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夫聞言大喜,這一字一句皆深深地敲在他的心坎上。這個男人是個人才,若得不到,就毀了他,千萬不能讓別人得到他,尤其是哈特那個私生子!
「小子,你說的話很動聽哪!」海夫放緩臉部肌肉,重重地拍了他的肩一下。
「但是打動您了嗎?」孫文麒看到他眼中惜才的光芒,謙謙笑道。
「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相信哈特也很想納你為幕僚。」海夫正色道,眼露精光。「但我可不認為你會乖乖效忠於我.索聞擎天盟勢力不小,你甘願放棄日豹門?」
「當然不可能。」孫文映回望他,黑眸深不見底。
「我要軍防部長的位置,我不止要錢,我還要權,而且是兵權!日豹門只能滿足我對財富的慾望,但同樣是屈居人下,與其當段箭手中一顆賺錢的棋子,不如效忠首領,但求首領賜予我呼風喚雨的軍權!我要位居將帥,我厭倦只做個小小的軍師。」
「段箭只是利用你在賺錢……」海夫暗自沉吟。嗯!
傳聞較是個極其狂熱的拜金主義者,沒想到他對金錢癡迷到利用夥伴攢錢的地步。
這真是一大諷刺,看來他還得感謝主子臭名遠播,眾人皆知他有一個嗜錢如命的主子。「所以只要首須能答允我的請求,任我為軍防部長,我願為您效力。」孫文麒扣中人性的弱點,黑眸特意燃燒野心勃勃的火焰。
一個貪婪的人是最好拿控的,只要能滿足他的慾望。
「但是……」海夫故作為難。「再怎麼說軍防部長和我有血緣關係……」
「當然是循序漸進的慢慢收回兵權,一下子全數收回權力只會激怒他,難保他不叛變。倘若他發動兵變,再加上聯合國安理會,屆時首領腹背受敵,所以千萬不可太急躁。」他有條理的分析。
「你想除去哈特?」海夫眼睛一亮,驚喜大叫。
這不正合他意嗎?孫又麒蕪爾地看他可笑的偏裝。
「莫非首領還顧及手足之情?」
「這……」海夫仍再做無謂的偽裝。不!他是太高興了!他早就想剔除哈特這根肉中刺了!
「大丈夫成大事是要心狠手辣的,大義滅親的君主在歷史上處處可見,更何況……」孫文麒直攻他的痛處,「你對他存有兄弟之情,哈特有嗎?我想這點首煩心裡相當清楚。」
「當然沒有,他視我為眼中釘。」海夫越聞心越驚,完全放棄矯飾。
「這就對了,你若不早一步先除掉他,來日你絕對會後悔今日的狠不下心。」上鉤了!孫文麒又邪又樂的笑。
「是的,事情該做個了結。」海夫下定決心。
「而現在是該了結的時候了!」孫文麒替他斟上一杯酒,舉杯向他。「只要首領在事成之後,別忘了我孫文麒就行了。」
「當然!當然!」軍防部長的位置與其給那個殺母仇人的私生子,倒不如給這名東方男人。海夫心裡盤算好,一思及心頭大患終將除去,不禁大樂,與他舉杯互碰,一飲而盡,再度拍於喚進成群侍女。
孫文麒透過空的酒杯著向飲酒作樂的男人,他會讓他明白,得罪小人是他下地獄的開始!
孫文麒回房已是深夜十二點以後了。
他俐落地扭開門,房內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他放輕腳步,緩緩地朝床鋪移動。
小心翼翼地打開床頭燈,生怕吵醒還入睡的人兒,但是偏眼一瞧,床上竟空無一人,孫文麒登時驚跳了起來。
「俊停?」他著急大叫,四處張望。「俊停,你在哪裡!」他的心情越來越受她的影響了!
他轉到了書房,衝進浴室,甚至拉開衣櫃,就像只無頭蒼蠅在房內亂撞,終於在他一手掀開窗簾後,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才定了下來。
推開落地窗,孫文麒踏上陽台。
嚴俊停巧笑倩兮地轉過身來,棕眸如她身後的燦爛星子般閃亮。「你回來啦!」
說真的,這是孫文麒生平頭一回感到害怕。「還在生氣呀!」他提心吊膽的報以微笑。
「生氣?我怎麼會生氣呢?」她焉然一笑,語氣輕柔得可怕。「我男朋友這麼受女人歡迎,我真的好高興哦!」
她氣炸了!「俊停,我是情非得已,希望你明白。」
他暗笑地摟住她的腰。
「我明白。」她笑著點點頭,也伸長手臂圈住他的腰。「你是很勉強吞下她們剝皮的葡萄,也是很勉強喝下她們斟好的酒,勉強自己的雙眼去看一票脫衣舞孃大跳艷舞,勉強自己忍耐她們在你身上摸來撫去。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明白!」
「俊停,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孫文麒內心的恐懼加深,他試圖把滿腔的愛意擠上眼底。
「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好。」嚴俊停甜甜一笑,微彎的棕眸讓人讀不出情緒。「我不介意你和別的女人有一夜情,我正奇怪你今晚怎麼十二點多就回來了,夜還本夠深啊,我原本以為你會待到天亮才回來呢!」
她不介意才怪!「你真的不介意我和別的女人有一夜情,嗯?」孫文麒把頭抵住她光滑細膩的額頭。
「不介意啊!因為我和你一樣,你做什麼事,我就做什麼事,反正只要我們心裡有彼此就好了嘛!」她開始報復他。
「你是什麼意思?」孫文麒拉開彼此距離,蹙眉急問。
她眨著澄澈的棕眸,仰頭輕啄他的唇瓣。「你鬧一夜情,我也跟著你鬧,我剛剛答應了軍防部長明晚的邀約。」
「我沒鬧什麼一夜情,我一整晚都在跟海夫過招。」
孫文麒加重力道,兩人的身子緊密相貼。「哈特他要見的是我,明晚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他正想見哈特。
「哈特指名邀請我,我打算一人獨自赴的。」她感到有些難以喘息,身子幾乎要被揉進他體內。害她吃了一整晚的醋,她要讓他被妒火燒到發瘋!「今晚你因『公務』纏身時,他差人送了一襲薄紗禮服給我,穿起來一定比你看的那群脫衣舞孃更撩人性感,我對自己的身材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