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深不無意外地看著她,沉默了一會才用說:「算數,但你的理由?」
「我答應你的提議,但請不要問我為什麼,可以嗎?」陳嘉憐心裡很難受,而且浮上了一陣深深的羞恥感。
他仍然定定地看著她,「可以。」
於是,這天陳嘉憐就跟著邢墨深一起離開了俱樂部。
半小時後,陳嘉憐就忐忑地坐在邪墨深別墅裡的床上,等待著他洗澡出來。
第7章(1)
這間別墅很大,跟著他進來的時候,還看見了一位女管家;女管家,也就是邢墨深口中的夏姨,在見到陳嘉憐跟著回來時,有一瞬間的訝異,但馬上就恢復一臉和善的笑容。
陳嘉憐根本不敢亂看,就默默地低頭跟著邢墨深走進房間。
別墅很大,但似乎只有他跟僕人們住,他口中的母親並沒有在這裡後來他告訴她,他母親住在邢家大宅;由於他父母親同住,而他又跟父親不和,所以早就搬到外面的別墅一個人住。
聽到浴室裡隱約傳來的水聲,陳嘉憐努力作著心理建設、不讓自己退縮,就當他的情婦而已,她不斷地安慰自己,這應該不會太難。
實際上,她心裡一直都暗暗對他存在好感,把初夜給了他,也不算違背了自己的良心。
只是她自己知道,這一夜過後,她跟他就沒有了未來的可能,只能是交易關係了……
「你要洗澡嗎?」在陳嘉憐沉思時,邢墨深已經洗好澡了,穿著浴袍就走到她的跟前。
這道毫無預警響起的男聲,讓她幾乎要直接從床上跳起來了,驚慌失措地望著他,像只被嚇壞的小白兔。
邢墨深的髮絲還沾著濕意,微亂的發讓他冷酷的臉龐柔和了不少,「不要怕,我不會吃了你的。」當然,這個「吃」從另一個涵義上來說,是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
「我、我要先去洗澡。」陳嘉憐無措地說。
他答應地點點頭;得到他的首肯,如獲大赦的她飛快地衝向浴室,然後關上門。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邢墨深的眼神變得深沉,讓人捉摸不到他在想什麼。
陳嘉憐在浴室裡磨蹭著,但又怕洗得太久他會開鎖闖進來,最後乾脆牙一咬,走出了浴室。
死就死吧!反正忍一忍,閉上眼的話,再睜開就是新的一天了。
出了浴室,陳嘉憐見到邢墨深正坐在書桌旁敲打著計算機。
「請等一下。」聽到動靜,他淡淡地說了句。
陳嘉憐聽罷就乖乖地坐在床上,手指擺弄著浴袍的帶子。
一時發呆呆得出神,她竟沒注意到男人已經站到她跟前了。
直到邢墨深伸手去撥她額前的髮絲,這才驚動了她;見她如受驚的小兔子般望著自己,他用略顯沙啞的嗓音問道:「準備好了?」
看著英朗帥氣的臉龐越來越接近自己,她不禁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閉上眼,點了點頭。
算是得到她的首肯,邢墨深輕輕地將她抱到大床中央,然後俯身在她上方。
等了好一會兒,他卻沒有其他動作,她忍不住睜開眼,卻看到他正用炙熱的目光望著自己,忍不住小小聲地提出要求。
「可以先關燈嗎?」在日光燈這樣明亮的照耀下,實在是讓她感到壓力很大,也羞赧極了。
「不,我要你看清楚,今晚,佔有你的人是誰。」以不可置疑的霸道語氣說完,邢墨深猛地俯下臉,嘴唇封住了她的,給了她一個深入而激烈的吻。
舌尖不斷地挑逗著她的,盡情地索取著她的甜美,迷戀地交纏在她的唇舌之間,像是怎麼嘗都嘗不夠。
陳嘉憐只覺得濡濕滑溜的舌闖進嘴中,然後不斷地與自己的糾纏在一起,密不可分;她從來不知道吻可以這樣深入,簡直像能深入到她的靈魂裡面,讓她的意識不禁迷濛起來。
邢墨深一邊親吻著她,修長靈巧的手指上移到她的浴袍領口,解開後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穿內衣。
接收到他訝然的目光,陳嘉憐剛結束與他緊密的熱吻,還喘著氣都不忘要解釋:「我的內衣都洗了……」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她快羞死了,她真的不是那麼豪放的,只是剛好洗了,這裡又沒有可以替換的衣物。
「我很喜歡。」帶著戲謔地說完,他將浴袍徹底往兩邊拉開……
「真美!」為這美麗的身體發出讚賞,他決定放棄所有的理智跟自制,完全投入到這場歡愛中去。
「請不要再說了……」陳嘉憐的臉都紅透了,實在受不了這曖昧而調情的語句。
……
那晚過後,陳嘉憐跟邢墨深之間就存在了一種交易關係。
記得與他歡愛的第二天早晨醒來,一滴淚水滑過她的臉頰,陳嘉憐心想,自己的確是喜歡上他了;他那沉穩內斂的男性魅力,還有之前對她的體貼溫柔,使得她不知不覺就深深地被他吸引了。
可是,她不確定現在他們之間,這樣摻入了交易性質的關係,還能夠有未來嗎?但她也確實很需要他的錢。
因此,陳嘉憐就這樣成為了邢墨深的情婦;她向俱樂部請了假,本來她是想直接辭掉的,但方媽媽極力地挽留她,最後,她只好就算是請長假了。
在邢墨深的要求下,她也從公寓搬到他的別墅裡住,成了被他豢養著的寵物一般。
而當陳嘉憐要把他給的錢匯到醫院時,卻接到醫院的通知,說款項早已收到,還請來了最好的醫生去負責手術。
他果然知道了!她雖然感到小小的意外,不過,聽到她突然需要這麼多錢,依照他的手腕及個性,她的事被他調查出來,也沒什麼好驚詫的。
「找個時間一起去探望你外公吧。」邢墨深之後淡淡地對她說。
想不到他才提了過沒多久,他真的就拋下繁重的公事,陪她回了家,一起去醫院探望外公。
外公見到她帶著他來,顯得非常地高興;當外公將他誤會成是她的男朋友時,他也只是笑笑而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