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魔咒美人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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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范姜魁沒張眼,啞聲道:「我睡不著。」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那……」為什麼不……太羞人了,她問不出口,只能胡思亂想,難不成他是嫌棄她,不想抱她?

  啊……也對,別的姑娘家的身上都有熏香,可她的身上只有藥味……她瞧上悅來酒樓的那些小姐,個個豐腴可人,不像她幹幹扁扁……她應該先把自己吃胖一點才對。

  「……我想要你。」他突道。

  「咦?」

  「不過,我可以忍。」他粗嘎道。

  最愛的女人就在懷裡,今天又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他想要她,想得身體都疼了,但是他不能再折騰她的身子。

  「為什麼要忍?」她脫口問道,然一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趕忙摀住嘴。

  她這樣豈不是像在索討什麼?

  但,范姜魁已經張開眼,俊魅的眸子噙著氤氳慾念。他瞅著她羞紅的臉,探手輕撫著,感覺她的輕顫。

  「我這樣碰觸你,你會討厭嗎?」

  那盈滿霧氣的水眸像是會說話般,她沒有開口,他便已知道答案。

  「我……其實,之前在柳葉舟上差點昏厥,還有在山上昏厥那次,都不是因為病,而是因為……」她試圖吐實,卻很難說出口。

  「因為什麼?」他低啞地問著。

  「那是因為我……太緊張……忘了呼吸。」她說的是事實,當然她體弱也是不爭的事實。

  范姜魁誘導她。「那現在?」

  「我吃藥了。」她握緊粉拳,像是在告訴他--來吧,我可以的。

  他不禁失笑。

  「相公?」又笑了……這是為哪樁?

  他突地起身,以雙肘撐住重量,壓在她身上。「那麼,我可以要你了?」她那表情沒有半分挑逗意味,但看在他眼裡卻是萬分可愛。

  「可、可以。」事情突然有變化,教她有點措手不及,不斷地調勻呼吸。

  范姜魁兒俯下身,輕啄著她的唇,低喃著,「記住,用嘴巴呼吸。」

  「嘴巴?」

  她正疑惑著,他已張口封住她的唇,舌鑽入她的唇腔內,輕舔過每個角落,挑逗誘惑著她。

  那唇舌像是一把火,燒得她大腦無法思考,比他在山上吻她時還要來得狂烈,她一口氣一直吸不到,想起他說用嘴巴吸吸,可是……怎麼呼吸?

  正當她要喘不過氣時,他像是發覺到了,輕啄她一下後,轉而往下吻。

  ……

  入暑的天水城,因為地理條件的關係,水氣豐足,清晨之際總是濃霧瀰漫,猶如遊走的在雲端。

  然而,這樣的清晨卻是許多商賈開始一整天忙碌的時候了。

  通常這個時候范姜魁已起身,準備前往船宮或是商行打理。

  但是今天,當濃霧散去,熱辣的陽光開始灑落,卻依舊不見他出現,這教古板的范姜家總管姚望,覺得極不可取。

  雖說昨天是洞房花燭夜,但總不該天都大亮了還窩在床上。

  這豈不是像極不早朝的昏君了?

  所以,他特地前來請主子起身,只因老太君還等著孫媳婦奉茶吶。

  但是,當他踏進主子的院落,才剛走進偏廳,便見一個丫鬟擋在面前,認出她是誰,他傲慢地開口,「你家主子呢?」

  「回總管的話,還在睡。」靜寧淡然應對。

  「沒規矩,該醒了。」他啐了聲。

  打從爺兒說要迎娶文家妖薛進府,他就覺得有鬼,如今證明,文家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竟企圖讓主子忘了正經事,只管膩在紅羅帳內銷魂,簡直是可惡至極!

  看來,文執秀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決定出閣,必有內情,他必須要好好保護爺兒才成!

  「你家主子也還在睡。」確定他對小姐萬分無禮,靜寧決定不給他好臉色。

  范姜家和文家向來是死對頭,想當然耳,小姐嫁進范姜家,縱然有姑爺的冬寵,但不代表姑爺以外的人也能夠善待小姐。

  而身為小姐的陪嫁丫鬟,她的首件要務,便是將這些無禮的奴才趕出去。

  「丫頭,你說話小心一點,什麼叫做我主子?」姚望耍起陰狠,可惜天生娃娃臉,就是少了幾分悍勁。「你要知道自己站在誰的地,頂著誰的天!」

  「奴才,你才給我小心一點,什麼叫做我主子?」靜寧天生冷漠的臉,只要將笑意斂盡,便顯得寒凜生威。「是誰的地,又是誰的天,輪得到你這個奴才來下馬威嗎?」

  「你居然叫我奴才!」姚望氣得哇哇叫。

  真是好樣的!范姜家的丫鬟、家丁沒一個敢對他這麼不敬的。

  果然是文家義的狗,一樣的目中無人。

  「你是范姜家的總管,不是奴才是什麼?」靜寧淡定地看著他。

  「你、你……」

  姚望你了半天,突地聽見房裡傳來--

  「靜寧!」

  一聽到范姜魁的叫喚,靜寧隨即拿起擱在桌面的藥碗,走向通往喜房的長廊,將姚望遠遠地甩在後頭。

  推開門板,就見姑爺裸著上身,坐在床息,看似有些慌亂地扶起小姐,靜寧也顧不得羞,上前將他推開,瞥見--床上有一攤血。

  「小姐,先喝藥。」她處變不驚地道,先把藥碗遞給主子,隨即板起臉看著儼然慌了手腳的男人。「姑爺先出去吧,這裡交給奴婢就可以了。」

  「執秀是怎麼了?」

  一早睡醒,摸到一片異樣的濕膩,他直覺掀開被子,卻驚見一攤血跡,震愕得他拔聲喚來妻子的陪嫁丫鬟。

  就怕,妻子的身子又出什麼狀況,他記得她說過,她身上要是有傷,就不容易止血,雖不知這血是從哪來的,但可以確定的是,不是他的,那就絕對是她流的。

  只是他問她哪裡不舒服,她一逕把頭垂得老低,他都急死了。

  「只是落紅。」饒是沉穩的靜寧,在面對如此羞人的問題時,也忍不住紅了臉。

  「……落紅?」他怔住。

  「請姑爺先出去。」靜寧羞惱地推著他往門口走。「麻煩姑爺差人去準備一些熱水。」

  連穿衣衫的機會都沒給,范姜魁已經被強勢地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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