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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蓮兒。」他轉過臉,笑著看她。

  「夫君別氣。」她輕輕地說。

  他淡笑,將手中的燈籠給她,「喏,為夫給你找來了。」

  「謝謝夫君。」他似乎沒有生氣了,宦夏蓮接過燈籠,笑得歡喜。

  「回去吧。」

  「是。」

  臨走前,姜燮廷朝李牧使了一個眼色,李牧暗暗地接下,無聲地離開,去給那不長眼的御使之子一個教訓。

  姜燮廷若無其事地擁著她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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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

  宦夏蓮近日正在努力地學做女紅,小心翼翼地一針一線縫製著香囊,為了學做香囊,她還特意向照顧她的嬤嬤請教。

  「什麼事情?」她看都沒有看青兒一眼,繼續手上的活兒。

  「剛剛我去錢莊,結果發現……」青兒壓低了聲音,「那多出的利息好多。」

  聽到青兒財迷的話,宦夏蓮笑了,「那是,我們平日不花錢,存在那裡這麼久,自然多了。」

  「哇,我看呀,小姐都可以買下一個小院子了。」青兒開心地說。

  「我要是用不著了,就給青兒置辦嫁妝。」宦夏蓮笑著說。

  「小姐。」青兒不依地搖搖頭,「小姐亂講。」

  「哦?昨日爺問我你的事情了,說那廖峰多好多好,配你剛剛好。」說著宦夏蓮看了她一眼,「你說我該怎麼回他?」

  「懶得理小姐。」青兒害羞地跑了出去。

  第6章(2)

  宦夏蓮笑了好半天,放下了手中的香囊,心想青兒的態度該是願意的,這也好,青兒伺候了她這麼多年,是該找個好男人嫁了。

  廖峰為人有進有退、謙虛有禮,是一個良人,一想到這,宦夏蓮有些等不及地想做媒人了,於是她走出房,往廚房走去,特意親自泡了一壺茶往書房走去,這個時候他都是待在書房裡。

  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見到一個長相清秀的美丫鬟,她愣了一下,問道:「爺呢?」

  那丫鬟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相爺正在辦事。」

  府中的人個個對她有禮相待,倒沒想到這個丫鬟竟是這樣的態度,宦夏蓮忍下不悅,她記得往日不是這丫鬟侍候在旁邊,她也記得姜燮廷不願丫鬟伺候,多數時候都是廖峰和李牧在旁邊。

  她不理會丫鬟,推門要進去。

  那丫鬟竟一個上前擋在她的面前,「夫人不要亂闖,這書房可不是婦道人家進的。」

  宦夏蓮冷下臉,「爺從未說我不可進書房。」

  這書房她都來來回回好幾次了,說著她推開丫鬟,把門打開。

  那美丫鬟被擠開,宦夏蓮順勢走進了書房,看見一褪的女子倒在地上,淚眼婆娑,再一抬眼,宦夏蓮臉色大變。

  她快速地跑了上去,扶住倒在地上的姜燮廷,慌慌張張道:「夫君!你怎麼了?」

  他臉色蒼白,身上多處是傷,血跡染紅了他月牙白的袍子,聽見她的聲音,他看向她,笑道:「這倒是我第一回看你這麼驚慌的模樣,呵。」

  沒心思理會他的玩笑話,宦夏蓮驚恐地拉開嗓子喊道:「來人哪,快來人!」

  今日廖峰出門辦事,李牧陪伴在姜燮廷身邊,剛才喝了一杯茶水,鬧肚子便去上了一趟茅房,走在半路聽到夫人的聲音,他心知出事,即刻運輕功到了書房,兩名丫鬟,一個倒在地上哭,一個靠著柱子發呆,夫人則是抱著流血的相爺哭,大亂了!

  片刻之後,姜燮廷被安置在床榻上,面容憔悴,身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一臉冷意地看著跪在他前面,瑟瑟發抖的兩名美丫鬟。

  書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唯有他最清楚。

  「李牧,將這兩名丫鬟給送進官府。」他冰冷地說。

  宦夏蓮慢一拍地想起了這兩名美丫鬟是誰,她們不就是前幾日被皇帝送來「慰勞」宰相的嗎?想通了她們的身份,她卻想不通為何姜燮廷怎麼會受傷。

  「爺,什麼名目?」李牧小聲地問。

  「剌殺。」他吐出二字。

  「什麼!」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叫出聲了。

  宦夏蓮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兩名美丫鬟,她們怎麼敢做出這等事情?

  李牧則是完全不相信,以爺的功夫,她們要刺殺,還能傷到爺?

  跪著的兩美丫鬟則是愣住了,她們不過是一起合作要將相爺拐上床而已,怎麼會落了一個刺殺的罪名?

  其中在書房內的美丫鬟更是不解了,她在茶裡下了藥,而相爺也確實是藥效發作了,於是她擺出撩人的姿勢,準備來個木已成舟,但相爺突然拔下牆上的劍,狠狠地往他自己身上劃了好幾刀,她嚇得衣服脫一半就跪在地上了,至今還沒弄懂發生了什麼事情。

  「爺?」李牧的表情滑稽得好笑。

  「嗯?」姜燮廷傭懶地靠在床頭,「怎麼了?」

  「這……」是真的嗎?

  宦夏蓮心中困惑,聰明地沒當埸點破,對李牧說:「爺怎麼說你便怎麼辦。」

  「是。」李牧將兩名喊著冤枉的美丫鬟給帶了出去。

  待不相關的人都走了,宦夏蓮緊張地問他,「夫君,真的不用請大夫?」

  不知何故,他堅持己見地說包紮好傷口便成,不用請大夫。

  宦夏蓮想著當時的場景,心裡一陣不舒服,卻不知是因為有女子色誘他,還是因為他受傷。

  她關懷的臉讓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蓮兒不相信為夫的話?」

  剌殺?她倒真的不相信,她情願相信是色誘。

  兩個手無寸鐵的女子怎麼刺殺他?他不是會武功嗎?

  宦夏蓮看他一副事實便是如此的模樣,也只好作罷。

  「蓮兒怎麼會來書房?」

  「妾身只是想找夫君說青兒的事情,現在不打緊。」她擔心的陣子一直看著他虛弱的臉,見他能說話,心才放下了不少。

  「為夫沒事,你不用擔心。」他眨了眨眼睛,「為夫累了。」

  他閉上眼睛,宦夏蓮坐在一邊,蹙著眉頭,疑惑著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他為何不說個清楚?

  曾聽聞過這世上最陰險的藥便是春藥,幸好那女人下的春藥藥性不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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