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給我架出去。」光一點也不客氣,倒是保全人員全懾於克利斯的家世,反而夜的私人軍團服從指示,不說第二句話就把賈芬架離地,不雅觀的丟出去。
「她們是誰?」宋巧人這才發現兩雙敵意的目光直射向他們,乖乖,如果只針對她就罷了,居然還敵現光、水、夜,他們可是一等一的帥哥耶!
「楚天恩的好朋友,曾勤雯、陳晴。」沈耀宇不屑的瞟過她們倆。
「居然還有膽子來!」加入的是天天野雅弘,「閻霨組」已經出現四個,扣掉裡頭動手術的,還有兩個還沒出現。
「我們為什麼沒有膽子來,卓爾凡可是我們送來就醫的。」曾勤雯、陳晴並排和他們形成對峙局面。
「我們已經知道你們後面藏的是楚天恩,所以不用努力的幫她做掩護。」
「你們……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別以為你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陳晴可沒忽視掉他們如抓狼虎豹的眼神,就是想把天恩活吞下去的意思。
「你是在提醒我們記得向楚天恩提起告訴嗎?」裘其肋露出一貫的笑臉。
「把她們倆給我架開。」修不理會水的嘻皮笑臉,那已經成為他的招牌動作,逕自下命令給自己的保鏢。
只聽見驚呼與不文雅的詛咒聲,坐在椅子上的楚天恩完全落人大家的眼中,眾人皆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宋巧人,像被莫名的牽引,她走到天恩的眼前,赫然發現她眼中毫無焦距,嘴中喃喃自語,像傻了、癡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如果把她和賈芬相比較,巧人會相信賈芬是兇手。
「現在演戲來得及嗎?」沈耀宇雙手放進口袋,由上而下睥睨著楚天恩。
「什麼演戲不演戲?你眼睛瞎了,沒發現她傻了、癡了不成?」宋巧人不知道她為什麼突如其來的朝光發脾氣,只是眼前這女子教同樣身為女子的她不忍。
楚天恩的淚水無意識的滑落顴骨,一顆顆劃過臉頰在胸前衣襟上形成水漬,紅腫的眼睛顯示她來的途中就一直無聲的落淚,沒有哭得悲慘來博得他人的同情,卻教人為她心酸。
「喂!你……我們沒有找你麻煩的意思,只是你傷了我們最好的朋友,修通常雷聲大、雨點小,你不用怕……啊!」
實在聽不下去宋巧人說的話,堂堂「雷集團」的首領被如此貶低,如果是以前,早被他撕成兩半了。修凝視著,像要看進天恩的心靈深處。片刻,他依舊冷冷的開口:「如果卓爾凡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生不如死,當陪葬品。」
那眼神冷得像北極千年不融化的冰河,令普勤雯、陳晴驚呼,她們知道他絕不是開玩笑,已經開始觀世音、耶穌、阿拉、阿彌陀佛的在心中默禱。
巧人發誓,她剛才在到那間看見楚天恩的嘴角微揚,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真的出現過。
接下來的幽靜連一根針掉下都聽得見,教人屏息以待那仍舊閃著紅燈的手術房。
第6章(1)
時間流逝,天恩知道他一定會沒事,但她卻無由的更顯哀淒。
從沒想過自己竟如此善妒,總以為擁有一刻便是永遠,天知道下手傷他時,那股想要同歸於盡的狠心勁,讓自己沒有留情,否則她現在可以理直氣壯……她愛他嗎?或許連她也迷惑。
終於,紅色的手術燈滅了,埋頭先出來的是外科權威,也是主治醫師,宋巧人走在最前面,憂心仲仲的問:「他怎麼樣?沒事了是不是?是不是?」
主治醫師摘下消毒口罩,釋然的微笑企圖讓大夥兒安心。「他沒事,幸好送醫急救得快,否則等周邊皮膚組織壞死,恐怕大羅神仙也難挽救。」手術門再度被打開,這一次被推出來的是卓爾凡。「他現在就像只剛出生的小獅子一樣脆弱,必須先住在加護病房觀察,醒了以後就脫離危險期了。」說完,他領著大伙往加護病房走。
天恩起身,也想跟上前,卻被天野雅弘攔住。
「你可以走了,關於這筆帳,相信卓爾凡會很願意跟你算清楚。」
「讓我看他一眼,只要一眼,我馬上就走。」
「我不想讓大伙的心情因為你變得暴躁。」這種女人太可怕了。難怪中國古諺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天恩沉默的微斂眼睫,只手摀住口鼻,深怕大聲嚎啕,九十度的一鞠躬,「對不起……告訴他……」轉身便衝出天野雅弘的視野。
曾勤雯、陳晴跟在天恩的身後追出去,深怕天恩會因為自責做了傻事。
天恩一直跑到醫院外才放慢腳步,憔悴的身形讓人心疼。
陳晴搭上天恩的肩,「為什麼不堅持再見他一面?你想見他的。」
天恩泣不成聲,想開口卻總是哽咽,最後只擠出:「心……好痛!」
「既然這麼愛他,你為什麼要傷——」曾勤雯用力投了陳晴的手臂,用眼角示意她少開口。
「我真的……」天恩話還沒說完,就傳來曾勤雯與陳晴的驚呼,接著黑暗掠奪她剩餘的力氣。
沒有任何預警,天恩就這樣突如其來的倒下,幸好醫院就在附近。
在宋巧人與眾人的促擁之下,卓爾凡進人豪華的加護病房,古銅色的皮膚此刻顯得有些慘白,但命總算保住了,還管什麼帥不帥。
「他什麼時候才會醒來?」沈耀宇發問。
「最晚明天一早。你們要看病人可以,但最好別太喧鬧,經過與死神的搏鬥,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主治醫師推開門,先行離開。
「楚小姐呢?她怎麼沒進來看爾凡?」巧人的腦袋東尋西找,最後把眼睛定在甫推開門的天,還一張臉寫滿問號。
「怎麼了?.」在這場災難劇裡頭,主角是目前躺在床上的人,怎麼大伙都把視線移到他身上。
沈耀宇代替天野雅宏說:「她把烈害成這樣,沒依幫規把她當場處決,是因為我們相信烈希望親手將她碎屍萬斷,她現在八成已戴罪脫離烈的視線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