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他繼續動作,脫去她的窄裙及絲襪。不一會兒工夫,她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平口的小褲褲。
看著她微泛玫瑰般色澤的赤裸身軀,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該死。」他想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但卻一點都辦不到。有幾度,他甚至忍不住想伸手去觸碰她細緻的肌膚,以手指滑過她優美的曲線。
可是不行,這完全違背他的原則,他絕不對不省人事的女人下手,尤其是她。
他想抱她,用熱情又激烈的方式,但前提是那必須在她清醒且心甘情願的情況下。
於是,他以僅剩的一點意志及理性幫她蓋上被子,免得她美麗的桐體不斷地引誘他犯戒。接著,他把自己脫得只剩一條四角褲,然後跳上床,躺在她身邊。
原本打算就這樣跟她同床睡到天亮,但不消三分鐘,他的意志就被她細微的呼息及身上的縷縷幽香動搖了。
他側過身,注視著毫無防備仰躺著的她。
想到被子下的她幾乎一絲不掛,他全身像是爬滿了螞蟻般煎熬難耐。
冷靜,梅澤征也,你都熬了兩年,不差這一晚。
他不斷不斷在心裡勸阻著自己,無奈她的身上卻像是放了超強吸力的大磁鐵般,讓他不由自主地往她靠過去。
他微撐起上半身,凝視著熟睡中唇角卻帶著甜甜微笑的她。
親一下無妨吧?他心裡有個聲音這麼說。
是啊,親一下又不會懷孕,就當這是他忍著不侵犯她的獎品吧?
他放任自己這最卑微的欲求,吻上她濕潤而甜蜜的唇。
「嗯……」
就在他輕啄她唇瓣的同時,從她口中逸出軟軟的、誘人犯罪的輕吟。
征也本能的想抽身,可她的一隻玉臂卻勾了過來,一把撈住他的脖子,令原本與她保持安全距離的身體貼上了她的。他暗叫不妙,因為即使隔著一張被子,他還是清楚感受到她胸部的起伏。
柔軟的身子、細滑的肌膚、淡淡的馨香、徐緩的呼吸、醉人的低吟……該死!
這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
就在他猶豫著該推開她還是索性撲上去之時,她迷迷糊糊的捧著他的臉,給了他熱情的一吻,接著,她的手在他身上又揉又捏,「抱……抱抱……」
抱抱?他濃眉一擰,懊惱的瞪著她。
她夢見誰了?她在叫誰抱抱?
該死,她要是再這麼揉捏他,不小心點燃了煉原的火,可別怪他沒試著忍耐。
才想著,她一條腿跨了上來,像無尾熊抱著尤加利樹般的抱住他。他像是被雷劈到一樣,整個腦袋「轟」的一聲炸開。
本來是想給她一個教訓的,但現在……喔,老天爺,他的意志力快崩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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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厚實的胸膛、強勁有力的手臂、如雨點般的吻,還有彷彿帶著魔力般的手指……裡緒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感受到這些了。
征也……她真的真的好愛他,即使他曾離開她,傷透了她的心,她也忘不了他。
現在,她心愛的征也回來了,他熱情依舊、激情依舊,他們又可以像往日那般糾纏廝磨了。
「嗯……」她真的好懷念這種感覺——揉贈著他結實的胸肌及腹肌,肌膚相親的感覺。
太好了,她又可以在他的懷裡醒來,又可以……
「咦?!」裡緒倏地瞪大眼睛,兩眼發直的看著前方,她的前方是天花板,她房間的天花板。
老天,她剛才在作夢嗎?喔,救命啊,她作了什麼yin蕩的夢呀?她居然在夢中跟征也那傢伙纏綿?
她懊惱的皺眉,而這一皺眉,頭就像要裂開了一樣,痛!
對了,她昨天好像喝醉了。她記得奧田博史送她回家,然後……慢著,她是怎麼上樓,又是怎麼回到床上的?是他送她上樓的嗎?
糟了,應門的一定是征也。
喔,發現她跟男人住在一起,奧田博史會不會以為她私生活不檢點?雖然他不像是會說長道短的人,而她也已經是個可以對自己負責的成年人,但要是哪天他不小心說溜了嘴,讓這件事在公司裡傳開,那她不是很尷尬?
要命,她不該喝酒的,都怪征也那傢伙擾亂了她的心,她才會想借酒……
「啊……啊?!」突然,不知道什麼東西抓住了她的胸部……胸部?她的身上怎麼毫無拘束感?
她轉頭一看,當場嚇得彈開,並滾下了床。
「唔……」床上,赤裸的征也皺了皺眉頭,努力地睜開眼睛。
捱在床邊的她,迎上了他迷濛恍惚的眼神,嘴巴不自覺的張大。
「呃……啊……你……」她說不出完整的句子,甚至是字眼。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全身上下只穿了條內褲,跟赤條精光的他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們做了什麼?
「妳醒啦?」看著掛在床邊以驚恐眼神瞪著他的裡緒,征也唇角一勾的笑了。
光看她的表情,他就可以知道她有多震驚,呵,這下子該是他「報仇」的時候了。
昨晚她醉得糊里糊塗,不斷地在他身上又揉又捏、又摸又蹭,十分不人道的折磨了他一整夜,害他天快亮時才累到睡著,現在,看他怎麼修理她。
被他那迷濛卻熾烈的眼神盯著,又看他笑得那麼曖昧,裡緒暗叫不妙。
她伸手扯住被子,盡可能的往自己裸捏的身上遮,然後以惶惑戒備的眼神瞪著他。
「想吃早餐嗎?」征也給了她一記迷人又蠱惑的笑容,「做了一整晚,我好餓呢。」
裡緒一臉見鬼的表情,兩眼發直的看著他。
做了一整晚?老天爺,他們真的做了?!那不是春夢一場,而是真槍實彈的演出?
「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說著,他翻身坐起,並作勢要掀開被子。
「不准掀開!」她別過臉,羞惱的尖叫著。
他挑眉一笑,「我們又不是沒見過對方的身體,你還害羞嗎?」其實在被子下,他仍穿著四角褲。
「你……你……」裡緒不敢直視他,「我們……我們真的『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