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這個莽夫很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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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在這個年代,真正會跳西式交際舞的,多是受過西式教育的時麾人士,舞池裡原就不是太多的人,紛紛退到一旁,欣賞他們曼妙的舞姿。

  優美的音樂,容易讓人心情放鬆,隨著舞步配合的默契漸佳,林巧兒不再那麼緊張,在旋身回眸間,悄悄打量著楚霸天。

  他的模樣較照片上嚴肅許多呢,雖然臉龐被絡腮鬍遮去大半,但仍難掩其深刻的輪廓,尤其那對炯炯有神的大眼,既固執又沉穩,端地是一個說話擲地有聲的血性漢子,剪裁合宜的白色燕尾服,修飾了虎背熊腰的壯碩體格,使他的身材顯得挺拔,整個人雖稱不上俊帥,卻十足的英姿颯爽。

  像陽光一樣的男人。林巧兒在心中下了個註腳,這個男人,即使不笑,亦看得出性格中爽烈的特質,但他為什麼老闆著一張凶臉呢?好嚇人!林巧兒悄悄低歎,覺得有點可惜,但願未來自己能柔化這個硬邦邦的鐵漢。

  楚霸天雖面無表情,其實亦在偷覷著林巧兒。

  這就是他的老婆?感覺有點好玩,不太真實,挺像小時候和那些漢族的小女孩玩家家酒,她們也是那樣小小的,臉孔白白淨淨的。

  「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楚霸天問得突然。

  「啊?」

  林巧兒仰起小臉,眼神接觸到楚霸天炯亮的眸子。

  「我的願望嗎?」她斜著小腦袋,認真想著。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吧!可是我連南京都未曾真正離開過呢!」

  林巧兒淺笑,之前與蔣孟庭、葉夢殊乘坐馬車出了南京郊區,已是她最遠的一次冶遊經驗了,還帶給大家無數的麻煩。

  「知道了。」楚霸天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問話突然,結束得也突然,這男人說話都是這般簡短,無頭無尾的嗎?林巧兒微笑的想著。

  楚霸天帶她跳花式舞步,帶得流暢自在,完成沉浸在音樂與舞蹈的韻律中。

  他從不知道自己能把舞帶得這麼好,他們幾乎配合得天衣無縫。

  懷中的女人可真嬌小,也真輕盈,帶著她跳舞,就像握著一把沒有重量的風,絲毫不費力氣,有時又像把玩著隨便一捏就會碎的水晶娃娃,讓他很自然地動作輕柔起來。更有趣的是,她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幽香,竟讓他全身放鬆,體內一股情慾源源被挑引出來。

  林巧兒被他瞧得又低下頭去。

  那嬌羞的模樣,讓楚霸天心中一動,血液加快,小腹緩緩流過一道暖流,輕輕握著她柔荑的厚掌也熱出汗來。音樂換上慢調的華爾滋,原本滿場飛繞的舞步也和緩下來,楚霸天順勢一拉,林巧兒貼近了他厚實的胸膛,奇妙的情愫在兩人之間蔓延,林巧兒臉色酣然,眼神如醉。

  楚霸天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體內的情慾騷動!不行,再跳下去,他會忍不住當場親她,甚至馬上要了她。換作是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一定是想到什麼,隨即就付諸行動,但現下他卻咬牙忍了。他的老婆哪,可不是一般豪放的輕佻女子,更不是煙花柳巷的青樓艷妓,她看起來是那麼保守,那麼矜持……

  哎,老天明鑒,他真的已經很努力在壓抑體內騷亂的情慾,但活力無窮、狂暴猛烈的體能卻完全不配合。至於腦袋則一直在發出警訊──馬上停止,去沖冷水。但他就是捨不得離開這懷中的軟玉溫香。

  他愈是壓抑著情慾,那原就凶凶的表情變得更嚴肅了,但模樣實在有點滑稽,林巧兒忍不住露出淺笑。

  這一笑可糟了,男人的感官原來如此禁不起考驗,更何況像楚霸天這類還沒進化完全的動物,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褲襠竟不受控制地鼓了起來。

  為了掩飾這突如其來的尷尬,臉紅的像關公的楚霸天,猛地放開懷中的林巧兒,重重喘了口氣,勉強咧嘴笑了個熊樣,以為那就算是道歉了,顧不得林巧兒的驚訝、惶惑,一溜煙兒的轉身就跑得不見蹤影。

  單純的林巧兒壓根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莫名其妙地被新娘丟在舞池中,她立刻紅了眼眶,既難堪又傷心,既羞憤又無助,恨不得當場咬舌自荊

  幸而一直緊盯全場的丁雄反應快,在眾人剛發覺情況詭異的瞬間,已接替主子的位置,擁住新娘舞了起來,並且轉著角度躲開旁視線,愈跳愈往角落去,掩護已經淚滴襟前的林巧兒。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新婚之日就遭此冷落,林巧兒淚流滿面,百思不解。

  ☆☆☆

  雖然丁雄反應機敏,為她保住了顏面,但一嫁過來就當棄婦,卻是任何女人都無法忍受的。

  雖然丁雄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證她絕不是棄婦,只因臨時發生攸關性命的大事,楚霸天才會匆匆離去,實在情非得已,絕無冷落之決。

  但她就是不信,再要追問詳細,丁雄卻笑得十分曖昧,言語搪塞,說不分明。

  哎,這也著實令丁雄為難,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秘密,叫他怎麼開口說分明嘛!

  哎,他這個也算貼身護衛的參謀,是隨時緊迫盯人沒錯,也的確發現了楚霸天那地突然「雄壯威武」的精彩表現,但……這能說嗎?

  真沒料到主子娘竟純潔到連這都不懂,他已經暗示得那麼露骨了──攸關性命的根本大事,這命根二字都嵌在裡頭,她還是不懂,那也無可奈何了!飯可隨便吃,話可不能隨便說,要是讓主子知道他多嘴,腦袋搞不好就得搬家。

  守在新房外,丁雄扶著牆垣,笑得臉都扭曲變形了。

  他真的不是毫無同情心,新娘在房裡傷心欲絕,淚眼婆娑,他卻閃在外邊偷笑,笑夠了,還得分神留意房內的新娘會不會一時想不開,不時還要跑進去安慰幾句,好言好語勸盡,他忙了一整晚,主子卻還不見蹤影,簡直快把他累癱了。

  而從會場匆匆離去的楚霸天,一路策馬狂奔,直到渾力氣幾乎用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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