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完封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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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他一指戳向她腦門。「別在心裡臭罵我多管閒事,你怎麼出門的,坐公車?」

  杜希櫻抬眸怒視他。「恭喜我吧!我的車子修好了,今天早上剛送到事務所樓下。」

  她的意思是以後不用麻煩他,儘管早早到公司上班,晚晚才下班,當個積極又上進的過勞死員工。

  「所以你剛才是開著紅色跑車出門?」那輛顯眼的車子,目標太明顯。

  「不是剛才,我已經繞了大半個城市,還接了個人。」有車代步真好,不必看接送者的臉色。

  「剛剛和你吃飯的男人?」他口氣略重,像是捉到老婆偷腥的老公。

  唇瓣一掀,她笑得神采飛揚。「吃醋了?」

  「你還讓他摸你的手。」他語氣更臭了,瞇起的黑眸陰沉得有如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

  「嘖!看得真仔細,今天之前,我還不知道你有偷窺癖。」她撇撇嘴。

  「他不是你的菜,我不禁要懷疑你是什麼居心,是想利用他來累積你的戀愛值嗎?」他出言反擊。

  聞言,她眉頭微蹙。「你講話很毒耶,什麼累積戀愛值!他不是我的菜,難道你是嗎?我和我的當事人用餐又礙到你哪只眼。」

  「我……」等等,當事人,那個男人是……很面熟,在她的檔案夾中。

  夏桐月這才想起先走一步的男人是犯下殺人案的嫌犯,大學講師李清昭,但是了悟慢半拍,一旁不甘遭受冷落的朱立雯推了他一下,以女朋友姿態挽住他臂膀。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人傻眼,一時間,竟無人開口說話,只是瞪大一雙眼睛看她。

  朱立雯並非省油的燈,一眼看出兩人之間的不尋常,她攬緊夏桐月的手臂,不讓他抽離,抬高下巴直視「情敵」。

  看到她宣示主權的親密舉動,杜希櫻心口微微抽緊,笑意凝結在唇畔,一股股酸意充斥在胸臆。

  「小姐你哪位,纏著我男朋友嘰哩呱啦的,你不曉得他有女朋友嗎?」朱立雯早就把夏桐月當成她的囊中物,面對不知底細的女人立刻下起馬威。

  「夏小月,你幾時有了個眼睛長在頭頂的螃蟹女友,怎麼不知會一聲?我最愛吃螃蟹了,下回煮個海鮮火鍋,這種季節最適合吃火鍋了。」高挑纖瘦的艷麗型波霸,原來他中意這一味的。

  「什麼螃蟹女友,你在說誰?我們在約會你看見了沒,沒事就滾遠點,不要對著別人的男朋友流口水。」他是她的,誰也別想來搶。

  「約會呀!好幸福喔,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狗男女……啊!說錯了,是一雙儷人,你們站在一起的畫面美得教人不敢逼視。」杜希櫻故作羨慕地說,無視兩道快將她射穿的眼刀。

  聽到她的讚美,朱立雯得意地緩了臉色。「等我們結婚時會給你一張喜帖,記得來喝杯喜酒。」

  「好的,我一定盛裝出席,恭賀兩位永浴愛河。」她會順手帶一瓶鹽酸當伴手禮,讓他們的婚禮更熱鬧,雞飛狗跳。

  「杜希櫻——」夏桐月冷著聲警告。

  不知是故作大方,還是氣到不想理人,杜希櫻把瞪著她的男人當擺飾看。「我家阿月就交給你照顧了,他脾氣不好又有打人的毛病,半夜裡常常磨牙,打呼聲大到像打雷,有時睡到一半還會將人踹下床,除了不愛打掃、不愛洗澡,衣服堆到一個月才洗,並無其他不良習性。」

  「你怎麼知道他這些生活習慣,你是他的誰?」聽出兩人關係匪淺,她看人的眼神多了不善。

  「鄰居。」床上芳鄰,睡同一張床。

  「鄰居?」朱立雯狐疑。

  杜希櫻輕快地眨眨眼。「你要捉牢他呀!別讓他越過界,我昨晚還和他睡在一起呢!沒想到男人變心跟翻書一樣快,今兒個就交上你了,我傷心得要到廟裡問菩薩,為什麼我的姻緣路這麼難走,先走再見!」

  她話一說完,把未付的帳單塞到露齒微笑的夏桐月手中,瑩白手兒一揮,瀟灑的走出兩人的視線。

  「什麼?!她說和你睡在一起是什麼意思?她是誰?為什麼會對你的一切瞭若指掌?」那女人居然敢用消遣的語氣暗諷她,當她是譁眾取寵的跳樑小丑。

  夏桐月收起臉上寵溺的笑意,俊雅五官重新攏緊了陰霾。「你的手可以放開了吧!作戲作得十成十也不會是真的。」

  「誰說我在演戲,我就是要你當我的男朋友。」朱立雯刁蠻地不肯放手,執意要他同意兩人是男女朋友關係。

  「別說你是董事長的女兒,就算是總統的女兒,感情事沒人勉強得了我。」剛才不拆她的台,是因為他想看看希櫻的反應,可不是認同她片面宣示主權的做法。

  「你……」她很生氣,頓感委屈。

  「現在給你台階下,你還來得及留住顏面,否則待會丟臉了就不要怨我。」他不與人結仇,但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捏。

  朱立雯氣得漲紅臉。「你就這麼不給我面子,那個女人有比我好嗎?」

  一提到他的頭號大麻煩,夏桐月突然笑得很溫柔。「砂粒與星辰如何比較,根本就不在同一個等級,她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星辰,沒有人能夠與之爭輝。」

  「你……你好可惡,居然當著我的面說我不如別的女人,你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她有哪點不如人,論家世、論外貌,她樣樣比人強。

  他俊顏轉冷。「因為在我心裡已經有一個她,不論是你或其他女人,我的眼底裝不下。」

  「太過分了,你竟然無視我的存在……啊——你幹什麼……」噢!好痛,她的手好像快斷了。

  「我說過給你留點顏面,但是你不要,我只好得罪了。」學過詠春拳的他手腕一翻轉,巧施暗勁,讓吃痛的朱立雯鬆開緊纏不放的手。

  對於不重視的人,夏桐月絕對能做到絕情的地步,他向來就是冷情的人,只是擅長以溫文儒雅的形象示人,以為他是脾氣和煦的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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