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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就在神識快飄遠時,摟她在懷的男人低頭在她耳邊道:「往後我若再那樣,離遠些,別摸我。聽清楚了?」

  攬著她的健臂突然加重力道,惹得她垂掩的睫旋即又揚。

  依然分辨不出他此時神態,依然只除那目中光點,她什麼也沒瞧入眼。

  「……我沒偷摸,才不是偷摸。」很堅定立場地重申。

  感覺他胸腔震了震,像鼓出笑來,她有些驚奇,看到他眼底光點明明滅滅。

  「你那點內力自個兒留好,不用拿出來當嫁妝的。」男嗓平靜。

  嫁妝?!霍清若昏昏腦中首先抓到的是這兩字。

  她當然知曉「嫁妝」的意思,自己還真沒半件陪嫁物品,然不及深思,她腦中陡凜,所以,他已察覺出她習過武、練過內家吐納功法……他一定覺得她很古怪。

  她根本來路不明,他卻問都沒問,一切只因救她而壞了姑娘家清白,就認命地要對她負責到底……他現下不悔嗎?

  「我、我……」她小臉倉皇,努力想說些什麼,卻只是張口無言。

  突然,大片陰影朝她罩下,唇瓣一熱,氣息灼膚……竟、竟又被口對口 了?!

  但這一次不太一樣。不是渡氣。

  孟冶沒再灌氣給她,卻把熱呼呼的舌探進她口裡,胡攪蠻纏,蠻纏又胡攪的。

  是親吻,然不僅是親和吻。

  他糾纏得相當深入,是生澀的,而且有點粗野,她的唇瓣被吮得濕淋淋,連潔潤的下巴都被舔濕,小小舌頭都快被他吞掉似。

  霍清若好一會兒才曉得要「反擊」,只是才試圖吸住他的熱舌,男人忽地發出一聲近似獸吼的低咆,一陣天旋地轉,她已被放倒在榻上。

  兩腿沒辦法合攏,孟冶壓著她,低頭又來一陣既濕且熱的舔吮啃吻。

  她實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應該是說,洞房花燭夜做這樣的事,再尋常沒有,但他們上半夜都各睡各的了,讓她以為新婚之夜就這樣相安無事,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期盼也被她死死壓下,誰知下半夜會如此乾坤挪移?

  既決定跟著他過活,當然是做真正的夫妻。

  男女間的深情烈愛現下沒有,或者往後有可能生出那般的感情,也或者終他倆一生都不會擁有,但夫妻情分,她想,她是能對他負責的。

  心早已軟化,意志亦全然認同,她很溫馴地配合,即便被鬧得氣喘吁吁又渾身羞紅,依舊任那雙大手脫去她的衣褲,嬌身赤裸裸敞在他身下。

  噢,他的目光……霍清若內心呻吟,昏亂想,往後……往後定要將內功拾回來再練,至少把眼力練好。她想,此時此際的他肯定將她全身上下看明白了,因那雙深邃的眼實在邪透,又淫又邪,輕輕慢慢梭巡……他稍稍退開,一陣窸窣輕響,當重新覆上她時,兩人已全然肌膚相親,裸身貼著裸身,誰也沒吃虧。

  霍清若抬手想捂他的眼,掌心被他偏頭吻住,輕啃輕咬著。

  她胳臂一軟不禁往下垂,被他及時抓住,接著又被他扯著拉到下面,迷迷糊糊碰到懸在他兩腿間的健長之物,他喉中滾出粗嗄呻吟,她才猛地意會,那、那是他構……也拉……激得她渾身凜顫、腦門發麻的是,那……那尺寸未免太過巨大!

  彷彿察覺出她的不安,男人瘋了般撒下數也數不清的吻。

  從頭髮到腳趾,她每分每寸的膚都被徹底吻過,吻是生猛且充滿肉 欲,但落在她私密之處時又綿軟得無比挑情。

  一聲聲吟哦沖喉而出,腰提臀擺,意亂情迷。

  她腿間的花於是滲出香稠的蜜,對他含露而放,渴求他採擷。

  「你睡過了,所以不累了,是吧?」扣著她的腰,男人嗄聲在她耳邊確認。

  現下方問她累不累,會不會太遲?都什麼時候了?!

  啊!等等——難不成他一開始由著她睡,是怕她折騰一整天下來會體力不支,所以乾脆讓她先小睡養好精神,才好抓她洞房?

  這人……是要她答什麼嘛?!

  但,不須她回答的,以徵詢包裹悍然的男人霸道掌控一切。

  她甚至弄不明白他何時將自己置在那個蜜潤地方,待他猛然挺腰,她只來得及驚呼,餘下的嗚咽便全部洩進他堵過來的嘴裡。

  叫不出痛,只好咬緊牙關,他強悍不退,只好連他的唇舌一塊兒咬。

  血腥的陽剛氣息,,味道並非不好,而是透著野蠻。

  她咬著、啃著,他卻死命纏吻,最後四片唇瓣是怎麼分開的,她絲毫沒有記憶,僅知發癢的貝齒磨啊磨地攀上他的肩,那兒的肉好硬,她深深咬,發顫地咬,淚一直流不停。

  虛空之中終臨甘雨,雨漸轉狂暴,澆淋她濕透得滿足。

  原來……原來是這樣的一回事……男女交合,原來可以這樣……像被奪取了,徹底折騰,痛中還有痛,痛到後來卻成混沌,痛感鈍去,闇黑中掀起星星點點,然後每顆星點擴大再擴大,無止境般擴大,化作層層疊疊的大浪、狂浪、瘋浪,淹沒了她、吞睡了她……她泣聲難止,不曉得為什麼哭,是痛抑或痛快,都攪成波波浪潮,弄不清了。

  最後,是在他無數的輕吻中睡去,膚上的薄汗和頰面的清淚似乎都讓他吮盡。

  她好像作夢了。夢見阿娘。

  娘親如以往那般半臥在窗邊躺椅上,對她溫柔揚笑——

  「我家阿若曉事了,有人疼著了,娘真歡喜……」她撲進娘親懷裡,禁不住放聲大哭。

  「乖啊……阿若好乖……好好跟著他過活,好好過日子,要好好的,好嗎?」

  「娘……」

  「我不是你阿娘。」回答夾帶熱息,掃進她耳中。

  霍清若張開迷濛雙眸。

  這一次,房中沒那麼幽暗了,冷調的薄青天光穿透窗紙洩進,應是日陽未出、天將醒未醒之際。

  龐然灼熱的男性軀體懸宕在她上方,他並未壓疼她,但存在感絕不容忽視,尤其他滿佈硬繭的手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她大腿內側的筋肉,另一手則徐徐撫過她的濕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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