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替身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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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是你別晃才對!」他敢吼她?!她立即以最陰冷的眸光瞪視他。

  「是你單薄得好比一隻紙鳶,晃得最多的人是你!」也不想想是誰的脖子讓她攀住,竟然還敢瞪他?藍知逸橫她一眼。

  她咬牙,清亮眸子燃滿怒火。他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反正眼神較量是他最擅長的。

  二人之間只剩下一個拳頭的距離,鼻息噴在彼此的臉頰上,意外地麻癢難當。她咬牙,直咬到格格作響,仍舊無法避開他灼熱的鼻息,不由得一喝。

  「喂!你轉過頭去呼吸!」

  「你乾脆叫我別呼吸算了!」還要他轉來轉去?乾脆兩個人一起摔下去好了!

  她忍不住斥罵。「都是你!礙手礙腳的,我們才會摔下來!」

  她還要趕著去救慕容栩,實在沒時間陪他懸在半空中晃來晃去!

  他無言。如果早知道會摔下來,他剛才就會先穩住腳步。看了一眼焦急的她,他只好說:「沒辦法,我們只好等你家的人趕來。」

  「該死!栩兒他一個人在後山……」

  原來她很擔心慕容栩?他微訝,還以為她對那三個前任當家的遺孤感到厭煩,看來是他看錯了。

  第2章(2)

  「喂,你別靠過來!真噁心!」他的俯首打量,換來她的嫌惡。

  這個臭小子!他咬牙吸氣,一股淡然的馨香再次鑽入他鼻中。他挑眉看著她,這股馨香和早上那股馨香極為相似,都是來自慕容臻的身上。

  堂堂一個大男人,為何身上會有香氣?他狐疑地瞧著她。

  而且,掛在他身上的這副男子軀體……該怎麼說呢?不似一般男人結實健碩,有些柔軟。環住他脖子的那雙手是纖細的,完全不像男人的肌肉發達。

  這莫名的讓他想起姑娘們柔若無骨的迷人身軀。想著想著,那股淡然馨香更是誘人,在在挑逗著他身為男人最敏銳的神經,身體某處開始變得有些硬挺,大有「興致勃勃」的跡象……

  慢著!眼前這個小子是公的!就算長得再怎麼陰柔,也還是一隻公的!

  他立刻甩去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抑制自己莫名其妙的慾念。

  要不是貼近他胸膛的是一片「平坦」,他真懷疑慕容臻是個娘們。

  不過,就算不是娘們,他還是覺得慕容臻「娘」透了!

  「你在瞧什麼?」語氣略急,她忘了壓低嗓音,嗓子立刻變得高昂尖銳。

  那雙賊眸由她頭頂盯到她胸前,再由她胸前盯上她的臉蛋……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嗎?不可能!她纏住胸部了,他不可能會發現。

  「我在想,你和我想像中的慕容當家,長得不太一樣。」反正晾在這兒也是閒著沒事做,不如找些話題來聊一聊。

  長得不太一樣?他的意思是她和前任當家長得不像嗎?

  「之前你說,你和當家是故友?」她口中的「當家」,指的是六年前的當家慕容均。

  「是。」他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再次讓她覺得礙眼。

  「我沒聽當家說過。」她懷疑他。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這吊得半天高的情況下,他要是再說出刺激她的話,難保她不會揮劍相向。

  對了!她腰間的長劍!藍知逸頓時想到好辦法。「慕容當家,你可以將長劍刺入一旁的石縫裡,借力往上跳!」

  這個方法實在太好了!他早該想到這個方法——

  「不行,這麼做會弄壞長劍。」她一張冷臉冷得嚇人。

  一桶冷水淋熄了他的滿腔高興,他的笑容變僵。

  什、麼?!「現在是生死關頭,你關心的竟然是會弄壞長劍?!」這個怪當家完全不可理喻!

  「撐著點,總管很快就會帶人趕來。」

  「這不是我可不可以撐住的問題……而是……」枝椏適時地發出斷裂聲。

  「該死!」

  「別顧著叫罵!快點抽出長劍插入石縫,借力跳上去!」

  「不行!」

  「難道你想摔下去,跌個粉身碎骨嗎?」

  「摔下去……也不見得會粉身碎骨。」

  「啥?這裡不是斷崖——」

  來不及問個明白,枝椏再也支撐不了二人的重量,啪的一聲,斷成兩截,驚呼聲頓時從二人嘴裡逸出。

  「啊——」

  隨即響起的是水花四濺的聲音。

  ***

  天殺的藍知逸。

  慕容臻寒著一張臉,坐在火堆旁,哈啾聲不斷響起,她聽得更惱,寒冽的眸光準確地瞪向一旁披著毯子、全身濕透的藍知逸。

  她同樣好不到哪兒去。身上披著毯子,全身濕淋淋的,但她堅持不破壞自己堅毅冷峻的形象,堅持不打噴嚏。

  斜坡的盡頭其實就是「天水池」。天水池的水來自山上,特別刺骨冰寒,池水甚深。但這都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

  她咬牙扯緊身上的毛毯。濕透的衣衫緊貼著她的身軀,剛才浸在水中,纏著胸脯的布條已經濕透。一上岸,布條鬆開,濕透的衣衫清楚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

  好在站在她面前的,是長老們派來的總管。接過毛毯之後,她就不敢再隨意亂動。

  如果不是月色迷濛,她恐怕就會讓一眾手下瞧見身形「玲瓏有致」的當家。

  追根究柢,罪魁禍首就是在水中陡地抱住她,驚得她死命掙扎之下,讓纏胸布條鬆開的藍知逸!

  這個該死的男人,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她的秘密。她暗斥自己的大意。

  「哈啾!」

  某種水氣噴灑過來,慕容臻的表情頓時變得森然,新仇舊恨之下,「天舞」直指向忙著擤鼻涕的藍知逸。

  「當家!」大家嚇得一呆,只有藍知逸老神在在地拭去鼻涕,朝她露出歉然的笑容。

  「抱歉喔。」他又不是故意的。

  抱、歉?!她橫眉倒豎,嘴角抽搐,樣子說有多猙獰就有多猙獰。「你絕對是故意的!」

  「我只是打了個噴嚏,鼻涕不巧飛濺到慕容當家的臉上……」

  「我是說落水那一刻!」

  「天舞」劍感應到主人的憤怒,嗡嗡作響。

  藍知逸小心翼翼地往後挪開,生怕她真的會一劍砍下。直到拉開了距離,他才放心地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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