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魔咒美人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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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爺兒,你這是怎麼著?」瞧見主子被文家的凶悍丫鬟給趕出房,守在門外的姚望又驚又怒。

  「姚望,去準備熱水。」范姜魁不耐地道,瞧也不瞧他一眼,直睇著門板。

  「嘎?」

  「快去!」

  第5章(2)

  縱然有滿肚子火,但面對主子的命令,他還是趕緊照辦,不一會便有人提來一桶又一桶的熱水,就在主子將一桶桶的熱水搬進房內,又被趕出來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了。

  「爺兒,要不要我給那賤婢一點教訓?」姚望倦著袖管,娃娃臉很凶狠。

  「你在胡說什麼?」范姜魁低喝問。

  「我這麼說有什麼不對?這天底下豈有丫鬟趕主子的道理?」他實在是替主子叫屈,不能理解為何主子可以容忍。

  「你不懂!」

  「這事何需要懂?」奴婢伺候主子本來就天經地義的呀。

  范姜魁瞇眼瞪他,不打算再繼續這話題,轉而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爺兒,天都大亮了,老太君等著孫媳婦奉茶。」姚望歎道。

  「跟老太君說,明日再奉茶。」

  姚望一愣。「爺兒,媳婦過門,都是成親翌日奉茶,這規矩豈能隨便更改?」

  「我說明日就是明日。」他眸色森冷地瞪他,口氣不容置疑。

  姚望驚愕不已,同時看向緊閉的門板,那文執秀到底是怎樣的妖孽,竟能將主子迷惑到這種地步,連禮教都不放在眼裡。

  離開東院之後,姚望來到范姜老太君住的北院,將所聞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范姜老太君聽完,花白的眉緊擰著。

  「太君,奴才不敢造謠生事,奴才說的都是親眼所見。」姚望邊說邊歎氣。「少夫人給爺兒下了蠱不成,竟連陪嫁丫鬟都能夠欺到主子頭上。」

  范姜老太君惱火地將手上的茶杯一砸,枴杖重擊著地面。「她不來,就讓老身去見她!」

  「太君萬萬不可,這天底下豈有婚後第一日長者去見晚輩的道理?」姚望連忙阻止。

  「我倒要去瞧瞧,那丫頭到底是怎麼迷惑魁兒的。」范姜老太君吞不下這口氣。

  於是,在數個丫鬟的攙扶之下,范姜老太君來到東院主屋,一到偏廳,便瞧見文家丫頭的陪嫁丫鬟。

  「奴婢見過太君。」靜寧暗叫不妙。成親頭一天,老太君就特地到喜房來……這分明是要下馬威。

  「退開。」

  靜寧猶豫了下,終究還是選擇退開,不希望因為自己任何舉措,讓小姐的處境更困難。

  范姜老太君來到房前,低喚著,「魁兒。」

  范姜魁聞聲,沉聲道:「姥姥想喝孫媳婦的茶請待明日。」

  「哼,我不稀罕喝她那杯茶,我只是要問你,已經很晚了,你沒打算出門?」

  「姥姥,今天沒什麼事,我要在家裡歇著。」

  「……你在胡說什麼?」

  「姥姥,我昨天剛成親,今天休息一日,不為過吧。」

  「反了!才成個親,你就連船宮商行都不打理了?」范姜老太君拿枴杖敲著門板,同一時間,門板剛好由內打開,范姜魁眼捷手快地接住枴杖。

  「姥姥……」他疲憊地歎口氣。

  「你這臭小子,成了親之後,就打算瞎耗在房裡,正經事都不用幹了?」

  「就跟你說……」

  「相公。」身後,文執秀長髮未束,臉色蒼白地輕抓著他。

  「不是要你在床上躺著?」范姜魁回頭,不悅地道。

  「我沒事。」蒼白的臉現淡淡的紅暈。

  「還說沒事?」

  「我真的……」眼角餘光瞥見范姜老太君瞪著自己,她不禁垂斂長睫,輕喚道:「姥姥。」

  打量著她弱不禁風,我見猶憐的模樣,范姜老太君縱然心底有把火在燒,但也不好當面發作,只能硬是嚥下不滿,淡聲道:「既然身子不適就去歇著,不過你,」她看向孫子道:「她有丫鬟可以伺候,還不需要你親自照料。」

  范姜魁微揚起眉,正色道:「姥姥,採菱節過了,船宮造船的進度我已經確定可以準時出貨,而要賣給朝廷的那批鐵礦純度與數目都沒有問題,至於商行方面,有幾個掌櫃打理,又何必非要我親自坐鎮?」

  「你……」

  「況且,我要是不多耗在家裡,如何能夠延續范姜家的香火?」他涼聲道。

  范姜老太君眼微瞇。「好,她最好是生得出孩子!」話落,她轉身就走,兩旁丫鬟趕緊再上前攙著她。

  「走了,咱們進去歇息。」見姥姥一走,他便扶著她進房。

  「相公,這樣子好嗎?我還沒給姥姥奉茶。」她不安問著。

  「明天再敬奉,現在你給我上床躺著。」他強硬地將她給抱上床。

  「可是……」

  「沒有可是。」

  文執秀扁起嘴。「你比大哥還霸道,連討價還價的空間都沒有。」

  「當然,因為我是你的相公。」他勾笑。

  「唉,就跟你說,我真的沒事,你偏是不信……」她嘟著嘴碎碎念。

  因為落紅而躺在床上,這真是太羞人了……也許她應該再找個時間到伏旭哥那褚走一趟,看能不能讓她的身子再正常一點,至少別嚇著他。

  「眼見為憑,等你的氣色轉好再說。」他雙手環胸坐在床畔,不容她抗辯。

  文執秀不禁歎口氣。唉,大家都把她當成病秧子……

  「你得趕緊恢復氣色,如此一來,明日才能派點差事給你。」瞧她悶著臉,他低聲說著。

  「差事?」她疑惑著。

  「對,是很重要的差事,只有你才做得來的。」

  清晨,天未大亮,整座范姜府像是處在雲霧中,而范姜老太君早已清醒,張大眼瞪著窗外瀰漫的霧氣,神情有點惱,她仍在為昨日孫子的忤逆而不滿。

  正想著今日要如何對文執秀下馬威時,一陣清脆的鳥啼聲傳來,她不禁一怔。

  天水城是個多水、多鳥、多霧之地,但是鳥兒幾乎都在霧散開之後才會發出輕啼,怎麼今日霧未散,鳥啼便響?

  疑惑間,卻聽那鳥啼聲轉為快速而嘹亮,音長而悅耳,她這才驚覺那並非氣啼,而是竹笛聲,笛聲婉轉直衝雲霄,隨即又如流水,錚錚鏦鏦地流動著,教她聽著,感覺胸口的氣悶似乎宣洩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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