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姑娘呢?姑娘,你怎麼來?」
唐月涵痛苦地抬頭,當她抬起臉時,那張明艷的花容月貌,也被燈籠照亮了。
兩名漢子看了全睜大了眼,這姑娘一張臉蛋紅艷艷的,情慾深濃,嫵媚動人,彷彿要滴出水似的,看得兩人忍不住嚥了口口水,燥意大動。
唐月涵瞪著他們,厲聲命令。「滾!」
可惜她現在的表情太沒有威脅性,嗔怒的樣子只是讓那嬌美嫣紅的臉蛋更加美艷惑人。
兩名漢子互看了一眼,月黑風高,四下無人,眼前的姑娘又隻身一人,眉目儘是媚色,雙頰乏著紅潮,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不由色心大起
「姑娘,咱們送你回家吧」
兩人一邊說,一邊靠近她,她雖然神智暈眩,卻還看得出對方不懷好意,怕是要對她出手了。
「敢靠近我就殺了你們!」她冷冷威脅道。
男人一旦色字當頭,就什麼都不怕了,不過他們一上前,她還沒出手,兩名漢子便愣住,繼而臉色劇變。
他們之所以如此害怕,並非她的威脅,而是因為她身後站著諢身散發戾氣的花鐵鷹。 そ
身為捕頭,長期與盜匪廝殺,身上自然會染上令常人膽寒的攝人氣勢,不必見刀,光是那陰狠的目光和一身殺氣就讓人畏懼顫抖。
「滾!」
「我們走,我們立刻就走!」兩名漢子落荒而逃,哪裡還敢再待下。
趕走了宵小,花鐵鷹伸出肩膀,把唐月涵打橫抱起。
「做什麼」」她厲聲質問
「看你這個樣子,回得了家才怪,我要是不管你,沒路還不曉得有多少登徒子,說不定明日早上醒來,會發現身邊躺了個又醜又噁心的男人,你若不在意,我可以把你放下來。」他沉聲道,語氣中聽得出不悅,因為她把自己好竟救她,當成是他居心不良
語氣中聽出不悅,因為她把自己好意救她,當成是他居心不良
他堂堂花鐵鷹,可不是乘人之危的登徒子。
唐月涵知道他說得對,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以她目前的狀況,萬一昏倒在路邊,肯定會失身。
她心中一驚,可惡!她怎麼這麼糊塗,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呢。
「我忘了搜身,說不定解藥在他身上。」她對他說道,眼中有著企求。
花鐵鷹知道她說是什麼,回答道:「不必了,夜梟的身上我拷過了,沒有解藥。」這便是他稍稍遲來的原因,剛才他要是晚些到,說不定她就被那兩個漢子帶走了。
唐月涵連最後一絲希望都滅了,她全身乏力,躁動難安,難受得緊,臉色越來越紅,表情也越來越痛苦,可她硬是撐著不肯出聲,知識緊抿著唇
她知道花鐵鷹是條漢子,絕不會乘人之危佔便宜,是她急了才會對他發怒,可現在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花鐵鷹低頭看著她,見她始終不開口,心中歎了口氣,他是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不待她回答,他逕自幫她作了決定。「撐著點,你中的還不確定是媚藥或淫毒,或許還有希望,一切聽天由命吧。」
話落,他施展輕功,抱著她往城中而去。
隔日天未亮,唐家有人敲門,日擎匆匆扳開門閂,門一開,見到是姊姊,他高興得不得了。
「姊,你回來了。」
「嗯。」
「姊?你身上有血!」
「不礙事,把門關上。」她走進來,吩咐癸叔。「準備熱水,我要洗澡。」然後把一個布袋遞給弟弟。
「這是什麼?」
「人頭。」唐日擎聽了神色一僵,動彈不得。
「怎麼?怕了?你不是想練膽子嗎?如果怕,以後還怎麼拿劍?」
日擎一聽,立即恢復神智。「我不怕!只是……不習慣而已。」
唐月涵笑了笑,說道:「這顆夜泉的人頭,可是很值錢的。」
日擎聽了立即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姊姊,自從他們在大街上看到衙門貼出的懸賞告示後,姊姊就開始做起抓人領賞的差事。
這一個半月來,姊姊除了清晨練功,便是到處查探消息,搜集線索,一開始他還半信半疑,雖然他知道姊姊厲害,可辦案畢竟是青天老爺、捕頭大哥的事,姊姊怎麼做得來?
想不到姊這一個半月來,就抓了兩名懸賞逃犯,這次還帶回人人恨得牙癢癢的夜梟人頭。
他心中暗暗起誓,有朝一日,他也要像姊述說的故事人物一樣,當個天下皆知的名捕頭。
唐月涵一番梳洗後,換了男裝,綰起英雄髻,帶著弟弟,手上抱著一個盒子,盒子裡裝著夜梟的人頭,去衙門交差領賞金。
隔日,天空下了一場大雨,有人來拜訪。
癸叔開了門,見到對方要找主子,便請他稍候,走回去通報,不一會兒,唐月涵從屋裡走出來,當她見到來人時,不由得一呆。
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花鐵鷹。
「是你?」
花鐵鷹一雙眼盯著她,那一晚,他看過她的女裝打扮。
如今白日當頭,她卻是一身男裝,男裝打扮的她,竟也風流俊俏,花鐵鷹目光一亮,回頭對身後的人吩咐。
「抬進來。」
在他命令下,來人搬了六大箱的東西進來。
「這是幹什麼?」她奇怪的問。
花鐵鷹笑道:「這是給你的聘禮。」
她先是一陣錯愕,旋即沉下臉。「花鐵鷹,你瘋了!」
欸,她會有這種反應,他一點也不意外,打從她不告而別,他就心裡有數了,所以也不急,好整以暇的笑道:「你很明白,我這麼做,當然是因為那一夜——」
話還沒說完,唐月涵便發現門外有鄰居探頭,她趕忙制止他開口,吩咐癸叔將門關上,然後抓著花鐵鷹的手臂。
「跟我到一邊說話去。」
第16章(1)
她把她把花鐵鷹抓到一旁,一臉嚴肅,慎重其事地告訴他。
「那一夜,我們什麼都投做,」.
當捕頭多年,她擅長辨各種毒物,隨著藥性發作,她愈加確認這不是淫毒,對於兩者的區分,她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