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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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他起身,緩緩走近她,一手抬起了她精巧的下巴,以冷得不能再冷的聲道:「聶無雙,就算你是個處子,我也絕對不會——娶你!」

  她瞪大了眼。

  被誤會與受到侮辱的痛在心中泛開,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他對她的殘忍。

  難道,他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不敢置信的雙眼中,一瞬間變得濕潤,一眨眼,一顆顆晶瑩的淚滴,如串串珍珠般——滑落——

  第八章

  他無法忍受她的淚。

  她的淚讓他心疼,卻又同時讓他無法漠視她的欺騙。

  「還不把衣裳穿上!難不成,你想再一次誘惑我?」看見她雪白的香肩,他無法自制地對她產生了反應,他立即別過臉去,無法忍受自己竟如此輕易地受到她的影響。

  該死的魔女!她一定是在他身上落了什麼咒語!

  「你——可惡!」慌亂中,她遮掩著穿起自己的衣物。

  說她不希望他實現他的承諾是騙人的,但她從來就沒想過要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娶她。他怎麼可以如此誣蔑她!為什麼不過才一夜之間,他整個人都變了?

  「為什麼騙我?」他恨恨地問。

  「騙你?我騙你什麼?」

  「還想否認!你為什麼讓我以為你……」他指控。「該死的!你竟然是個處子!」

  處子?他為她仍是個處子而憤怒引她瞪大了雙眼。

  「蕭羿!你瘋了!如果你不愛我,大可以轉身就走,不需要在這裡這樣侮辱我,質疑我的清白!」她根本無法想像,他竟會因為她是個處子而憤怒。

  「愛?清白?」他冷哼。「如果你一開始就讓我知道你從沒有過男人,我絕對不會碰你一根寒毛。而你,竟然不知羞恥地將自己裝成人盡可夫的樣子誘惑我!」

  「我誘惑你?!」她不知道竟應該為自己的清白負責?聽見他對「愛」這個字眼的輕蔑,她不禁感到一陣心痛。

  「當然是!」他一咬牙,心一橫道:「聶無雙!你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

  「我從來就沒有計劃什麼!」

  「沒有?你設計了這場騙局,為的就是要我對你負責!要我娶你不是嗎?」

  「我騙你?!」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她設計要他娶她?「蕭羿!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聶無雙如果要嫁人,還需要設計?!就算是,對象也絕不會是你!

  」她賭氣道。「沒錯!我騙了你的錢又如何?你不是說你不在乎錢?從頭至尾,不要我還錢的是你!說要負責、要娶我的也是你!我說過任何一句話沒有?」他竟敢說這一切都是她設下的騙局!

  「呵,這就是你高明的地方了。」他冷笑。「你的確什麼也沒說,好讓我心甘情願地娶你!聶——無——雙——今天碰上你,算我認栽了。」

  「你——」她百口莫辯。千錯萬錯,錯在他們的相識就是在欺騙的基礎上,如今她說什麼話他都不會相信。

  但,就算她欺騙了他。娶她的念頭對他來說竟是如此不堪嗎?她的心微微抽痛。

  「蕭羿!你別含血噴人!」她怒斥。「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絕不會嫁給你這個無恥下流的無賴,更別提『設計』你!」

  「我無恥下流?」她的話讓他覺得男人的尊嚴受到傷害。「那你又算什麼?先是裝成一副人盡可夫的樣子接近我,然後用苦肉計達成你的目的。就算你是處子又如何!我絕不會因為是你第一個男人而感到內疚,更不會因為這樣而娶你!」

  他因為她的清白而憤怒。

  「我從來就沒有要你娶我!」她吶喊。

  原來她在他眼中真是如此不堪?原來他會接近她,全是因為他以為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原來他只是想讓她上他的床?

  「那當然,你只是想要我負責罷了。好一個請君入甕。」他冷哼。「欺騙不就是你最擅長的伎倆?」

  她一愣,無法否認他所說的話。她覺得受傷與困惑,為什麼她要為她的清白道歉?

  「沒錯,你是沒說,但從頭至尾,你一直不斷在暗示!」他當她的沉默是承認,又繼續憤恨地說。

  「暗示?!」她會對他暗示她不是清白之身?「你簡直瘋了!」

  「對!我是瘋了!我是瘋了才會被你迷得失去判斷!我就是瘋了才會上了你的當!你以為我不清楚你們兩姊妹的底細?在接近我之前,你們不是早就查清了我的背景,設下這一連串的圈套?」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不是說過了,我和寶兒的確騙了你的錢,但也就只是那樣,再沒有任何的圈套陷阱。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

  「相信你?你要我相信一個女騙子?」他嗤之以鼻。「你不是早知道我從不碰良家婦女,所以才以寡婦的身份接近我?你們姊妹倆大費周章布下圈套,只為了那區區的三百兩?你以為我會相信?聶無雙,你聽好!我的身份不會替你帶來任何名利,我也絕不會跟那老頭有任何瓜葛;如果你想因此而綁住我,飛上枝頭作鳳凰,那你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他拍案而起。

  他無法忍受她只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接近他!

  「身份?老頭?飛上枝頭作鳳凰?」她被弄迷糊了。

  「別說你不知道。我絕不會再相信你所說的任何一個字!」

  她騙人的工夫確實堪稱一流,連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堅持,他不得不佩服。

  「蕭羿!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暗示』過任何一件事,你——是你要我當你的女人作為尋找寶兒的交換條件,是你先輕薄我、指控我不是良家婦女。甚至——甚至對我——我難道不曾反抗過?你又曾聽進任何一個字?你這個自大無恥的男人!只聽見你自己想要聽的、看見你所想看的!我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

  他愣住了。是這樣的嗎?

  他的確一直認為她不是什麼良家婦女,他也記得她的確為他的話而暴跳如雷,但……她是一個行走江湖的女騙子,他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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