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主子的家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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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蠻橫?你居然還罵我蠻橫?」別說淚水,寶兒差點就要噴出鼻水了。

  「怎麼不蠻橫?任意地曲解別人,還說我的吻冷冰冰,這麼刺傷人的話,可以毫無愧疚地說出來,就是一種蠻橫且踐踏人心的行為。」

  「我怎麼曲解你了?難道不是嗎?你壓根兒就不喜歡我還吻我,不等於是說你討厭我,討厭又不直說,你的個性才惡劣呢!」

  「哈,惡劣,和你比起來,我可說是聖人了。」

  寶兒大受打擊,以控訴的目光瞪著他。

  而襄茗樵也為自己一時的口快而後悔,他做了個深呼吸說:「好吧,我把話收回。我也不是什麼聖人,重要的是我們不該吵的,小姐。您真是小辣椒,沒人像您能這麼輕易就觸怒我。」

  「不要把控制不了自己脾氣的責任,轉嫁到我身上。」寶兒嘟著嘴。

  「行。這點我能同意,不過您也不許逃避自己說過的話的責任,您憑哪一點說奴才是針對討厭而吻您的?您可是奴才腹中的蛔蟲,能擅自代奴才發言?」襄茗樵揚起一邊唇角,問道。

  他這麼一反問,令寶兒為之語塞。

  「奴才可沒有厲害到能吻一個自己討厭到極點的人,只為了讓對方知難而退。可不是我自誇,那麼做萬一引起反效果,讓對方對我死心塌地的話,我豈非自找苦吃?」

  也就是說,他對自己很有自信,被吻過的人都會黏上他?

  「看樣子小姐很不以為然?要不再試一次,這一回您要是再指控奴才的吻很冰冷,那就算小姐說的沒錯,奴才的確很討厭您好了。」

  啊?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可就在寶兒發愣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欺上她的臉頰,低沉而性感的磁音說著:「順道一提,您若是腳軟了,儘管往奴才的身上靠沒有關係,我會好好地抱住您的。」

  「什——」竟敢說這種大話,寶兒才張開嘴要怒斥,他已經迅雷不及掩耳的盜走她的雙唇。

  明顯地是受到寶兒一句「冰冷」所刺激,這回他的吻不再君子、不再客氣,什麼溫柔全都拋到腦後的,充滿貪慾的、飢渴的,宛如要以他的氣息窒息她似的,又深又浪的佔有著她柔軟的雙唇。

  寶兒能維持正常的意識,大約也就只有起初的一下下,還在驚訝著「這是什麼」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淹沒在他高超的吻技之下。

  自己的意識當真是毫無抵抗力的被他綁架了。他的唇愛撫過舌腔內的角落時,她只能無助的顫抖著,他吸吮著她的舌根,她就發出呢噥的吟聲,當他作勢要離開她的唇,她不顧廉恥地主動追上前去,只為了再多品嚐一刻這種毀滅自我般的快樂,甜美的墮落。

  心在顫抖,身子在高歌,靈魂為這難以解釋的感動而落淚。

  「這……不算數……太……卑鄙了……」

  當他的唇若即若離的分開時,寶兒抖著雙膝,呼吸不穩的抱怨著,而和她幾近投降的模樣比起來,他好像還游刃有餘,大氣都不端一下,彷彿一點也不受這一吻的干擾似的。

  「我哪裡卑鄙了?」他問。

  被他不住落在自己頰邊、下巴與眼瞼上的碎吻給分了神,寶兒得努力地找回自己舌頭才能回答道:「你顯然……很精通此道……這不公平……」

  「這是冤枉的,我雖然不能說自己如同白紙一樣,但也沒有你所想的那麼經驗豐富。」

  挑挑她的下巴,他一口咬住她顎下柔軟的肌膚,細細的吸吮著說:「況且,重點是過去我不曾有過這種瀕臨失控的飢渴,要怪都怪一個小妖精這麼樣的挑逗我的意志力,真想一口將這雪白的嫩肉吃下去,不知會是什麼滋味?」

  「不是說好一吻的……」

  寶兒渾身審過一波波小小的戰慄,他的話勾起她的邏想,腦海中自己宛如一隻待宰的羔羊,而平時冷酷又傲慢的狼失去控制,顯露出野性的面孔,撲向了她……血液隨著這可恥的幻想而沸騰起來。

  「我知道,可是我不太想停下來。」他的指尖撫摸著自己在她頸上留下的紅痕,邪惡地低頭一舔。

  「啊嗯!」好像有什麼在身子裡炸了開來,令人暈陶陶的。

  「寶兒小姐,快點把我推開來吧。」他抄啞地在她耳邊說著。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危及你的名節。」

  名節?管他去死。寶兒很想這麼吼叫。「……那就糟了……」

  「怎麼糟了?」襄茗樵咬住她耳垂地問。

  寶兒閉上了羞怯的眼睛說:「因為人家現在連站的力氣都沒有,哪有辦法推開你啊!」

  「……」他靜默了片刻,接著笑著說:「這小壞蛋,絕對是明知故犯的,衝著你裝出這種可愛的樣子,我要再吻你一次作懲罰。」

  「啊!」

  那是個稱之為「懲罰」絕對太過甜美的吻。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好勝的寶兒到了這一回已經本能地抓到了親吻的樂趣,像個剛學會走路就想跑的小野獸般,不但沒有退縮,反而積極地投入這一吻中。

  想要更多這種令人暈眩的感受——

  心跳得好快,可是比那更快的是自己血液奔流的速度——

  他的唇的滋味、他的氣息吹在自己耳邊的感覺、他的味道盈滿她的感官瞬間,都化為一個渴望的嘶吼在喉間……停下來,時間就這樣停下來,停在這一刻!

  可是這聲音很顯然並沒有傳達到老天爺的耳中,最後仍是襄茗樵主動結束了這一吻,他扣住她的肩膀,稍稍移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輕聲地說:「現在您應該明白奴才不能繼續再留在宋家的理由了吧?」

  寶兒不依的搖著頭。

  「奴才畢竟只是個奴才,不配成為您的對象。可是再繼續留在您的身邊,奴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所以為了您自身好,也請您務必允許奴才離開。」

  「不,我不要。」寶兒的眼眶再度泛紅。「要是你討厭我,那也就算了,既然……既然不是,我就不要你走!你敢丟下我試試看,我會讓你在京城內找不到下一份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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