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下堂娘子再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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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可不做不代表不會做,不是嗎?」

  一雙鷹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瞧得她背脊生寒,心中驀地一驚。

  他在暗示什麼嗎?

  「夫君的意思是……」摸不著、猜不透他的心緒,她定下心神,索性直接開口索討答案。

  「你讓人悄悄放在我書房裡的畫像我都瞧過了。」再次頓了一口香茗,炎妙槐淡淡的說道。

  「夫君可有中意之人?」

  既是為他納妾,自然得要他喜歡,所以為他搜羅了有意願且家世不錯的幾個姑娘之後,她便差人將那些畫像放在他的案頭。

  「若我說有,你待如何?」

  「自然是傾心為相公迎來美嬌娘,好替炎家開枝散葉。」解慕真的潤頰上泛著笑,極度真誠的說道,那話壓根就聽不出一絲的酸意。

  這女人當真這麼不在意嗎?

  微微瞇起眸子,掩去了眸中急竄的厲色,若這只是一種欲拒還迎的手段,想要勾起他的注意,他不得不稱讚她,他向來喜歡與他旗鼓相當的對手。

  可若這是她打從心底想要的作為,那麼身為一個男人,就很難對她的心思視若無睹。

  雖然沒有勾天動地的愛情,更沒有糾纏難休的愛慾,但這個女人的確端坐在他妻子的位置之上。

  而什麼樣的妻子會這樣努力不休地將自己的夫婿推給別的女人,讓別的女人替她做著原該是她要做的事兒?

  唯一的答案就是--她一丁點也不在意。

  不應該在意她的不在意,偏偏那份不在意卻這麼上了心。

  「若我執意由你來替炎家開枝散業呢?」畢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是庶出,怎麼比得上正妻所誕育的孩子。

  「那妾身自當遵命,但是……夫君與梁姬姑娘一向如影隨行,或許這事,由她來做,更為適當。」

  「梁姬嗎?」炎妙槐斂下了眸子,彷彿真有幾分的考慮。

  「如果夫君願意,我可以去同梁姬談談。」

  這女人只怕當真以為自己擁有能夠操弄他的情感的本事呵!

  「那你就去談談吧!」

  他的語氣間竟漾著讓人輕易便能察覺的興奮。

  他倒挺想瞧瞧,當解慕真知道梁姬是他的親妹子,會有怎生的表情。

  瞧著他臉上那彰顯的笑意,她知道自己該高興的,畢竟兜弄了這一陣子,到底兜弄出了一個他願意接受的人選。

  可不知怎地,瞧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的心竟莫名地泛起了一絲微微的酸。

  她並不似靖安,老想著炎家是牢寵,所以總是不顧一切地想要飛出去,如果可以,她很想一輩子都待在炎家。

  不為旁的,便為「恩義」二字。

  炎家待她不薄,於她有恩,炎妙槐認分的娶她為妻,讓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在炎家安居,於她有義。

  有恩有義,她自然也得為炎家的後關打算打算,所以才會動了為他納妾的念頭。

  「不過,這妾室可以找,但你身為我名媒正娶的妻子,由你生的嫡子更適合繼承炎家的家業。」

  「我……」

  乍然聞言,她的心驀地一愕,怎麼話題又兜回自己身上了呢?

  她既想為他娶妾,便是不想與他有太多糾纏,心思靈動的她,連忙隨口講道:

  「前些日子妾身子不適已經招大夫過府瞧過,大夫說妾身身子虛寒,受孕極端不易。」

  「有這樣的事嗎?」

  瞧她那閃躲的眼神,炎妙槐便知這幾句話不過是推托之辭,他扯唇而笑,解慕真或許心思巧慧,但想同他鬥,那可還生嫩得很。

  「也難怪你這般賢良的想為我納妾了。」他頷首說道,像是極端滿意她的識大體。

  見狀,解慕真還以為自己躲過了,眉梢這才稍微染喜。

  可他卻沒打算讓她開心太久,隨即說道:「可其實只是脈象虛薄,受孕極難,也不是完全沒有受孕的可能,不是嗎?」

  「守旭……」

  沒有料到他竟突然來這麼一句,她難掩震驚,張口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像個傻子楞楞地瞧著他。

  身子虛寒不過是她胡謅的,她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鍥而不捨。

  見她愕然的傻模樣,炎妙槐的心下倒是大樂,執起了她的柔荑,似是情深款款地說道:「這樣吧,咱們先試上幾回,若是真的不行,這幾年我在外頭行商,到底也認識一些奇人異士,屆時我再延請他們入府,為你好好調理身子便是,到時你便可以與新入府的妾室,一起為炎家開枝散葉了。」

  聞言,解慕真的杏眼更是圓睜,不敢相信他只是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就將自己逼入了困境。

  「放心吧,咱們炎家什麼沒有,財富金銀有得是,只要有錢,不愁找不著名醫聖手為你調理身子。」故意將她的愕然解讀成憂心,他挑勾著一抹笑,好體貼地說道。

  「我……」這下子,她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訴了。

  他拉著她的手沒放開,但一雙銳眸已經眺向不遠山坡處的繁花,一副恣意賞玩的模樣。

  「夫君的意思是……也要納妾,也要妾身生孩子?」

  他這算盤倒是撥得響亮,還當真不愧奸商之名。

  「若你能說服梁姬,自然便娶,至於你的孩子,我也是喜歡的。」語畢,他長手一撈,又將發著楞的她給撈進了懷裡。

  而還在怔楞之中的解慕真,壓根忘了要推拒,乖順地讓人正大光明地偷了個香。

  她完全弄不懂他為何一掃先前的冰冷,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是梁姬改變了他嗎?

  一如當初靖安改變了炎海任一樣,像他們這種鐵錚錚的漢子,一旦碰著了心愛的女子,也能化做繞指柔的。

  但就算是這樣,他該抱的也是梁姬啊,為什麼向來與她疏遠的他,如今竟對她「動手動腳」的?

  他……究竟在想什麼?

  炎妙槐見她的神色一連數變,連著幾天來的鬱悶終於開懷了些,怎能只讓他一個人為她的所作所為氣恨得牙癢癢的呢?

  這女人既然勾動了他的心緒,他便沒道理放任她一個人在一旁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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