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納言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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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但若想將她排除於三日後的殺戮之外,大牢不啻為安全之地……

  「皇上。」她抬了抬下巴,將唇印上皇上唇。「答應十八吧。」她刻意貼著他的唇說話,柔軟的觸感煽動著他的心。「十八保證會與太醫研擬出解決之道的。」她讀過類似書籍,應當有法可解的,只是需要一些時日。

  刻意對她的引誘不為所動的皇上,半斂的眸裡所燃起的情慾讓他隱忍得辛苦。

  成為他的妃之後的她,已懂得如何誘惑他,也懂得如何向他撒嬌了。

  一向縱容她的他,往後該如何是好?

  明知他的心已被說動,明知她的話有道理,明知他的大納言萬十八不曾被難倒過,但……他仍是捨不得啊。

  「皇……」她欲遊說的唇甫動,便讓皇上趁機探入的舌給糾纏住。

  他不再讓她說話,只是用一個又一個深吻堵住她,讓她用一個又一個無助的喘息與申吟代替她說話。

  他會答應她的,但絕非今晚。

  今晚的她,只能屬於他皇甫皇一人。

  第9章(1)

  連日來,大批軍隊不斷湧入皇城,駐守於皇城近郊。

  「聽說皇上要親自領兵征討叛國賊呢。」

  「聽說叛國賊的家門全讓人做上了記號,就等皇上下令抓人呢。」

  「聽說叛國賊加上九族的名單可是厚厚的一迭。」

  「聽說皇上這回是鐵了心要一舉掃除『有心』人士,永除後患。」

  「聽說……」

  隨著軍隊的抵達,「聽說」的傳言也如同蝗蟲散開來。有人驚訝好奇,有人膽戰心驚,甚至有人已嚇得魂飛魄散了。

  皇城與皇城近郊的百姓,頓時陷入誰是禍國殃民的叛國賊的猜測之中,甚至為此爭論不休……

  ※※※※※※

  「可惡!」三王爺一掌拍上鑲嵌著大理石的桌面,憤怒的怒容脹得通紅。「他竟然將大軍調回城!該死的皇甫皇!」

  「要調動邊防的軍隊,一來一往少說也要兩個越,為何咱們不曾察覺?」國舅爺苦著臉,說出口的話是質疑,也是責備。

  「立妃。」三王爺恍然大悟。「他用立妃一事成功地騙了咱們,讓咱們上當了。」

  結果,不但將大納言送進了皇上的後宮,還讓皇上部署了大軍,來個甕中捉鱉。

  他失算了。

  「明日是皇上給的最後期限,負荊請罪去吧。」一直靜坐一旁沉默不語的太后開口了。「你們鬥不過皇上的。」

  她明白皇上讓她出西霞宮的用意,因而她的心情特別沉重。

  「妹妹,事到如今,妳怎麼還是這麼說話?難不成皇上讓妳出西霞宮是要妳來當說客?。」國舅爺受到打擊似地沉下了臉。

  「不。」太后苦笑一聲。「皇上只是給哀家挽救司馬家族免於滅絕的最後之機而已。」

  「好歹司馬家也是他的親戚,妳是他的母后,他真敢動手?」

  「十多年前咱們密謀暗殺大皇子與二皇子時,哥哥可有顧及過這層關係?」太后突然覺得可笑。

  「妳這是在怪我?」國舅爺睜大了眼。「別忘了當年妳也是主謀之一。」

  「當年的我瘋了。」當她抱著意外墜馬的皇甫逸的冰冷屍體時,她便瘋了。「而清醒的你竟任著哀家做錯事。」

  她的兒,她好不容意懷了他、生下他,愛他、護他如命的兒,冷冰冰的躺在她面前時,她只想到要讓她的兒所崇拜的大皇子與二皇子一同到黃泉路上與他相伴,讓他不感孤單。

  她知錯了,卻為時已晚。

  「這事,妳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曉?」這麼多年來皇上不曾動司馬家任何一人,可見皇上並未握有證據。

  「是嗎?」她的哥哥太天真了。「先皇賜給哀家的令牌,在哪?」

  聞言,國舅爺與三王爺對望一眼,神情一變。

  「在小女子這。」此時走進密室的竟是那被送出宮的蘭美人。「小女子見過太后。」她走至太后身前,將令牌雙手奉還。「太后這令牌真是無往不利呢。」

  「原來是妳。」太后終於明白皇上對她的指控。「原來是妳冒充哀家進了皇宮,傷了皇上的妃。」

  「小女子只是施了小把戲而已,太后言重了。」

  「是啊,蘭美人不過是易了容,進宮見了皇上的妃一面,對她對了點手腳,如此而已。」國舅爺說的敷衍。

  「如此而已?」太后歎息似地笑了。「你們太不瞭解皇上了。倘若有人能讓你們免去死罪,這人必是皇上的妃。」

  「皇兒心中可有未來的妻妾人選?」皇甫皇十歲時,太后便與他談過這話題。只因相貌俊美的他,自小便是眾人目光凝聚之處。

  「吾只要妻,不要妾。」年紀尚輕的他,早有自己的堅持。

  「三妻四妾乃人之常情。」

  「這世間能只愛一人,也只讓一人所愛,是何等專一、獨有的幸福。」他自小便是如此地不同。

  「何種女子會讓皇兒動心?」當年的太后好奇一問。

  「倘若有女子不貪於吾之位、不懼吾之權、不屈吾之意,仍據理力爭、擇善固執,即使相貌無鹽,吾亦為之心動。今生今世,吾只愛她一人。」

  「皇上的妃?」蘭美人歹毒一笑。「恐怕會比咱們更早走上黃泉路呢。」就算得寵的大納言未因行刺皇上不成而攬上死罪,也終究逃不了一死。

  這是她對皇上的報復。

  報復皇上納了她卻不曾愛過她,甚至為了另一名女子而不惜送她出宮。

  她從不曾想過要完全獨佔皇上一人,卻也沒料到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玉石俱焚雖非明智之舉,甚至是一種悲哀,但卻令此時的她感到痛快。

  一時未聽明白的太后,仍是不死心地勸著:「向皇上請罪吧,當皇上給出三日期限時,你們便輸了。」

  「道理何在?」國舅爺不服氣。

  「期限一至,必有游移之人因恐懼而認罪,有人認罪便有了人證,隨之而來的物證與參予名單也呼之欲出了。」這麼多年來,她很清楚聰穎過人的皇上所走的每一步棋皆暗藏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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