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魁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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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時候比?何人當評審?」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就一個月後,評審就由當晚的客人來當,由他們選出比較喜歡的那一個,怎樣?」花不了多久時間思索,他很快就道出詳盡的計劃,令人不得不懷疑他是否早有預謀。

  只可惜,程翩兒早已沉醉在能徹底打敗他的喜悅當中,根本就無暇分神去想當中詭異之處。

  秋棠發現了,可還來不及開口提醒自家小姐,她那個以衝動聞名的小姐已經與對方擊掌立誓。

  「好,一個月後,我一定會贏個光彩。」此時,程翩兒整個腦子裡,想的都是該以什麼舞蹈跟舞衣,來迎戰梁紅袖。

  「一言為定。」墨眸,閃過一抹異光。

  「一言為定!」

  ◎◎◎

  程翩兒呆住了。

  「你說什麼?祈兒姊姊,你再說一遍,你說……誰贏了?」她接受不了似地拉著夏祈兒的衣袖,顫抖著嗓兒問。

  「翩兒,眾人一致認為,紅袖今夜的『綠腰』比起你的『胡旋舞』更好。」夏祈兒淡淡地告知自己的妹子這個殘酷的消息。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給梁紅袖那傢伙?」

  程翩兒看著她,不敢置信地低喃:「是我跳的舞不再好看了?」否則,一直是她手下敗將的梁紅袖,怎麼會在短短一個月之間,就能打敗她?

  「不,翩兒,你的『胡旋舞』一直都好看,只是人有一種貪新忘舊的習性,當紅袖給予他們更新鮮的舞時,他們自是選擇紅袖。」夏祈兒冷靜地分析給她聽,她落敗的原因。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可惜,程翩兒還是接受不了自己落敗的事實,「一定是梁紅袖那傢伙做了什麼手腳,不然他怎麼可能贏得了我?不,我要去掀了那傢伙的底,逼他說出他用了什麼手段!」說著,便扔下姊姊,往梁紅袖的廂房奔馳而去。

  「啊,小姐!」秋棠見狀,想追上前,可是卻被夏祈兒攔下了,「祈兒小姐,為什麼不讓我去追翩兒小姐?她這一去,又會被紅袖公子氣得七竅生煙了。」

  不是她不相信自家小姐的能力,只是當小姐面對梁紅袖時,永遠都只有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分兒,只是她那個永遠都不懂得吸取教訓的小姐,總是一再地自動送上前,給梁紅袖戲弄。

  「別追了,你追了上去,翩兒不也會被紅袖氣得七竅生煙?」夏祈兒道出阻止她的原因,「還不如你準備好甜糕,待會翩兒回來時,應該會吃很多的甜糕,才能稍稍消火。」

  想了想,覺得夏祈兒說得極有道理,所以秋棠也不打算追上去,改到灶房準備程翩兒最愛吃的棗泥餅。

  夏祈兒也緩緩離開西築小樓,「紅袖呀紅袖,你究終還是按捺不住要出手了吧?但到底你還要做出多少教翩兒生氣的事,你才會好好地想些能真正討她歡心的事來?」淡淡的話語兒,在夜風中輕送。

  第2章(1)

  「梁紅袖,你這傢伙給我滾出來!」她怒氣沖沖地,跑到距離西築小樓有一小段路程的西廂房,程翩兒毫無閨女風範地一腳踹開其中一扇門,扯開嗓子尖嚷。

  可是,門是被她踹開了,裡頭的人卻不是她要找的人。

  「翩……翩兒花魁,紅袖不在這房。」被她踹開了門的男倌,顫抖著嗓子,忙不迭地指出梁紅袖廂房的位置。

  「你們什麼時候換廂房的?」程翩兒皺起雙眉,怪他們擅自換房,害她踹錯了門,找錯了人。

  男倌猶如啞子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他們明明就不曾換過廂房,是程翩兒自個兒忘了梁紅袖的廂房位置,踹錯了他的門,卻來責怪他們擅自換房,真是委屈,委屈哪!

  「算了,把門關好吧。」程翩兒沒時間跟他浪費,扔下這麼一句話後,又衝向自己真正的目的地。

  倣傚方才一腳踹開緊閉的門板,可廂房內竟然無人,當她以為是那個男倌戲弄她,打算回頭去痛扁他一頓時,一陣的水聲從巨大的屏風後傳來。

  她揚起一抹奸笑,大步大步地往屏風後走去,口中還不停地說著:「哼哼哼,你以為你躲到屏風後,我就找不到你了嗎,梁紅……」聲音戛然止住了。

  她怎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親眼目睹一幕「美男出浴記」。

  只見梁紅袖披長髮,赤身露體地躺在浴盆裡,白色的浴巾恰好遮住了與女兒家最大不同之處,可那白皙的肌膚,以及結實的胸腔,全都落入程翩兒的眼中。

  平日被衣衫遮住,害她一直以為梁紅袖跟其它男倌都是一樣的死白、身無幾兩肉,跟女子無異,但沒想到梁紅袖瘦歸瘦,但男子該有的結實他居然沒少半分。

  「怎樣,好看嗎?」被撞見沐浴的他,絲毫沒有半點忸怩羞澀的姿態,反而朝她露出一抹顛倒眾生的嫵媚笑容。

  「你……你明明是男倌,為什麼會有肌肉,想讓客人倒盡胃口嗎?」出於好奇,她禁不住地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線條分明的手臂,半點戒備也沒有。

  由於他是自願來當男倌的,程翩兒一直都以為梁紅袖有龍陽之癖,壓根兒就不將他當成男子看,面對一個與自己同為「女子」的人,她又何須有戒備?不過話說回來,一個舞者身上會有這麼線條分明的肌肉嗎?想她日練夜練的,也練不出些什麼肌肉來。

  聞言,一根青筋硬生生地在梁紅袖的額際綻開。

  一來,氣她真的把他當成有龍陽之癖的男子,假想他與其它男子在床上翻雲覆雨;二來,則是氣她完全沒將他是男子這個事實放在眼裡,居然大剌剌地在他渾身赤裸時伸手觸碰他。

  她就不怕他按捺不住衝動,像禽獸那樣強要了她?

  「還是,那些男人都有『特殊』的喜好,喜愛與他們相仿的男子,這樣壓在身下時,會特別的有成就感?」她沒注意到他益發鐵青的美顏,自顧自地說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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