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閻傑咕噥出聲,「怎麼了?」
「電話,我去接電話。」
「別理它。」他在瞬間又將她攬回懷中。
「不理的話,它會響不停,」她等了三秒鐘之後才開口說。
「哪個混蛋!」他終於鬆開她,不悅的翻身仰躺。
「我去接,一會兒就回來。」她下床,赤腳跑到客廳接起電話。「喂!」
「謝天謝地,你終於回來了。」對方高興的道。
有一瞬間饒從父的腦袋是一片空白的。
「請問你找哪位?」她不確定地問。這個聲音她好像沒聽過。
對方稍微沉默一下.「請問饒從父小姐在嗎?」
找她?「我就是。」
「饒秘書,是我,我是安德烈。」
接著電話那頭冒出另外三個人的聲音。
「我是強恩。」
「我是賽門。」
「我是克裡斯。」他一頓,接著急嚷,「饒秘書,求你救救我們。」
拿著話筒,饒從父有片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原來是他們四個,可是為什麼要她救他們?
「饒秘書、饒秘書?你還在嗎?」克裡斯叫道。
「還在。
「拜託,求你救救我們,如果你不肯的話,我們四個人就死定了。」
她倏然皺起眉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死定了!有這麼誇張嗎?
「我們老大要到台灣來了!」
「喔。」就是那個四十幾歲,極度無情而且喜怒無常的比爾斯總裁。不過那關她什麼事?
「他說他要見你。」
「為什麼?」下巴微微地向下一掉,饒從父忍不住衝口問。
頓時,電話那頭響起四個聲音,四種回答。
「因為他喜歡你。」強恩說。
「因為他想追你。」安德烈說。
「因為他很欣賞你。」賽門說。
「因為你能力卓越,他想重用你——笨蛋!你們這樣講,人家怎麼可能還願意回公司來上班?」克裡斯說。
饒從父頭痛地翻了個白眼。
「饒秘書,你別聽他們三個說的,他們是在跟你開玩笑。」克裡斯接著忙道。
「我覺得你說的話比較像在開玩笑。」她無奈的撇撇嘴。
「饒秘書……」克裡斯欲哭無淚的出聲。
「好了,你們這通電話到底是打來找我做什麼的?」她截斷他道。
「求你回公司上班!」電話那頭的四人第一次異口同聲的說。
饒從父沉默了好半晌。「我已經辭職了。」
「留職停薪……不,如果你願意回來的話,我還可以幫你加薪。回來上班吧,饒秘書。」克裡斯苦苦哀求。
她再次皺起眉頭。「到底我回不回去上班,對你們有什麼利害關係,你們要這樣求我回去?」
「有,當然有,如果你不回來我們就死定了!」
又是這三個字,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變成閻王身邊的判官了,竟能操人生死大權?饒從父自嘲地忖度著,正欲開口說話時,一直等不到她回房的閻傑卻走進客廳。
「老婆。」
她霍然轉身看向他。
「誰呀?」他有些不悅的瞪著她手中的話筒問。
「公司那四個討人厭的傢伙。」饒從父陡然伸手蓋住話筒,輕聲對他說。
「他們想幹麼?」
「請我回公司上班。」
「你答應他們了?」
「還沒。」她搖頭。
「在考慮?」
她瞼上頓時出現一抹苦惱的神情。
老實說她很喜歡這個工作,讓她有種人盡其才的成就感,雖然她只是個高職畢業生,在公司裡卻比那些有著大學、碩士,甚至博士學歷的人更有實質的助益,公司同事也都肯定她的能力,倘若換個工作的話,她懷疑還會有這種讓她能全力以赴的工作環境與自由。
然而一想到那四個討人厭的傢伙,再加上一個尚未出現的總裁老闆,她真的很懷疑自己回公司上班能待多久。
看著她掙扎不已的神情,閻傑忽然走至她身旁,伸手抽走她手上的話筒,在她來不及反應前「喀!」的一聲將電話掛上。
「老公!」饒從父愕然的驚叫,瞪著他掛斷電話後又將話筒拿起來放置在桌面上。
「考慮需要時間,等你考慮好之後再回答他們吧。」他圈住她的腰,將她帶往房間,咕噥道:「沒有你,我睡不著。」
饒從父的心思還在那通被他掛斷的電話上。「可是至少要先跟他們說一聲,這樣突然掛人電話,還……」她回頭瞄了一眼被他放置在一旁的話筒,「老公,你先回房,我打通電話回公司。」
「不行!」閻傑斷然拒絕。
饒從父皺眉瞪他,「為什麼不行?」
「你這樣一打,你認為他們還會給你時間考慮嗎?沒有疲勞轟炸到你點頭,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是……」
「別理他們!」
「但是……」
「你忘記他們說我的壞話嗎?就當作是處罰他們吧,讓他們急死。」他壞心的道。
饒從父呆愕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老公,你很會記仇耶。」
「對。」他側頭親她一下,「所以小心些,老婆,別惹惱我,我可是很會報仇的喔。」當賽門、強恩、安德烈和克裡斯四個人處理完那突如其來由美國總公司交代的工作,再忙不迭地從公司驅車朝饒從父住的地方狂飆而去時,有了充份睡眠的饒從父正從閻傑的懷抱裡醒來。他的胸膛貼著她的背,他的腿與她的交纏,一隻手臂佔有的圈住她的腰身,而另一隻手則伸進她的睡衣內,罩住她的渾圓,緩緩挑逗著她的蓓蕾。
他的呼吸輕淺地吹拂在她頸上,感覺上似乎還在睡,但當他的唇輕拂過她的頸背時,她就知道他是醒著的。
她將自己更加挨近他,立刻感覺到他的亢奮抵在她的臀部,她愉悅地輕歎,緊緊挨向他,而身後的他則忍不住呻吟出聲。
「老婆。」閻傑的聲音因剛睡醒和攀升的慾望而沙啞。
「嗯?」她呢喃出聲,臀部不住地向他挨了又挨。
呻吟聲再起,他的手離開了她的胸部和腰間,直接伸向她的底褲,三兩下便將它脫了下來。
「老……」她霍然屏住呼吸,感覺他正由後方進入她空虛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