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芙蓉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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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他緩緩抽出那把黃色寶劍,隨時隙訝得差點讓劍鞘掉到地上。

  過了半晌,他才將劍放回劍鞘,「好劍。你這劍總有個名字吧?」

  知道他猜不出這把劍的來歷,教她有些得意。

  「我只能跟你說,這劍是以我師父的名字命名,所以,我一樣不能告訴你。」

  「是嗎?」公孫然將劍輕輕放回床邊。

  「夜蘭告訴我,你對兵器很有研究,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她調侃。

  「不,你錯了,我不僅知道這把劍的名字,我還知道它的來歷。」

  「我才不信!」

  「打個賭如何?」他忽然玩興大起。

  「怎麼個打法?」她問。

  「如果我猜對了,從今晚起,我們就同床而眠,不再分更輪流睡。」

  他說。

  「如果你輸了,那又如何?」

  「本王就此和你分床而眠,如你所願當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絕不食言?」她問。

  「當然。」他同意了「那好,你說吧,這把劍叫什麼名字?」她胸有成竹,他輸定了。

  「在我說出之前,我得跟你有個君子協定。」

  「什麼君子協定?」

  「我若猜對,你只管點頭,不需出聲,但可不許耍詐故意隱瞞事實。」

  「好。」

  「那我說了,你聽著,」他篤定的拿起絹扇搖著,繼續說道:「你這把劍叫長虹劍。」

  說完,他看她的神色由紅轉白,他便知道,他說的一點也沒錯。

  她叫它長虹劍,其實這把寶劍真正的名字叫水月寶劍。

  第9章(1)

  她一臉驚疑的看著他。

  他怎麼會知道這把劍的名字?

  這根本沒道理呀!

  師父多年來隱姓埋名住在她家後院,除了教她練功之外,從來不跟外面的人往來,他怎麼可能知道師父的名字?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是不是我猜對了?」他笑問。

  「……」除了看著他,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好,既然我說對了,夜也深了,那我們就睡吧。」他拉她一同躺下。

  芙蓉馬上又坐了起來。

  他支著肘,看著她起伏的胸部說:「我們可是有過君子約定的。」

  「是這樣沒錯。可是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把劍的名字的?難道你認識我師父?」她煩悶無比的問,這件事不弄清楚,教她怎麼睡得著!

  「我不僅知道你師父叫白長虹,我還知道她斷了左臂。至於這把劍,原本是成對的。這把劍身較短,它原本的名字叫水月劍。」

  芙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為什麼你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那你一定知道我師父的手臂是被誰斷的吧?」

  公孫然忖度情勢。

  光由她的言談便可知道她們師徒感情深厚,她定是非常敬愛白長虹,如果他把真相說出來,她可以接受嗎?

  但如果他不說出來,她一定會繼續練白長虹教她的那種不知名的邪門武功,早晚會傷害到自己。

  橫豎她剛聽到,一定不會相信。

  那麼越早告訴她,越有機會讓真相大白,他也好及早調理好她體內的寒氣。

  「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把你師父教你的劍式練一次給我看。」

  他說。

  「成。」只要他不談睡覺的事,要她練劍練一夜給他看,她也會全依他。

  公孫然見她抄起床邊的劍,熟練地一個招式一個招式練給他看,果真三十六招,一招不差!

  但他的神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芙蓉將劍流暢的收回劍鞘。「我練好啦,快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吧。」

  公孫然寵溺的看著她,拍拍床。「坐上來,我說給你聽。」

  芙蓉很快跳上床去,像個孩子似的張著期待的雙眼望著他。「快說啊!」

  「你剛練的這個劍式原本叫天水明劍三十六式,是我過世的父王從易經太極的體驗當中創立的。我父王熱愛武術,尤其是劍術,不僅創立了天水明劍三十六式,還鑄了一對寶劍。他自己拿的劍取名天日劍,另一把命名為水月劍。天日劍法是男人使的劍法,所以招式陽剛,計有十八式;水月劍法是讓女人練的,招式陰柔,也是十八式。他將水月劍送給他最寵愛的嬪妃,還親自教授她水月劍法;這名嬪妃也確實聰明異常,很快便學會了水月劍法,還練得爐火純青;那妃子更是深得我父王喜愛,甚至將水月劍改以她的名字命名。可惜好景不常,那名妃子最後恃寵而驕,得知當時皇后產下幼子,竟蒙面行刺,幸而行跡敗露,被我父王撞見,當時和我父王一番打鬥之下被削去左臂,倉惶逃出宮去,從此生死不明,而那把水月劍亦從此不見蹤跡。」

  芙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你是說我師父就是你父王的那個嬪妃?」

  他看著她。「沒錯。她的名字就叫白長虹。我只是想不到她竟會藏匿在你家中。」

  擔心這個秘密揭曉後會為爹親帶來什麼不測,她防衛的說:「藏在我家中又如何?我師父已經為她所犯下的過錯斷了一臂,而且到死都鬱鬱寡歡,這件事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吧。」

  「你這傻丫頭,這事是我想追究就能追究的嗎?」

  「什麼意思?」她不解。

  「你想,以我父王的武功,如要生擒那白長虹,哪有辦不到的道理?」

  「……」應該是沒問題。

  「你娘是我母后的表妹,你想我母后豈有不知白長虹就藏在你家之理。」

  「也對。」

  「加上以你爹那忠心耿直的脾氣,若不是得我父王默許、暗示,他可有那膽子收留你師父?」

  「應是不敢。」

  「所以我猜測,應是母后看出父王終究捨不得殺了她,所以提出這個建議,等同將她打入冷宮,並由你爹娘親自監視照應。」公孫然提出這麼一個合情合理的假設。

  原來師父有那麼一段過去。看來師父一定很愛先帝,想想這般囚禁著她卻又不見她,不是比殺了她還要教她難過嗎?

  現在想起師父常對著窗外一坐便是一整天,會不會正是等著先帝來看她?難怪師父會由愛生恨,恨起天下男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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