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無鹽的小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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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她圓潤白皙的那張臉,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摸了一把,「你一天到晚到底在吃什麼?居然能把臉吃得又圓又亮,像個糯米糰子似的。」

  她咬著下唇,「我知道我長得太胖,殿下不必一直這樣笑我,我也從未幻想過要成為麗姬那樣的佳麗。」

  皇甫瑄挑起眉梢,「你若拿自己和麗姬比,我倒覺得你太過妄自菲薄。都說她美艷動人,但我眼中的她與別的女人也沒什麼兩樣,只是推拿按摩的手法比其他人好些罷了。若論及頭腦,說她是繡花枕頭都只是客氣了。」

  她不解地問:「那殿下眼中的理想女人是什麼樣的?」

  他看了她半晌,忽然做了一件他想了很久的事情——將她猛地摟入懷中,在她臉頰最圓鼓鼓的地方輕輕咬了一口,「還好你沒塗脂粉,我不喜歡那些香料的味道。」

  他隨後伸出舌尖在她的耳垂上舔了一下,這才回答她的問題。

  「我想要有頭腦的女人,不要太笨,但也不要過於精明。最重要的是,能讓我看清,她到底長什麼樣子。」他細細俯視著她的眉眼,再笑道:「就如你這樣。」

  華如意一下子軟了手腳,一臉不可置信,傻望著他,以致於他吻上她的時候,她都忘了應該閉上眼睛。

  華如意偷偷摸摸地一個人回到房間,拿出給皇甫瑄的畫像,又悄悄地出了門,希望能不引人注目地把這件東西交出去,沒想到剛出了院子就被人撞見。

  只見華蘭芝正和皇甫貞一起往外走,看到她時,華蘭芝問道:「如意,你又出門去了?我剛才找你半天。咦,這手上的畫是……」

  「哦,是我幫靈台寺的主持畫的新佛像的圖紙,要趕著給人家送過去。」她胡亂編了個瞎話。

  華蘭芝也不疑有他,笑道:「三皇子特意來告訴我們,惠貴妃的事情不會再找咱們麻煩,他已經在皇后面前為我們求過情了,也替我們說了好話。華府也不會受到牽連。」

  「那真是太好了。」華如意惦記著府外的皇甫瑄,也不好多說話,便點點頭往外走。

  皇甫貞看著她的背影,問道:「你這位堂妹平日少言寡語的,不知道畫功如何?」

  華蘭芝雖然被父親命令接下族長之位,但心中始終覺得對華如意有愧,此時便說道:「如意的畫功其實相當了得,有些地方……我甚至不如她。」

  「哦?她到外面賣過畫嗎?」

  「怎麼可能?我們華府歷代都是宮廷畫師,豈能作畫外賣,自貶身價?!」華蘭芝嗤之以鼻。

  皇甫貞想了想,「可她剛才說給靈台寺的主持畫什麼佛像?」

  「如意喜歡畫佛像,時時會去外面畫一些佛像,寺院裡的人見她畫功好,在做新像之前,都會請她幫忙設計圖稿。」

  「哦。」皇甫貞聽了微微一笑,「這麼說來她還真是個淡泊名利的人。」

  皇甫貞出華府的時候,正巧華如意從外面進來,匆匆和他打了個招呼之後兩人就擦肩而過。

  皇甫貞明顯感到漸漸遠去的華如意神色古怪,抬頭一看,便見一輛馬車正要從華府門前駛離。

  他一眼認出那馬車,叫了一聲:「大哥!」緊接著幾步就竄上馬車車廂。

  「哈,真沒想到大哥也會到這裡來。那丫頭剛才說什麼給寺院主持送佛像圖紙,其實是給大哥你送畫吧?」皇甫貞看著皇甫瑄手中的畫紙問道。

  皇甫瑄神色冷淡,「父皇遇刺,你也不盡快查清刺客來歷,還有心思在外面拈花惹草,又來管我的閒事?」

  「我怎麼沒查?」皇甫貞一聽這話立刻激動起來,「我幾乎沒闔眼,你看我這眼睛,紅得像兔子似的。這才得空出來透透氣,見個人,就要被大哥教訓,我冤枉啊。」

  皇甫瑄抱臂胸前,「既然如此,可以說說你的進展如何了嗎?」

  皇甫貞脹紅臉道:「那刺客獨自一人,來無影去無蹤,要想查出底細,談何容易?」

  「這麼說就是毫無進展。」

  「也不能算是……」皇甫貞思量著,小心翼翼說道:「我若說了,大哥可不能急於發作,一定要按兵不動。」

  皇甫瑄只看著他,並沒有立刻做出承諾。

  皇甫貞見他這副表情,也不好隱瞞,只好說道:「我知道人人都說此事與武伯侯有關,我已派人查過。出事當晚,皇城內外大門緊鎖,並無可疑之人進出,這刺客應該是早早潛伏在城內。出事之後,凡是出城的人都要嚴加盤查,那刺客依然杳無蹤跡,有可能還未出城,這說明城內有人接應。此人武功極高,所用之箭又不像江湖之物,對宮廷路線極為熟悉,我懷疑,這刺客原本就與京中重臣有勾結,為武伯侯日後造反作內應。」

  聽了這一大番推論,皇甫瑄並未表示驚喜,「這又如何?這刺客現在在哪兒,你依舊不知,若猜到有人作他的內應,也就說明此人隨時可以逃跑。」

  皇甫貞笑道:「我還沒說到重點呢,你猜我今日到華府來做什麼?我就是來查那個內應的。有人說那晚曾見一條黑影從皇宮中出來,轉眼不見,我一路查下去,又有人在華府附近及東柳街的含香樓見過可疑人影,我懷疑華府與此事有牽涉,所以今天上門來打探一下。」

  皇甫瑄眼波一沉,「有何憑據?」

  「暫時還沒查出可疑之處。華蘭芝的確像是全不知情,她雖是一族之長,但實權其實在她父親華思明手中。而華府與含香樓,好像還有個奇妙的聯繫。」

  「什麼聯繫?」

  皇甫貞詭譎一笑,「最近我聽說含香樓出了一個畫師,春宮圖畫得極佳,便差人去打聽,希望那畫師也給我畫一幅。可那畫師架子極大,不肯上府畫圖不說,平日還不肯見人,神神秘秘,甚至連她的真名實姓都不知道,只聽說是個女子,身量不高,體形豐腴,樓內的姑娘都叫她——『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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