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她皺眉。
「如果你不過來,要如何履行你對我的承諾?」他揚眉。
她渾身一震,望向床榻,再望向他所在的地方,雙眼陡地大睜:「你——」
「我的小白兔。難道你以為,男女之間的事,就只能在床榻上嗎?」他搖頭,口裡嘖嘖有聲,「太缺乏想像力了。」
她的雙頰在瞬間漲得通紅:「你怎麼、怎麼可以……」
「履行你的承諾,或不?」他只要一個答案。
她停在原地,最後,她的驕傲令她邁開了步伐:「你要我怎麼做?」她走近,冷冷地開口,但掩不住話語中的顫抖。
他緩緩地往後仰躺:「這——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嗎?」
這不是她原先所想像的。她站立在他跟前,不知所措。她還以為,他會撲上她,然後迫不及待地要了她。但她卻沒想到,他竟要她——
她畢竟還是個處子,這樣的情況她憐未遇到過,更不可能知道該怎麼做。搜尋著腦中少得可憐的訊息,她設法履行她的承諾。
他整個人往後仰靠在貴妃椅上,一雙健臂搭在椅背上,修長結實的雙腿張開,恰恰好留下一個僅能容身的間隙。
她走近他,猶疑著,該怎麼能更接近他,卻又盡量不碰著他。於是,她彎下腰身,手背在身後,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下。從這裡開始,應該沒錯吧?她回憶著初入宮時,那些老嬤嬤們教導她們取悅皇上的技巧。
「唔,」他微微皺眉,「你可以再努力些。」
她微慍,收回了身子,卻被他的一隻大手緊緊扣住後腰,令她動彈不得。而她的雙手,在他攫住她的同時,防禦性撐在他胸前。
「我正在嘗試!」她羞憤地回應。
要她做這樣的事,已超出她所能接受的極限,而他,竟還要求她!
「唬——小心你的態度。如果,你現在想反悔,我也可以改變我的決定。」他挑眉,「你知道,因為那個婢女,惹出了多少麻煩?」
「不!」她緊張地制止他,「我不會反悔!」她不可能置小桃的性命於不顧。
他垂下眼簾,眼底有著得逞的笑意。當然,並未讓她發現:「很好。既然你這麼堅決,那我也就不好拒絕了。」他朝她伸出手,「來吧!」像只待宰的羔羊。
「你說的!」她為之氣結,一把捉住他的衣襟,用力扯開,企圖激他。瞧他裝得一臉無辜的模樣,其實大夥兒心知肚明,待宰的,根本是她,而她甚至得親自送上前去請他飽餐一頓!
「嘿、嘿,我可不偏好粗暴的方式。」他好整以暇地扣住她其實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的細腕,「慢慢來,別急,小白兔。」
「你——一點皇帝的樣子都沒有!」她開始口不擇言。
幾句話,並不會令他動怒。他斜飛起一道濃眉:「男女之事,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否則照你這麼說,皇上都用不著抱自己心愛的女人了?那麼皇室豈不早就要絕後?」
她既羞又惱,但在聽見他的話,卻仍忍不住頓了一下。
心愛的女人?
他是在說她嗎?她的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
「繼續,『朕』正享受著呢!」他刻意強調了那個「朕」字。
她一咬牙,將自己的唇再次湊向他。這回,她確實碰上了他的唇。冰冰的、涼涼的,還帶著清新的薄荷氣息。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她微微皺眉,加深了這個吻。她輕輕地舔吮著他的唇瓣,像是在嘗著果子什麼的。然後,她輕咬、以貝齒拉扯著他的。
漸漸地,她開始喜歡上這樣的感覺。
唇舌相觸的柔嫩和親密,令她自下腹湧上一股熱源,隨即漫至四肢百骸。她的手下,是他堅實的胸膛。隔著衣裳,她仍可以感受到他的熱度和心跳。
縱然,他未曾有任何動作或反應。但他加劇的心跳和呼吸,卻令她有一種得意的快感。原來,她對他,並不是全無影響力的。她的臉頰開始灼熱,心兒也怦怦地跳,幾乎要跳出胸口。還是,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了?她無法細想。
親吻,是這樣的感覺?她沒嘗過,卻開始對它產生了興趣。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她早已經把他們的爭執和約定全拋到九霄雲外,剩下的,只是她正在專心做的事。
慢慢的,她本能地伸出小舌,撬開他的唇舌。濕濡、軟軟的。她好奇地更貼近他,將一隻膝跪上了貴妃椅。
他禁不住倒抽口氣,發出低吼。他的聲音令她停下了動作,露出困惑的神情。他隨即靜止,不讓她才開始的工作因此而停住。
該死的!
他握緊雙拳。
縱然知道她是個生澀的處子,但她該死的生嫩技巧,卻幾乎要將他逼瘋。而她,卻只是吻了他。
吻他,然——然後呢?她突然停下了動作。要她剝光他的衣裳,她做不到;要她褪下自己的衣裳,她更不可能做,那——該怎麼辦?
她微微垂下眼睫,不經意間,卻瞧見了他腿間的異樣,她忍不住驚呼,跟著抽回了膝。
「啊!」一呼一移間,她整個人竟住後倒去,眼看就要硬生生地撞上地。
「你!」他一抽手,護住她的後腰,將她再次拉向他。砰地一聲,她整個人撞上一堵肉牆。
痛!她按住自己的胸口。還來不及反應,另一雙大掌卻也覆上她被撞著的前胸:「怎麼樣,還疼不疼?」他的眉心整個揪結。
被他的大掌包覆著,她整個人幾乎彈起,一種電流陡地竄過週身,她不由自主地輕顫。
「啊——」她整個人瞬間融化在他的手心。
察覺到她驚人的敏感,他露出一種詭異的神情,旋即,鬆開了手:「小心點。」他開口,低沉沙嘎的嗓音卻洩漏了他的慾望。
「我——沒事——」她仍陷在情慾中無法答話,拔了尖的乾澀嗓音,彷彿不是出自她的喉嚨。她忍不住望向他離開的手,彷彿渴求他再一次的碰觸。
為什麼,光是那樣,她卻像是整個人要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