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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不夠資格稱做僕役,還跟我講什麼主僕身份。」這幾天以來一直都是他在身兼二職。「你也明白,我當初硬拉你做侍從只是應急。在這個城裡,多得是比你手腳俐落的少年可供聘雇。」
「那你就放我回揚州吧……」
「休想!」他蠻悍的抬起她的下巴。「別忘了你自己承諾過,要伴我直到北京。」
「我不懂,你當初是為了找個小廝才抓我暫時充數,現在既然已經有可以取代這個職務的更好人選,你還留我在身邊做什麼?」
他也無法理解,只知道自己本能的不想放她走。是因為剛才剎那間她對他產生的關懷,還是渴望她之前對他流露的肯定與信賴?
「你是希望我盡快還你救命之恩才這麼做嗎?」
「我不知道,給我點時間想想。在一切都還未確定之前,你不許離開我。」
「那……」只剩一個答案了,一個她最不想接受卻最有可能的結果。「你只是想玩弄我,打發這趟旅程的無聊和寂寞?」
他忽而猛烈的吻上她的唇,幾欲將她融進懷裡似的緊捆著她,吞噬她的驚喘、她的呻吟,強吮她唇中的甜蜜與青澀的反應。
是的,她說對了,她只是自己用來排遣無聊與發洩情慾的女子。
她只是他暫且玩弄的對象,暖床的工具。
第四章
懸殊的力量與經驗的差距,讓璇兒完全沒有反抗與自主的餘地,任憑他熾熱有力的唇不住地索求,以完全的溫暖與強烈的男性氣息淹沒她的思緒。
是的,璇兒只是他用來玩玩、用來逗弄的逍遣遊戲。但在這玩世不恭的心態下翻湧的暗流是什麼?為何會在她夢囈著別的男人時激起怒海狂濤?
她不是他唯一玩過的女人,但她激起他心底的潛伏躁動究竟是什麼?這股從沒有人引起的波瀾究竟是什麼?
「海格少爺!」他突然將她壓倒在長榻上的沉重壓力幾乎擠光她肺內的空氣。
他貼著她柔嫩的臉龐重重吐息,將自己置身於她的雙腿間,火熱的大掌按在她渾圓的臀部上,讓她隔著層層衣衫也能感覺到他硬挺的亢奮。
「我若要你獻身報恩,你能嗎?」他的嗓音粗嘎而瘖啞,充滿情慾。
她楞住了。透過微弱的燭光,近在她眼前的俊偉容顏像火一般,延燒著懾人的魄力,讓自己只能在他的灼灼目光下無助的眨著眼睛。
「我可以以別的方式回報……」
「不必!我就是要你,你肯不肯給?」他從不強迫女人,他絕對有辦法讓女人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給他。
她苦澀的咬著下唇。「難道你要我像妓女一樣,用身體一路服侍你到北京?」她無法判斷自己此刻的顫抖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對他的印象破滅。
「我只要這一夜,今夜過後,你回你的揚州,我回我的北京,誰也不用牽絆誰。」
「你向來都是這樣對待和你交往的女子?」
響應她的,是他穿越腰際層層衣物,撫向她細膩背部的大掌,讓她倒抽口寒氣,緊繃得不敢呼吸。
「我們不談別人,只談你。」他再一次深深吻住她的唇,讓自己在她難以言喻的柔軟之下燃燒,雙手無可自制的遊走於她衣物裡的水嫩肌膚上,徘徊在她豐潤堅挺的雙乳邊緣。
在他唇舌火熱的翻攪、交纏之下,狂野的感官刺激震撼著她稚弱的防禦力。在他愈摟愈緊、愈吻愈熾烈的衝擊下,她的意志所剩無幾,局勢幾乎已由他完全掌控。
「能嗎?璇兒。你能把自己徹徹底底的交給我嗎?」他貼在她唇上的迫切低語如此濃烈,讓她毫無抵擋的餘力。
她在他手指撥弄著她柔嫩乳頭的同時,驚恐的抽息著,不知該如何制止唇齒的顫抖好回答他的問題。
他的挑逗帶著某種粗魯的細緻,半是愛憐、半是凌虐的左右著她脆弱的感覺,貪婪的享受著她的蓓蕾在他指間產生的美妙變化。
「璇兒?」他一再的以低柔的呼喚打擊她殘存的意識。
她該怎麼辦?她幾乎都不認得自己,為什麼她的身體會有如此陌生而無法控制的反應?
為什麼她會如此陷溺在海格掀起的火焰狂潮中?
「璇兒,願意嗎?」他飢渴的盯著她浮著一片水光的迷離雙眸,急切的本能欲求渴望盡快得到她的包容。
「好……」就在他理性完全崩潰的一剎那,她抖聲說完最後的祈求。「只要你肯告訴我……為什麼時至今日才想要對我這麼做,我就任你處置……」
他頓了一下,瞳眼定定的看著她被情慾攪亂思緒的無助模樣。
「如果你真要佔有我,在發現我是女兒身時早就這麼做了。為什麼……你會在此時此刻才想到要侵犯我?」溫熱的水意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海格驚愕的神情。
是啊,他為什麼突然想悍然動手?他想證明什麼?更令他不解的是,她為什麼會比他早一步看穿自己心底的念頭?
他想要佔有璇兒的身子,藉此證明自己對她的悸動只不過是出於單純的生理需求。對,只要和她做愛過後,必能減低他對她的關注與渴望,進而恢復理智的對她漸失興趣,然後各分西東,老死不相碰頭──一如他以往和女人間乾淨俐落的處理方式。
他可以藉此保護自已的心。
與女人發生肉體關係、耽溺於情慾的歡愉是何等容易,大家都周旋在各取所需的成人遊戲裡。但是女人們可以上他的身,卻進不了他的心。
他會為美麗的女人產生生理的悸動,而心理的悸動……想都甭想!
只要和璇兒做過愛,就能肯定自己對她的確只有肉體需求,他深沉的心依舊不曾開啟過。可是……
他的大掌愛憐的撫著她臉頰時,她不自覺的瑟縮一下,強裝鎮定的眨著淚汪汪的大眼直視他幽暗中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