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妾身好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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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所幸她雖敗了一場,勢力仍在,仍有人願意為了她的謀劃盡力。

  「什麼,下毒?!」聽完她的提議,對方驚呼一聲。

  「不是下毒,是在她每日服用的藥材中多添一樣。」如此那人將死得無聲無息,不容易被查到症狀,也沒人知道是她們動的手。

  「可……這不是害人嗎?夫人,奴婢和大少奶奶素無恩怨,你讓奴婢下這個手,奴婢實在……」說得好聽,分明還是置人於死地嘛!

  下藥、下毒不都一樣,藥量重了,藥也是毒。

  「迎喜,你有今日的地位是誰給?」過上幾天好日子,難道就忘了誰是她主子?

  「是夫人……」迎喜吶吶的答。

  「你不想上位嗎?」有利可圖,人心所趨。

  迎喜眸光一亮,一閃而過,「奴婢只想服侍夫人和大少爺,做好分內之事,其他別無他想。」

  「好,那我要你做的也是分內之事,主子的吩咐,你豈敢不從?」陰險毒辣的賈氏以勢凌人。

  「這……」她該不該聽從呢?若是大少奶奶真有個萬一,這事會不會將她扯出來?

  「只要她病重在床,無法開口,我便做主抬你為姨娘,讓你住進浣花院。」那是最靠近雲擎居的院落。

  姨娘……迎喜的心裡作著盤算,「不需要奴婢自己動手吧?夫人要的是藥材裡多一味。」

  嗯,與她交好的喜鵲倒是好棋子,喜鵲和清雨閣的採買婆子是干親,這樣的好關係不利用白不利用。

  「沒錯,你一向機伶,知道該怎麼做。」交給迎喜她很放心,畢竟是她屋裡出去的丫頭,背不了主。

  不過賈氏的想法是錯的,精於為自己籌謀的迎喜並不忠於一主,誰給她好處,誰便是她忠心的對象,她像是風吹兩面倒的牆頭草,各方討好又不把自己捲進去,只撿便宜不做多餘的傻事,也不會天真地認為自己無可取代,能穩佔上風。

  因此她的行事向來小心翼翼,能不用自個兒出手就絕對不出手,讓別人去當砧板上的肉,她只稍動動嘴皮子,一群愚蠢又瘋狂的女人就會帶頭往前衝,而她只要在後頭搖旗吶喊就行。

  損人不利己的事她不做,要做就一定要有相當的好處,否則她何必冒險去做那顆墊腳石?

  她從賈氏手中接過不知名的草藥,一轉頭就許以重利,告訴喜鵲說此物對治療心疾極有功效,讓她切碎了放入她乾娘採買的藥材裡,大少奶奶的病便會爭日痊癒。

  喜鵲是個見財眼開的錢簍子,不論迎喜說的是真是假,看到有錢賺,錢先收下再說,喜孜孜地摟著數兩碎銀,屁顛屁顛地找她乾娘去。

  這邊使的是陰謀詭計,存心害人性命,因為賈氏相信沐昊然生意上的斬獲是靠趙筱攸在背後出主意,以及趙家在暗中幫助,所以她才決定讓多事的趙筱攸開不了口,免得再壞她的好事。

  而另一邊遺花院卻是上演你追我躲,這是院中近日經常有的情景。

  沐昊然的身影一出現,一道飛快的影子立即由院子裡閃出,或躲或避的賴在其他女人屋裡,直到男人怒氣沖沖的走了,她才肯回到自個的院落。

  「你到底要躲我到什麼時候?別彆扭扭的,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見到我就閃,你不是常自稱短腿,那雙小短腿跑得可真快。」

  「哪……哪有別彆扭扭,我只是剛好想到有事要辦,一時走得快而已。」唉!這借口她聽了都難過,空泛得很。

  聞言,他撇嘴哼嗤,「那你這回想做什麼,說來讓我聽聽,也許我會考慮不把你的腿折斷。」

  杜雲錦一聽,瑟縮地脖子一縮。「我……內急。」

  「好,我陪你去,反正我也有意在雲擎居建一間相同的浴間,你一邊蹲坑,一邊講解圖紙結構。」他冷笑。

  不要吧!有必要這麼緊迫盯人嗎?她在心裡暗暗呻 - 吟,「不用了,我不急了,我想去繡花。」

  頭低低的杜雲錦不敢抬頭見人,她怕一看到他心緒會大受影響,慌不擇路地想到一向和她不對頭的春雪那兒,弱柳如風的身子匆忙往左鑽,她以為自己跑得快,一定溜得掉。

  誰知她才跑了一步就撞進一具厚實胸膛中,接著對方那如同螃蟹螯子般的鐵臂一立刻緊鉗住她纖弱的雙肩,讓她進退兩難。

  「看著我。」沐昊然冷聲如錚。

  「不看。」她聲音虛弱,好似含在喉嚨裡。

  「為什麼不看?」她就是想和他硬槓是吧?

  「因為我眼睛瞎了。」看不到,眼不見為淨。

  「……」

  風在樹葉間呼嘯而過,淺淺的呼吸聲中幽然逸出歎息,「不能好好談一談嗎?」

  「不想談。」她唾棄自己。

  「那天夜裡,你雪白胴體上烙印著我無數的吻痕,青紫的牙印在左肩內側,梅花形狀是我不知節制力氣掐出來的,你媚態橫陳地躺在我身下,眼媚聲軟噥……」

  他不禁想到她雪嫩雙腿緊纏他的腰,兩人身子緊緊相貼、合二為一的銷魂……

  「不要說了,你離我遠一點……啊,你……你這是幹什麼?強……強搶良家婦女……」

  粉頰發燙,她羞得想把人推開卻渾身無力,被他的堅硬所抵住的部分有些……羞人的濕意。

  明明是他在發情,為什麼她也跟著被影響了?身體不由自主的渴望著他的碰觸,滿腦子想的是那天夜裡兩人忘情的纏綿。

  他差點笑出聲,「要不要談?」

  「我……」她猶豫著。

  「我不介意一直這樣僵持著。」他低頭輕聲說著,熾熱的氣息拂在她白玉無瑕的耳廓上。

  「受害者」杜雲錦是滿腹說不出的燥熱與騷動,面上的糾結不下於心底的掙扎。

  「錦兒,那一夜我很歡喜,擁你入懷我睡得很安穩。」對於她,他只有莫可奈何。

  卑鄙,打出悲情牌,偏偏她心軟,就吃他這一套。

  「你先放開我,我們進屋談。」

  「不再逃了?」

  她遲疑了一下,「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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