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我,就來追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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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夫人,有時候別只用耳朵和眼睛去感受這週遭的一切。」

  「太遲了。」

  ※※※※※

  來到位於上東區的豪宅,外觀沒有多大的改變,但空氣中飄著松香的氣味,房子的保養得非常完善。

  辛品萱走進玄關時,沒有忽略放在客廳出口的花瓶。

  柏莉注意到她的目光,「這幾年來,屋子的擺設都有固定更換,骨董不僅有收藏和增值的用途,少爺說──」

  「美好的事物應該讓大家欣賞。」這是她曾經掛在嘴邊的話。

  「對,少爺也是這麼說。」

  他不是一直堅持,認為自己喜愛的就該鎖起來僅供自己欣賞,他的強烈獨佔欲由此可窺知一二,怎麼可能說變就變?

  汪汪!餃子的吠叫聲驅走寂靜,牠興奮的衝向辛品萱,搭上她的肩,用口水來表示自己的興奮。

  「媽咪!」響亮的童音響起,辛子儀率先由樓梯上下來,奔進她的懷裡。

  「媽咪!」紀子禮也一反向來守規矩,帶著撒嬌的偎進她的懷裡。

  「媽咪好想你們哦!」她各給小傢伙一記親吻,最後才是餃子。

  柏莉含笑說:「夫人,我先送杯紅茶來,妳就在客廳休息會兒,我去準備晚餐,等會兒就可以用餐了。」

  辛品萱點頭,未待柏莉離開,她迫不及待的拉著兒子、女兒坐進沙發。

  「你們為什麼沒有告訴媽咪就和爹地離開?你們知不知道媽咪快被你們嚇死了。」

  辛子儀窩進她軟軟香香的懷裡,嬌氣的說:「爹地說,妳有些事情還沒辦好。」

  「媽咪,爹地沒告訴妳,要帶我們離開?」紀子禮敏感的察覺異處。

  「爹地說我們以後都要住在美國,還幫我辦了入學,以後我會和哥哥念同一所學校。」辛子儀全盤供出父親的說詞。

  「他怎麼能!」辛品萱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怎麼會覺得他收斂!或者,他收斂只是為了降低她的戒心。

  他總是不經她的同意,就擅自為她答應茶會邀約,甚至決定她該去學美姿美儀,連衣著打扮,他也要求必須經過造形師的同意才能穿戴出門。這是結婚時發生的事,她的抗議,他充耳不聞。

  現在更過分!他們離婚後他仍妄想操縱她的生活,甚至是孩子的。

  「太可惡了!居然連商量都沒有,他忘記小儀的監護人是我嗎?老天!如果我沒有追來,他下一步該不會是向法院要求重新審理小儀的監護權。」想到這裡,她開始冒冷汗。

  「爹地不會這麼做的!」紀子禮小聲的反駁。

  「小禮,你想要媽咪還是爹地?」為母則強,這次她絕不能鬆手。她會堅持和他抗爭到底,不管要花多少金錢或時間。

  「在別人的地盤上撒野,妳的個性還是沒變。」高昂的聲音響起。

  辛品萱迅速回身,果然是紀哲平,「為什麼帶著他們不告而別?如果你想要摧毀我對你的信任,你已經達成目的,為了他們,我會不計一切──」

  「柏莉,先開飯吧,有話吃完飯再說。」紀哲平逕自打斷她的話,對著出現在客廳入口的管家下指令,同時揉著鼻樑,眉宇間有掩不住的疲累。

  「我不會善罷干休,你別借口轉移話題。」辛品萱握緊拳頭,直想揮拳招呼他的下巴。

  「小傢伙,妳真的回來了!」

  驚呼聲傳來,辛品萱還來不及反應,就讓一隻大熊抱得死緊,差點被勒死。

  她忙著掙扎,沒發現大熊最後鬆手是源於某人殺人的眼光。

  「凱文!」輪到辛品萱歡呼,她費力抱住他的肩胛,好哥兒們似的單手捶著他厚實的胸。「真的好久不見!」她笑得燦爛。

  凱文雙手想示好,卻讓人盯得無措,最後只好放棄,任由她拍打,兀自傻笑。

  「吃飯了!」冷冷開口,紀哲平轉頭走向餐廳。

  「喂!」辛品萱想阻止,卻發現他長手長腿,早就走出客廳,只好尾隨。

  辛子儀牽著凱文的手,才見幾次面,凱文的幽默常逗得她開懷,而且,他都叫她小公主。

  「凱文叔叔,你覺不覺得我媽咪突然變得像小朋友一樣?」皺著挺俏的鼻子,她十分不以為然。

  跟在一旁的紀子禮卻說:「我覺得不會,媽咪一直都是這樣,沒有突然。凱文叔叔,我爹地剛剛看起來好像很累。」

  「會嗎?」凱文有些訝異。原來盡得哲平的敏銳是這小子!

  「爹地就算出差三個月,馬不停蹄的橫跨歐亞大陸,回來時也沒像現在這樣。」

  「難道是因為媽咪不在身邊?」辛子儀眨眨眼,兀自編織美麗的場景。原來爹地也很想媽咪,只是大人感情內斂,不好意思講。

  「是嗎?」紀子禮若有所思。他明白必要的時候,凱文叔叔的嘴巴會像蚌殼,只是他還不明白,這件事的遮掩背後代表什麼意義。

  凱文加快腳步,他不希望錯過任何一場好戲,如果可以,他希望把事實講出來。

  第6章(1)

  冷凝的氣氛,偶爾傳來突兀的刀叉碰擊聲,卻很快再陷入寂靜。

  辛品萱用力的分割牛排,銀刀劃過瓷盤,尖銳的聲音非常刺耳,也讓旁人起了雞皮疙瘩,紀哲平雙眼注視著,她卻故意挑釁,次數漸漸增多。

  「媽咪這種行為是不好的示範,千萬不可以學。」他索性轉頭對著孩子機會教育。

  辛品萱不甘示弱,「爹地不告而別,還帶著你們,這種行為非常不可取,就像小偷一樣!」

  「小偷?」紀哲平挑著眉。

  「不是嗎?」辛品萱微揚下巴。要吵是嗎?她絕不會輸!

  紀哲平沒有回答,轉向凱文,「我交代你的事,做了嗎?」

  「雖然我覺得這樣不好,但還是照你的意思了。」凱文迴避著辛品萱的眸光。

  「什麼事?和我有關?」辛品萱有種不好的預感,尤其是凱文的動作,分明就是作賊心虛。

  紀哲平清清嗓子,「我已經幫妳把台灣的工作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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