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奸商出任務(上):犀利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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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王妃好興致。」壢熙雖不帶表情,可那言詞裡的嘲諷,任誰都聽得出來。

  他有點惱,因為半個時辰之前,公孫毅還在對他嘮叨,嘮叨他應該善待陸茵雅、積極培養兩人感情——他不喜歡受人所控,尤其在女人方面。

  塗詩詩搶話。「姊姊莫不是聽人說道,今日妹妹要和王爺到這裡,試演父皇生辰時進獻的舞蹈,所以特意前來與妹妹互別苗頭?」她的話一落,後方那些女人開始竊竊私語。

  「平日表現得那樣與世無爭,原來不是呢,人家早有準備,咱們還瞎忙和。」

  「可不,王妃也準備了大禮要進獻給皇上,就咱們傻傻地替人擔心。」

  「只是名門閨秀只能裸足跳舞,這種舞搬到皇上面前,豈非犯下大大不敬之罪。」陸茵雅低頭懊惱,怎這般湊巧,無緣無故又遭冤一回?

  可是她不想解釋,解釋是為了給在意自己的人,那人——她向壢熙望上一眼,緩聲歎息,他不需要,也不會在意她的解釋。

  黎慕華逐一望向那群刻薄女子,平時分別瞧去,倒不覺得怎樣,今日齊聚一堂,竟覺得她們之間有著一張相似的臉龐,初見塗詩詩的感覺,再次躍然而上。

  像誰呢?到底像誰?腦子裡好似有什麼答案將要跳出,可卻又抓不出一條脈絡,正苦惱間,他聽見壢熙出聲:「這是什麼?」陸茵雅不得不向前一步,恭謹回話。「回王爺,那是婆婆給茵雅布的題,讓我打發時間罷了。」

  「布題?」壢熙目光向那老婦掃去,令他訝異的是,老婦並沒有被他的氣勢壓倒,竟敢與他四目相望。

  她的態度引得壢熙皺眉,這樣的婦人必不是泛泛之輩,這樣的人物,怎麼會跟在茵雅身邊,難道是陸家派來的?

  陸茵雅發現壢熙不悅的眼光,連忙解釋:「那日得王爺允許,與謹言一起到廟裡上香,在途中遇見婆婆,知悉她家人被貪官所害,心憐之餘,領婆婆回府。倘若王爺見疑,近日定當送婆婆到府外安居立命。」是她?黎越屏的親人?如果是的話,他還真欠她一份情。

  「你,過來回話。」壢熙的視線落在老婦身上。

  黎慕華直覺要往前走,陸茵雅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輕輕搖頭,維護之心一目瞭然。

  她代替黎慕華回話:「婆婆因驚嚇過度,已不能言語,王爺若有事相詢,茵雅可代婆婆回答。」才短短幾天相處,她就和那老婦建立起好感情?壢熙挑眉,問:「這些題,你解開了嗎?」

  「是,解開了。」壢熙直直看著陸茵雅,一抹惡意閃過,他揚聲問:「你們大家看看,看誰可以解出答案,本王有賞。」紙張傳下去,能將上面的字認齊全的女子沒幾個,更別提解答了,到最後那紙張來到塗詩詩手裡,她斜眉,瞪陸茵雅一眼。

  怎地?賣弄學問?她才不信陸茵雅可以弄清楚這些亂七八糟的題目。

  她把紙張遞到壢熙跟前,整個人膩在他身上,笑說:「王爺欺負詩詩和眾家妹子,誰不曉得姊姊是京城裡名滿天下的才女,詩書禮樂樣樣通,我們怎能攀比,您就讓姊姊指點指點我們吧。」幾句話,塗詩詩讓那些小妾的妒意轉移到陸茵雅身上,茵雅與婆婆相視一眼,無奈,怎地不惹風流事,還得枉擔風流名,她一身腥臊,何時褪得了?輕歎口氣,她接過紙張,將題目一一解開。

  壢熙細聽,越聽越有滋味,忍不住貝起一抹笑意。

  壢熙這一笑,十幾道飽含醋意的目光立時射到陸茵雅身上,倘若目光是刀,她早已被射成篩子。

  垂睫肅然,她心知,未來幾日怕是不得安寧了。

  「還有別的題嗎?」壢熙問。

  難不成熱愛解題是天性,沒有在現代生活過的龍壢熙,一被勾引就上了套?

  黎慕華樂觀想著,自己能不能夠利用這個撮合壢熙和陸茵雅?是不是他解套了壢熙和陸茵雅的關係後,回到了現代,就能和雅雅順理成章?於是他點了點頭。

  但陸茵雅不想在此地多待,立即接話:「待婆婆將題目布好,定命人為王爺送去,茵雅告退。」她被塗詩詩的橫眉豎目瞪得頭皮發麻,片刻都不想多留。

  塗詩詩聽了她的話,不滿全浮到臉龐。布好題之後呢?是不是就要一來一往,她和王爺兩個人關在房裡一起解題?

  這陸茵雅果真不簡單,原以為她找來美女誘惑王爺的心,發現是老婆婆,才鬆口氣呢,沒想到便是老婆婆也棘手得讓人憎恨。

  「若無他事,王妃一起坐下來吧,欣賞詩詩要獻給父皇的舞蹈,說不定,你還可以指點一二呢,何況——王妃不也是為此才來楓林?」壢熙清淺一笑,陸茵雅的心卻寸寸涼透。

  他真的如此怨她嗎?是因為他心中深藏的那個女人,還是因為她先前多言的「其三」?

  否則她早已過慣淡泊日子,早已不爭不搶不鬥不恨,他又何必幾句話,讓那些像鯊魚似的女子再度對她虎視眈眈?

  「詩詩請姊姊指點。」塗詩詩望向她,眸光裡明擺著的是咬牙切齒的恨,可揚唇笑起來,偏又是柔情萬千。

  懊害怕的,可是她卻感到一絲悲憐,對著塗詩詩,她想起當初的自己,真是可笑,可憐又可悲呵。

  「妹妹客氣了。」詩詩走進楓林,壢熙和陸茵雅坐在石椅上,其他人紛紛在後頭找了側位置站著,黎慕華則貼近茵雅而立。

  幾名樂師擇地而坐,待詩詩擺好姿勢便開始奏樂。

  她先是一個緩緩回眸,然後開始舞動身子。

  黎慕華看著她的舞,那是經過精心排練的,應該耗費不少心力工夫,但舞者過度刻意,自然無法和茵雅的渾然天成、真心感動相比。

  一個舞動的是生命旋律,一個想擺佈的是觀眾目光,一個享受舞蹈帶來的樂趣,一個精心計較著自己的舞造就多少艷羨,這樣的舞,不需內行人就可以分辨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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