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你說你不會強……」月笙破破碎碎的聲音在他磨人的唇下,斷斷續續的飄出來。
「我知道我說了什麼。你看我現在是在強迫你嗎?嗯?〕他的手不知何時起也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撫摸探索著。
月笙只能睜著迷亂的大眼看著他,她全身都軟乏沒力地,只能攀附著他。
看著她些微困惑的表情,他將她抱到床上。「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的,我的小白鴿。」
月笙還來不及開口問他要如何愛地,洛平已經用行動表現了。月笙這才明白,原來世界上還有這種的狂歡驚喜的存在,甚全比佳玲形容的更美好。
* * *
這座農場是洛平的一位親戚的,但是小木屋卻屬於洛平。因為這位長輩沒兒沒女了然一身,所以特別寵愛洛平,他甚至立好遺囑,要將農場留給洛平。
洛平常在清晨或黃昏,帶著月笙在農場內散步,向月笙傾訴情意,告訴她一些自己小時候的趣事,或對以後的理想抱負。
農場內雇了幾個幫手,他們養乳牛、種菜和水果,還養了一群專用來生蛋的雞。每天,他們所吃的食物,大部分都是農場生產的。
她們已經在這裡住了半個月,但是洛平卻沒有想要離去的意思。月笙則是非常的想念父親和阿珠姨及佳玲。偶爾,方儒箏的影像也會飄過心際,但是他的影像卻越來越模糊了。
每次月笙一提及想下山回家探視父親,洛平就不言不語的望著遠方的山巒沉思。這令月笙百思不解,他為什麼不帶她回去看看,每次都有不同的藉口拒絕她。
「洛平,我真的好想回家看看,你帶我下山好不好?」月笙趁著洛平帶她到溪邊釣魚時,央求地說。
洛平將魚餌勾在鉤子上,輕輕一甩即拋得相當的遠。「為什麼急著回去呢?我對你不好嗎?」他將她的頸子勾過來,在她唇上重重的吻一下。
「你對我很好。可是我們已經到這裡住半個月了,人家佳玲結婚第二天就回家去看她父母了。」月笙嘟著嘴說。
「你告訴我,為什麼急著想回去,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洛平心中有著擔心,他的小白鴿有什麼特別的牽掛嗎?是為那個令她朝思暮想的方儒箏嗎?
月笙拉起網子,看著釣到的魚在裡面掙扎著。「沒有理由啊,只是我從來沒有離開我爸爸這麼久,想他嘛!」
他將她圈在懷裡。「你不是每天都打電話回去了?我記得你昨天還跟佳玲聊了快兩個鐘頭,電話線都快燒了呢!」他想到她坐在馬桶上講電話就好笑。
月笙憶及昨天跟佳玲的對話,臉不由得泛起桃紅。佳玲一直逼問她跟洛平間的事,害她不好意思的越說越小聲,抱著電話躲到浴室去說。
「怎麼臉紅了?你們小女人湊在一起說些什麼,怎麼能說這麼久?」洛平將她的圍巾往上拉,遮住下巴。
「沒有啊,就是一些平常的事嘛!」月笙迴避著他的問題。「快,浮標在動了!〕
洛乎笑著將那條魚撈進網袋中,牽著像只小麻雀般吱吱喳喳說著話的月笙往小木屋走。他得好好想想了,總不能不帶她回門歸寧。但是,一想到方儒箏的存在,那道陰影又再次的在他心底泛起波瀾。他希望能跟月笙把感情基礎打得深厚些,再讓她見到方儒箏,這樣他才有把握自己能在她心理上有一定的份量!
農場工頭的妻子陳太太幫他將那些魚都處理好,洛平只留下一條,其他的都送給那些工人們。回到小木屋,他要月笙去洗澡,自己則在廚房中做飯。
洗好澡,月笙坐在廚房中看著洛平優雅地煎著魚。很奇怪的,這個男人似乎什麼事都難不倒他,月笙自忖著。她昨天早上起床時,他已經去幫工頭老陳擠好牛奶,下午則是跟老黃討論著種牧草的事。
就像佳玲說的,每天都可以發現一點新的東西。他對她非常溫柔、體貼,她可感受到他的細心照料,心裡卻還是有種不踏實的感覺。這就是婚姻生活嗎?如果都是這麼地悠遊自在,為什麼方儒箏和紀芙蓉的婚姻會變得那麼糟?起碼他們也都是相當隨和的人,應當很好相處才對!
她手指不經意地在桌上畫著,腦袋中想的全是瑣瑣碎碎的事,也就沒認真的去看自己到底在畫些什麼。
洛平聽到她在哼著歌,若有所思地瞪著漆黑的窗外發呆。他發現她雖然看起來還很椎嫩,但現在多了一抹沉靜風采,令他更著迷。
他將魚端到桌上,剛上過蠟的桌面赫然有他最不想見到的名字——方儒箏。他不動聲色的藉著擦桌子的動作,將那個名字悄悄抹去,多希望也能像這樣的抹去月笙心頭上那個人影。歎口氣,他將微波爐和架上的湯端上桌,月笙則恍如大夢初醒的跳起來,幫忙擺著餐具。
吃過飯,月笙在廚房內洗碗,這是她堅持要分攤的家務。洛平坐在沙發上望著她忙碌的將碗盤洗好,擦乾再放進烘碗機內。
「月笙,明天我們就下山吧!」既然抹不去那抹影子,他決定最好的辦法就是去面對它。
「真的?」月笙猛回頭,頭髮在背後畫出一道優雅的弧。她興高采烈地跑到他面前,蹲著仰望著他。「什麼時候?」
洛平的心開始糾緊。「這麼等不及?」難道他低估了方儒箏對她的影響力?他用雙手捧起她的臉,對這個小女人,他該怎麼辦?
「人家很久沒看到爸爸了嘛!」月笙撒嬌地說。「你說我待會兒就開始整理東西好不好?」
洛乎在她唇上輕輕地摩挲著。「好啊,可是你會不會覺得明天再整理也來得及?今天是我們蜜月的最後一夜,明天早上再整理……」
月笙還來不及開口,洛平已經抱著她回到床上了。等洛平開始在她耳邊喃喃細語後,她已經忘了自己剛才想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