪以身相許∼水晶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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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如同一頭嗜血的野獸,易勳眼含深意地盯著眼前身穿新娘禮服的清妍面容,心裡想起好友的一席玩笑話。

  若是父親想背著他搞鬼,挑他結婚的時間最佳,因為忙得焦頭爛額的他將專注在婚事的籌備上,疏於防範,無心顧及他人的小動作。

  而她剛好在這節骨眼出現,帶著當年的「信物」和白紙黑字的約定,不就是老天給他的機會?

  他內心沒有一絲愧疚,只要能扳倒父親,救出妹妹,誰都是他利用的棋子,即使是她亦然。

  「等等,你說得太順口了吧!別以為我會輕易受騙,你根本不像會喜歡人的樣子,嘴巴說說誰不會。」她壓根不相信。

  「我生性內斂。」他說了個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理由,用以取信她。

  她嗤之以鼻,還不客氣的大笑出聲。「哈哈哈,易大少爺,你當我今天才認識你呀!你要是內斂,我就是含蓄的代言人了。」

  岳筱曦真的沒把他的示愛當一回事,他們之間從來都不是郎有情妹有意的關係,真要有什麼火花,不會等到今天。

  可她不知道的是,易勳有著令人害怕的剛強意志,只要他想要什麼,就噲不計一切代價地獲得,絕不給人拒絕的餘地。

  而她,正是他鎖定的目標,儘管她並未往心裡放,只當成玩笑一場。

  「小曦,給我一次追求你的機會。」她,是他精心計劃中不可或缺的餌。

  乍聞他親暱地喊她小名,怔了怔的岳筱曦忽覺耳根一陣發熱。「你……你別玩了,觀眾全走光了,你要演給誰看。」

  他慵懶地一笑,對著她隆起的雙峰行一巡禮。「穿著新娘禮服的你很美,我很滿意目前的視覺饗宴。」

  這個婚姻還是有令人愉快的地方,至少他一點也不介意享用她腴嫩的身軀。

  一想到她將嬌喘連連地躺在他身下,修長雙腿緊緊夾住他腰腹,易勳的胯下忽地一緊,難以抑止的慾望蠢蠢欲動。

  娶她,並不困難,因為他想不出有誰比她更適合當他的妻子。

  無關愛情,來自男人的私慾和別有用心。

  跟著他視線一低,岳筱曦生動的靈璨雙眸驀地染上淡淡惱意。「大老闆看夠了沒,別說你沒看過女人的胸部。」

  她不自覺地拉高V字領,想找塊布包住裸露的細肩和暗影浮動的深壑。

  「我的印象始終停留在你十五歲那年。」稍有起伏,但目測不到尺寸。

  「所以……」她做了吸氣的動作,雙峰陰影更為明顯。

  易勳的笑帶著一抹算計,讓人聯想到人狼。「告訴我,你希望有個什麼樣的婚禮?」

  她一聽,眉頭皺了起來。「你不會真把玩笑話當真吧!我當初只是鬧著你玩而已,誰教你這人不知感激。」

  當年她從一堆混混手中救走爛醉如泥的他時,並未想過要他報恩,就算是路過見著以多欺少,她還是會挺身而出,先救人再說。

  可醉死的他根本問不出住在哪裡,而她又聯絡不上在外鬼混的沐梵宇,只好將塊頭兩倍於她的他拖回家中,並照顧了他一整夜。

  誰知他一覺醒來,一言不發地就想離開,連句謝謝也沒有,讓精神不濟的她看了超不爽,一把捉住他後領,讓他瞧瞧她額角的傷口。

  他害她破相了耶!居然反過來問她想怎麼樣,口氣之冷,像她倒了他家的會似的,讓她的不滿指數直飆,只差沒海扁他一頓,消消火氣。

  其實她都差不多快忘了他允諾要娶她一事,要不是剛好翻國中畢業冊,發現夾在其中的紙張和黏在上頭的玻璃珠,這件笑死人的往事早如雲煙散去,不留蹤跡。

  「現在知恩圖報還不遲,尤其在我們兩情相悅的情況下……」他低下頭,作勢要吻上她殷紅唇瓣。

  「等一下,誰跟你兩情相悅,你酒喝多了,昏頭是不是?」不愧是習武之人,岳筱曦反應極快地手心平貼他胸口,不讓他靠得太近。

  「你穿著這一身新娘禮服來找我,不就是提醒我履行當年立下的誓言,身為喜歡你甚久的男人而言,無疑是天大的喜訊,你說我捨得拒絕你嗎?」他說得煞有其事,彷彿是執著守候的癡情男子,可眼底平靜得像結凍的湖水,波瀾不興。

  他沒追過女人,也沒有這個必要,以他的身份地位,多的是自己送上門的名嬡淑女、狂蜂浪蝶,她們畏懼他令人退避三舍的寒意,卻又迷戀他誰也不在乎的冷絕外表,一心想成為融化他一身冰霜的唯一。

  可惜沒有一個人成功過,在他眼底,她們不過是路邊的花花草草,誰也無法令他停駐,因為他的世界是一片荒蕪的黑暗,不見光亮。

  「啊!你……你不要說些不像你會說的話,我要回去了,下次我找幾個猛男跳脫衣舞,讓你大飽眼福……啊!你幹什麼?踩到我裙擺了,我還要還人家耶!」弄髒了會很難洗。

  易勳趁她差點跌倒之際,伸手摟住她不及盈握的細腰。「要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是真心的?」

  她嘴巴張了又闔,闔了又張,重複了好幾回,像缺水的青蛙,鼓著雙腮又發不出聲音。

  瞪著他,用力地瞪著,瞪到眼睛發酸,最後她認命了,他的毅力比她強。

  這是無數的整人遊戲中,她第一次敗下陣來,而且非常可恥的,她竟然有種遭到俘虜的危機感。

  第3章(1)

  「一大早在吵什麼吵,你們這些兔崽仔不練功,全圍在門口看什麼看……X,這是什麼東西,誰家出殯,送一堆黃花觸霉頭。」

  是街尾新開的跆拳道館,還是菜市場那間快倒閉的國術館,想咒他早死是不是?

  「師父,這不是菊花啦!是品種極其名貴的黃玫瑰,以枝論價耶!一枝要兩百五十元。」貴得要命,一束十枝是他一個月的零用錢。

  「你怎麼知它有多貴,你買過呀!」什麼菊花、玫瑰,在他看起來都一樣,全是不吉利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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