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的小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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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穆承襲的手指放過她的頸項,轉而往上停駐在她的臉頰上,她的臉皮滑如柔絲,很好摸。

  這三年期間,他若進小奴房,就會忍不住想摸她,這捨不得放手的rou體慾望,是沒殺她的原因之一。

  她若死了,他就沒得摸了。

  他自嘲一笑,食指指腹繼續描畫過她秀氣的眉毛、俏鼻、紅潤的唇瓣,輕輕柔柔地撫滑過她的小臉蛋,又移至她頸項間,再輕輕一掐。

  「唔,不要掐我脖子……我叫烏孫命寶,誰都別想害我喔!聽到沒有?我叫烏孫命寶,我姓烏孫,嚇死你們……」烏孫命寶突然喃語了起來,頸項上淺淺的壓力讓半夢半醒的她下意識的自我保衛,先拿姓氏來嚇唬人。

  穆承襲聽她脫口說出烏孫姓氏,濃眉一蹙,想摀住她的嘴。他一直不准她說出自己的姓氏來,就怕一旦傳到皇帝與皇后耳裡,她命將休矣。

  但也因此,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情。他不殺烏孫命寶的原因根本與人無關,全是他自己下不了手。打從一開始認識她的那一剎起,他就沒有殺她的慾望,否則她早就死過千萬遍了。

  「走開……我可是烏孫……聽見沒有……」夢魘中的她仍在裝腔作勢嚇唬人。

  該喚醒她了。「命寶,醒醒……命寶,醒過來!」穆承襲怕她愈喊愈大聲,惹來其他宮女注意,遂叫醒她。

  「烏孫命寶,我姓烏孫,你、你們別追我!你們不怕我的姓氏嗎?滾……」她皺著眉心,頭好昏。不要追她,她跑得好累好累了。

  「命寶,不准說出自己姓烏孫,聽見沒有?」冷沈磁音附在她耳畔說道。

  呃,這警告聲音好熟悉……「我姓烏……孫……」

  「你答應過不在宮中提起你的姓氏,你說過你會做到,怎麼在睡夢裡說出自己的姓氏來了,你傻了嗎?」磁音更冷更硬,劈進烏孫命寶的耳朵裡。

  嚇!她睜開眼皮,彈起身,坐直起來。

  誰?誰在跟她對話?

  命寶細碎地喘著氣,現在是怎麼回事?呃,她好像在房間,她坐在床上,所以沒人追她,而且天濛濛亮起,她更確定自己在小奴房裡,所以剛才被追的景象只是一場夢。

  烏孫命寶揉著額角,回過神來,記起自己的作夢場景。「我說了我的姓氏……」

  「你剛才在說夢話。」穆承襲道。

  她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想起她不該也不可以在宮中提起自己姓烏孫,她知道自己的姓氏嚇人,這烏孫氏代表著無法解釋但可怕的神秘力量,不僅在民間,連宮裡都十分忌憚這姓氏,所以進宮前,穆承襲就再三警告她別說出去,以孤兒自居,以免自找麻煩。

  穆承襲微微傾前,睇著她的小臉,這個他答應要「照顧」的女子,經過三年時間,已從十五歲的小女孩變成亭亭玉立的美麗女子,不過個性還是一樣。

  「醒過來沒有?」他問。

  「醒過來了。」她點頭。

  「那麼你叫什麼?」

  「烏……呃,命寶,我叫命寶,我在宮裡只會叫自己是命寶,不會提及不該提的姓氏。」

  「很好。」他不殺她,但她若要在宮中順利的生活,就不許說出自己的姓氏來。

  忽地,命寶臉蛋一紅,她終於感覺到穆承襲靠她靠得這麼近,他好聞的氣息一直往她鼻子裡鑽,令她心跳加快,臉頰、身子開始變得熱烘烘的。討厭,她的心波又強烈晃蕩起來了。

  「請離我遠一點。」她要他閃遠一點,她的心房可得鎖得很堅固,不許動搖,這三年來她可是壓抑得很成功呢。

  「你又要我閃遠一點?」人云伴君如伴虎,但他給了她極寬容的恩惠,從沒有對她施予報復,可三年過去了,烏孫命寶仍然拒絕與他友好。她的個性沒變,她沒有改變態度巴結他,有頭銜的太子妃仍然不當,榮華富貴、權勢名利不要,不願被人侍候,反倒願意當侍候人的小奴婢。而且他堂堂皇太子身份,在她眼中卻只像是渣滓,這妮子依然讓他感到新奇與特別。

  「太子殿下,您本來就該離我遠一點,我只是個小奴婢,您堂堂太子身份,不可以也不應該降貴紆尊地進入小奴房,這可是宮女們所居的地方,您來,是玷污了您的身份,也不合禮制,麻煩您別老是來小奴房找我!」說到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三年來,他常常找她,敲門要進入,偶爾門未鎖,她一推開門,就會見著他在屋裡,嚇得她心慌意亂的。

  「我以為你該習慣了。」穆承襲沒啥大不了地說著,就因為她拒絕他親近,他就更故意地接近她,還視她為妻子般的對她撫撫摸摸,完全不理會此舉是否會影響她的名節。

  她習慣了嗎?三年了,是該習慣了,事實上她也沒討厭他的碰觸與撫摸……呃,怎麼又起色心了?

  她挺了挺胸膛,道:「你老是特例對待我,我怕會引起其他宮女們的非議與不滿。」

  「她們敢?而且理她們做啥?本太子喜歡就好,你說是不是呀?命寶妹妹。」他又接近她,俊容幾乎要貼上她的俏臉,手指還撫上她的臉頰,又輕輕地滑移摸著。

  「你你你……你又要做什麼?」她一愣,他輕柔的撫摸,又撩撥起她的心弦,她心窩暖呼呼的,也癢癢的,還有一股想撲進他胸膛的念頭滋生……不,等等,她不可以貪圖他的rou體!

  相反地,她該指控他運用自己迷人的體魄勾引女子才對啊!這樣的行徑好不正經。

  「手拿開,你好放肆!亂摸女人,不怕手指頭被砍斷。」她迸話道,身子往後縮,避開他的手指。會摸她,代表他也會偷摸別的女人吧?畢竟皇太子的身份可以讓他肆無忌憚。

  穆承襲揚眉,道:「怎會是放肆?況且你其實該是我的妻,我摸你名正言順。忘了嗎?令師可是把你許配給我了。」見她不斷逃避,他當然要與她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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