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亭裡,南飛瑀坐在中間,旁邊則圍著五名女人,他們有的嬌艷,有的溫柔,有的清雅……不同的氣質,相同的都是讓人難以忽視的美麗。
瞧!南飛瑀多樂不思蜀,清俊的臉龐噙著迷人淡笑,一襲繡著龍紋的月白衣袍,頭戴玉冠,襯出他尊貴不凡的氣質,他專心地注視右邊的青裳女子,那女子不知說了什麼,讓他低笑,而他一笑,旁邊的女子皆羞紅了臉,著迷地看著他。
有什麼好看的!
他也只不過笑得好看一點而已,有必要這樣一直盯著他嗎?
崔六寶咬唇,惡狠狠地瞪著南飛瑀。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就只顧對她們笑,都不理她。
她嘟著嘴,愈看愈不高興,愈看愈悶。
自從這幾名女人進宮後,南飛瑀就都不理她了,每天只顧著她們,連她找他,他都愛理不理的。
而且他還讓她搬出他的寢宮,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他們不能同睡一張。
為什麼不行?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那是什麼?他們之前不是都睡在一起嗎?而且,在北魏,女人跟男人一起睡很正常啊!
可他卻擺出一堆禮法,說什麼他們沒有婚嫁,這樣與禮不合,對她的閨譽也不好。
什麼閨譽呀!崔六寶根本聽不懂,她只覺得這些統統都是借口,他根本就是想跟這些女人在一起,才會找出一堆理由想甩掉她。
就像姊姊一樣,每當姊姊想跟男寵親熱時,就叫她去做別的事,別去吵她,她也很乖,不吵就不吵,她自己去找樂子。
可是南飛瑀叫她乖乖待在房裡,不然就去別的地方玩,別打擾他,她就不高興了。
他前腳一走,她就偷偷跟在後面,躲在御花園一角偷看他。
看他和其他女人說說笑笑的,崔六寶愈看愈悶,她用力扯下身前的花,一瓣一瓣撕著。
她注意到南飛瑀眼睛最常注視的是右邊的青裳姑娘,這些日子,他也最常跟她在一起。
第5章(2)
聽宮裡的人說,那女子是李太師的女兒,叫李婉容,是有名的才女,而且不只是有才有德,容貌更是美得讓人傾慕,及笄時就有人上門提親,只是李太師一直不允,直到這次選妃,李婉容被挑選進宮。
崔六寶悶悶地盯著李婉容,她是五名姑娘裡最美的,笑起來溫婉優雅,氣質纖柔,和南飛瑀站在一起很相配。
昨天她聽宮女說,李婉容應是皇帝屬意的皇后了,他們金陵皇朝終於要辦喜事了。
崔六寶怔著目光,看著南飛瑀伸手撩開李婉容頰畔的發,他的動作惹來一抹嬌紅的笑,而南飛瑀的眼神更是溫柔。
胸口頓時刺痛,她伸手摸著心口,不懂為何會痛,她不解地皺眉,只是目光卻移不開。
「討厭……」她不喜歡南飛瑀這個樣子,他都不理她,只理別人,她討厭他!
悶悶咬唇,崔六寶別開眼,正好看到一名宮女端著茶點走向石亭,而她也不想再看了。
爬起身,她轉身,可走了幾步,又忍不住轉頭。
她用力蹙眉,隨即杏瞳圓睜。「南飛瑀小心!」她驚喊。
端著茶點的宮女在接近南飛瑀時,竟抽出一把利刃刺向他!
而在宮女抽出利刃前,崔六寶就已出聲驚叫。
聽到崔六寶的聲音,南飛瑀往後退,避開刺來的利刃,隨即伸手擊向宮女胸口,將刺客擊飛。
周圍的女子立即發出驚慌的尖喊,可數名刺客卻從天而降,迅速包圍住石亭,齊攻向南飛瑀。
「南飛瑀!」崔六寶想也不想,立即衝上前。
「丫頭!別過來!」看到她靠近,南飛瑀心口一緊,而刺客也發現到他的焦急,互視一眼,兩名刺客飛向崔六寶。
「該死!」南飛瑀低咒,快速擊斃身邊的刺客,足尖輕點,將袖裡的暗器射向靠近崔六寶的刺客。
發現他的動作,一旁的刺客立即擊落暗器,可其中一枚暗器仍然擊中前方的刺客,另一名刺客握住利劍,劍刃直直刺向崔六寶的胸口.
「丫頭——」見狀,南飛瑀急吼。
崔六寶卻動也不動,她凝住目光,茶眸頓時轉深,透著詭譎的光芒,刺客突然不能動彈,他抖著手,劍刀落地,隨即痛苦地抱著胸口,緩緩跪下。
這奇異的一幕讓眾人停下動作,南飛瑀趁這時快速解決剩下的刺客,而宮裡的侍衛也正好來到御花園。
南飛瑀迅速抱住崔六寶,讓她的臉埋進懷裡。
「臣救駕來遲,請皇上降罪。」侍衛統領跪下告罪。
「是該降罪。」南飛瑀冷聲道:「竟讓刺客闖進皇宮,統領,你是失責了,自己去刑部領罰。」
「妖、妖怪……那女的是妖怪……」聽到恐懼的低語,南飛瑀立即瞪去,看到南飛瑀冷厲的視線,李婉容悚然一驚,嚇得腿軟。
「陳玄。」
「是。」陳玄立即上前。
「交給你處理,別讓朕聽到有人流傳今天的一切。」尤其是崔六寶的任何事。
陳玄明白他的意思。「是,小的會辦好。」
南飛瑀立即抱起崔六寶,頭也不回地離開御花園。
南飛瑀抱著崔六寶走進清華宮,摒退全部宮女,踏著恚怒的腳步走進內室。
察覺他的怒火,崔六寶忍不住抬頭看他,小臉有著疑惑。「南飛瑀,你在生什麼氣?」
生什麼氣?她竟然問他在生什麼氣就?!南飛瑀垂眸看她。
崔六寶頓時縮肩,再怎麼遲鈍也知道他在生她的氣,可是為什麼?她有做錯什麼嗎?
垂下眸,她忍不住想偷聽……可南飛瑀不給她這個機會,他坐到床上,將她身子一翻。
「哇!」崔六寶趴在他腿上,她莫名其妙地抬頭。「你……哇!」
小屁股突然被打,痛得她叫喊。「你做什麼打我?哇……你還打啊?南飛瑀——」她氣得掙扎,可身體卻被制住,大手一掌一掌往她的小屁股拍打,而且一下比一下痛。
「南飛瑀——」她氣得尖叫,她從沒被這麼對待過,在北魏她一直是尊貴的,從來沒人敢打她。「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