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寵眷的稚齒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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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別怪我沒給你機會,現在心裡有什麼話,乾脆說個明白,我還可以考慮看看,等一下回了家,大概沒有人會聽你的解釋,你想清楚哦。」他湊近她威脅利誘。

  為了找這臨陣脫逃的丫頭,他不得已只能動用官家在道上的一些人脈關係,估計現在官家想知道的人全知道了他們的一舉一動,在領她回去之前他要想好怎麼應付那些人。

  嚥了口口水,年若若懷疑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俊顏,當沒看到他有任何飆的跡象,馬上眼一閉,那句醞釀良久的真心話脫口而出:「我不想結婚!」

  很好,小丫頭翅膀長硬了,不僅以實際行動、更以語言來挑釁他。官之硯意外地沒有動怒,笑了笑,表面依然一派和藹可親地問:「然後呢?接下來是不是還想離開官家?」

  咦?沒生氣?沒罵人?年若若大大地鬆了口氣,緊閉的眼眸悄悄露出一點縫隙,瞄了眼那笑得無比親切無害的男人,他分明在笑,卻令她倏地打了個寒噤,囁嚅著不敢再答。

  見狀,男人笑得更雲淡風輕,輕描淡寫道:「那就算了,本來還想給你個名份,免得外人說我薄待了你,既然你不願意,那就一切照舊,繼續給我暖床好了。」

  這話是實情,可年若若聽在耳裡,真不是滋味,她垂下頭,心裡莫名其妙地堵得慌。他要跟她結婚,只是為了不被外人說三道四,而不是因為喜歡或愛……這樣的理由,從一個同床共枕兩年的男人嘴裡聽見,還真教人受傷。

  「不過……」還有但書?年若若難受地支起耳朵。

  一隻手掌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勁道不小地抬起,五指沿著纖細的頸項下滑,再驀然收攏。

  咳!就說這傢伙是個雙面人吧?先前還笑得蠻和氣的,下一秒馬上變臉。

  眼前,官之硯正惡狠狠地瞪著她,眉宇間全是陰霾和怒潮,他掐著她纖細的脖子,微瞇起深不可測的黑眸,一字一字地對她道:「年若若,我現在警告你,如果你不信邪,還敢再玩失蹤這種把戲,儘管試試看,我會叫知道後果到底是什!」說罷,他狠狠地堵上她的小嘴!

  不用下一次,很快官之硯就身體力行,讓年若若知道逞一時之快的後果是什麼了。

  他在車裡激烈又蠻橫地要了她一次,弄得她腰酸背疼,軟趴趴地伏在他身上半天起不來。

  做過愛的男人,眉眼間都是慵懶,也不顯得那麼陰沉了,大手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愛不釋手,哄她親口保證會聽話後,滿意地在她臉上親了又親才肯放開她。

  回到官家,就看到一大堆大人等在那裡,黑著臉生氣的二老爺、陰陽怪氣的二太太、說著風涼話的官天麗,此外還有一票三姑六婆八大姨,七嘴八舌地數落著:「阿硯呀,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鬧成這樣?剛才你三叔打電話回來,說警察局的麥警官專門跟他打過電話詢問……」

  「是啊,你們沒事跑到戶政事務所去做什麼?不會真的想註冊結婚吧?」

  「那怎麼還鬧到警察局裡去了,外頭有多少媒體記者盯著咱們官家,就等著鬧出新聞,你們倆還真配合,我看明天報紙上寫得可不會好聽,快點去打個電話,要你堂哥想辦法把媒體那邊先瞞下來!」

  「若若,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自己丟臉也就算了,還讓官家陪著你丟臉……」

  「看吧,我就說這沒爹娘的丫頭沒教養,也不知道二房的哥哥嫂子這幾年是怎麼調教的,瞧一瞧,這回連老太爺那邊都驚動了,聽說青竹幫的九爺還親自打電話給老太爺……」

  一幫人七嘴八舌、唾沫橫飛,字字都夾槍帶棒地朝著年若若過來。二老爺和二太太顏面無光,自然是越發看她不順眼,更令二老爺暗暗詫異的是,兒子居然真得要跟這丫頭結婚登記!

  這怎麼行?以前答應她做兒子的未婚妻是形勢逼人,真要進官家的大門,一個小孤女哪有資格?

  年若若則是被這陣勢搞得心驚膽顫,她不安地低著頭,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官之硯身後縮。

  驀然,一隻大手不著痕跡地、牢牢握住她躲閃的小手,耳邊聽見他淡淡地對眾人道:「沒什麼要緊事,讓大家費心了。」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阿硯啊……」官天麗尖著嗓子笑:「老爺子那邊總得……」

  「若若是我的未婚妻,姑姑應該知道吧?」官之硯打斷她的話。

  官天麗愣了一下,隨即才不情願地說:「這個嘛……倒是知道。」

  「那就行了,姑姑應該不會跟小輩計較太多,若若年紀小不懂事,做錯了什麼,我自然會代她向爺爺認錯領罰。」

  「這話說得輕巧,難道就這樣算了?」官天麗碰了個軟釘子,極不甘心地看了眼不敢抬頭的年若若,「我看不如把這丫頭交給我,我來教教她怎樣做個識大體知分寸的官家媳婦兒……」

  「不用了。」官之硯再次打斷了她的建議,眸子定定地看著眾人,斬釘截鐵地道:「我的人,我來教。」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過的嚴肅和不容置喙,彷彿在宣告,年若若是他官之硯的人,所以,不勞外人操心。

  溫度,瞬間溫暖了遍體生寒的年若若,她鼻子一酸,眼角酸澀,險些掉下淚來,在這裡,能護著自己的,原來只有他,真的只有他。

  官之硯把她送回屋裡就被二老爺派人來叫走了,說是老太爺在等著。年若若一個人待在房裡,又累又倦又擔心他會被罵,漸漸地眼皮越來越重,趴在桌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她從夢中驚醒,屋外還沒全黑,而她已經被抱到了床上。

  「阿硯?你回來了……」她揉著眼睛,看見坐在床邊的男人,水眸兒立即圓睜,掀開薄被一骨碌爬起來,「你沒事吧?有沒有挨罵?」

  「你作夢了?」官之硯不答反問,大手摸摸她額上的冷汗,黑眸緊緊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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