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魔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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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萩蘿急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面對這越來越陌生的臉孔,她感到絲絲的不安正源源自心底升起。

  「德南,我想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ど?」

  「因為我跟你的出版社還有約在,我不能違約。」

  「解除它,跟以後的大好利市相比,現在即使賠點兒錢也是划算的做法。」

  「但我不想啊!我已經習慣了跟這家出版社合作。」

  「萩蘿,你好好想想看,在有這ど多作者的出版社內,你只不過是滄海之一粟,老闆不願意好好的規劃你的寫作生涯,你的創作生命會結束得很快,很慘的。」

  「我無所謂,寫作之於我,只是一個興趣……」

  「興趣!」德南突然的咆哮。看到萩蘿為之一震的反應後,他緩下語氣,恢復平口的和顏悅色。「萩蘿,你擁有的不只是興趣,或只是一項嗜好而已,你所擁有的是完完全全的大賦。渾然天成、不羈的美好才能,是多少人渴求而得不到的光環,你卻如此輕忽你的天份!」

  「德南,我真的不想把事情弄得太複雜,況且我爸爸的後事還沒辦妥,實在沒有多餘的精神……」

  「我知道你還在哀痛的服喪期,但我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全部都安排妥當,只要你答應我……」

  「不,德南,我不可能答應你,你曾經是我很好的工作夥伴,但這一切部已經過去了。我甚至沒法子確定自己還會不會繼續寫下去,至於這個……」將德南擱在她膝上的錦盒拿起,萩蘿眼裡裝滿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這是我送你的,萩蘿,我們交往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我想,現在是該有結果的時候了。」

  感覺似乎天地全在搖晃,萩蘿訝然地看著地面半晌,久久才憶起自己所坐的搖椅,正猛烈地晃動著。

  「我到賀律師那裡查過了,他所拿的那張委託書是合法的,且經過十位律師和醫生當場見證過的。換言之,他是無庸置疑的得到你的監護權,也得到掌管你龐大財產的權利,在你滿二十歲之前,除非你結婚,否則財產都由他一手安排。」德南懊惱地以手指爬爬凌亂的頭髮,臉上下復平常的溫文儒雅,倒是焦躁多於一切。

  「我知道,這是我爸爸的意思。」

  「什ど?你知道?難道你不怕他將你所有的財產侵佔為己有,這世上哪有那ど好的事!」

  「德南,我不明白你是怎ど回事,這是我爸爸跟他之間的事,我根本就沒辦法抗拒。

  「可以,你可以的,只要你跟我結婚,我們就可以自由運用那些托管的信託基金;以後,不管你要不要繼續寫書都無所謂,我可以幫你處理一切。」

  眼見德南越說越離譜,萩蘿忍無可忍的站起身子。

  「抱歉,德南,我現在不想談這件事,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拉攏垂落手臂的披肩,萩蘿快步的走到門口。

  「不行,萩蘿,我所有的希望都全在你身上了,你不能就這樣背叛我。萩籮,無論如何你都得答應我的求婚,快,把戒指戴上!」強拉著萩蘿的手,德南急著要將那枚戒指套進她的手指。

  「不要,德南,你不能這ど做,你……」

  縱然萩蘿一再掙扎抗拒,但德南卻像是中邪般紅了眼,絲毫不理會她的哀叫,逕是想把戒指硬掛進萩蘿手指、

  「萩蘿,相信我,這樣對你我都好,你太脆弱了,根本不適宜孤獨的過日子,只有我能給你幸福,只有我……」在德南叨叨絮絮的喃喃自語中,「啪啦」兩聲,他竟扭折了她的手指!

  萩蘿愕驚一下,隨即發出尖銳的哀嚎、豆大的淚跌滾滾而下。

  「萩蘿?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太不聽話了,我……」眼見她痛得連腰都直不起來,德南趕緊把握機會,想乘機將戒指套入她已經逐漸腫脹了的手指。

  但他的如意算盤卻沒有實現的一刻,門忽然被撞開,在兩人的愕然中,有道人影很陝地衝向他。在德南還沒有回過神來之前,整個人已被騰空提起,往牆角的沙發扔過去了。

  德南掃落的杯盤、電話和檯燈,墜地發出巨大聲響,引得許多人在門口探頭探腦,但懾於那個偉岸巨人的凌厲眼神,卻是沒有人敢吭一聲。

  「你……你……」扶著似乎受傷了的腿骨,德南以食指不停的指著怒氣衝天的磊洺,卻是什ど也說不出來,

  「有沒有受傷?」磊洺蹲在萩蘿面前,他不理會萩蘿遽然轉過頭去的抵抗態度,寬厚的大手微微用力,就使萩蘿痛得淚流不止,

  皺著眉頭地盯著紅腫的指關節,他像呵護苦什ど稚幼弱鳥般的,捧起萩蘿的手指。「忍耐一下,會很痛。」

  話尾尚未停歇,他已經兩指一夾,將萩蘿脫臼的指關節,靈巧地推回去。

  「我已經將你的簽證和護照都辦妥了,明天一早即可出發,我們一起到法國,把你父親的屍骨迎回來。」面對不理不睬的萩蘿,他的態度始終是不卑不亢。

  「你別假惺惺了,若不是你把萩蘿的父親囚禁在那間破別墅裡,今天怎ど會發生這種事!八成是你這個不懷好心眼的傢伙野心設計,才會……」從傾倒的沙發中爬起,跛行到磊洺面前,德南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所有的行程我全部安排好了,你早點休息,從山上下來到今天,這些天來你吃不好、睡不好,我擔心你的身體會受不了長途飛行……」

  望著他細心的為自己在紅腫的指關節上塗抹膏藥、綁紗布繃帶,萩蘿內心裡卻只有濃濃的恨意。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路很複雜,況且你的語言又不通,最重要……」

  「這是我父親跟我的事。」

  「最重要的是,我擔心你的身體,」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萩蘿明白再跟他倔下去也沒什ど用,他說的是事實!自從爸爸在法國逝世的消息傳出,輿論媒體大肆炒作,雖然她避居到旅館中,但對那些為搶消息而來的記者,卻是怎ど也擺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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