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駙馬自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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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起來吧!」身為公主,從小身邊的宮女不少,對於這種認主子的規矩很是嫻熟,一等冬書磕完了頭,便揮手讓她起來。

  「告訴我,這裡是哪兒?」

  那日她被姬耀天背在背上逃了出來,一開始還能保持清醒,可是隨著傷口不斷流出的血愈多,她便昏了過去,逃出客棧後的事她都不知,連忙探問。

  「小姐,這兒是咱們爺位在山衡的一處宅院,打那日爺將您帶回來後,您已經昏了兩天了。」

  她這幾天一直不安心,雖然大夫一再保證小姐的傷勢看起來驚人,但只要靜靜休養幾日便能痊癒,可是瞧著她一直昏睡不醒,她有幾次都忍不住伸手探著小姐的鼻端,以確定人還有氣。

  「兩天了?」

  山衡是位在京城西南方的一個小鎮,一聽自己已經不在京城,皇甫憐波的心也微微安了些。

  雖然她知道躲在這兒遲早還是會被宮裡頭的人找著,但既然她能在這裡安睡兩日,顯然她在危急中賴上的人還是有點能耐的。

  他有一身不弱的武功,再加上能將她藏起,這個男人真是不簡單。

  渾身有些乏力的她,在冬書的幫助下慢慢坐了起來,不經意牽動了臂上的傷口,她也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冬書,同我說說你家爺吧!」

  「我家爺姓姬。」

  嗯,至少知道他姓姬了。

  皇甫憐波頷首,正等著冬書說更多,便見冬書抬手搔了搔自己的臉頰,一臉尷尬。

  「怎麼?你家的爺,你只知道這一點?」

  「小姐,這府裡的下人只有守門的陳伯,他是個啞子,還有一個煮飯的張嬸,是個聾子,而奴婢也才被爺買進來兩天,所以……」

  聽完冬書的解釋,皇甫憐波恍然大悟,原來不是冬書想要有所隱瞞,而是姬府裡頭人口簡單得過分,一個聾子加一個啞子,自然不會告訴她府內的事,難怪除了知道姓姬之外便一無所知。

  這個男人也真夠神秘了!

  而她也沒好到哪去,除了知道他姓姬、死愛錢、擁有一身好功夫之外,其餘的她全都不知。

  她都不曉得自己膽子怎麼就那麼大,竟然連著被他勒索了兩回後,還敢跟著完全不知道底細的他溜了。皇甫憐波忍不住佩服起自己的大膽。

  「若是想知道我的事,不妨直接問我。」就在她啞然失笑的同時,一記低沉的嗓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皇甫憐波猛地抬頭,便見姬耀天姿態瀟灑地斜倚著門,一點都沒有以前見過的男人那種彬彬有禮的模樣。

  「我問你,你會說嗎?」皇甫憐波瞪了他一眼,對於他這種總是冷不防冒出來的行為很是不喜,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既然咱們同過生死,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姬耀天臉上帶著一抹略顯輕浮的笑容,雙眸卻是筆直盯著皇甫憐波瞧著。

  「那好,姓名?」

  「姬耀天。」他朗聲說道,毫不猶豫。

  「做何營生?」倒真想瞧瞧他是不是真的知無不言,於是她啟口再問,還騰了一隻手接過冬書奉上的茶,喝了一口便聽到他的回答。

  「奸商!」

  聞言,才剛入口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

  有人這麼說自己的嗎?

  皇甫憐波瞪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滿滿的不可思議。

  但姬耀天還是那樣怡然自得,甚至大剌剌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那種完全不把公主當回事的態度,倒叫皇甫憐波對他另眼相看。

  好不容易定了心神,再問了幾個問題,皇甫憐波終於對於姬耀天的身份有些瞭解。

  他是個商人,而且是個成功的商人,雖然不是那種跺跺腳,京城便會震上幾下的巨賈,可倒也小有家產。

  這樣的人應跟朝廷沒有什麼牽連,如此甚好!

  第3章(1)

  偌大的御書房之中,所有伺候的宮人全都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向來意氣風發的太子皇甫威如今低垂著頭,臉上儘是懊悔與哀傷。

  「太子,你這回真的讓朕太失望了。」皇帝皇甫九天語氣不善。

  愛女失蹤已經讓他心神俱傷,如今太子辦事不力,不但讓十二被擄走,還讓人用箭所傷,更是令他震怒。

  當下面的人鉅細靡遺的形容著公主如何中了箭,那血淋淋的模樣頓時讓他這個九五之尊的心緊揪著,如今熬了三、四天,仍未尋到愛女,讓他兩鬢都已經催出了白髮,更對向來信賴的太子生出了失望之心。

  「啟稟父皇,兒臣願領罪。」

  對於自己的大意讓寶貝妹妹失了蹤跡,再加上眼睜睜瞧著那箭矢筆直射中皇甫憐波纖弱的嬌軀,即便父皇沒有大加斥責,他的心情也不好受。

  他與憐波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在這廣大的後宮之中,沒有比憐波更親近的人了。

  如今,她身受重傷且下落不明,他難辭其咎啊!

  看著向來頗受自己器重的兒子毫不猶豫自請領罪受罰,皇甫九天臉上的怒意依然不減。

  想到皇甫憐波那樣的金枝玉葉一人孤身在外,又受了重傷,不知會有多凶險委屈,他便更加氣怒太子行事不周全。

  「朕罰你——」他正要開口重罰,此時一直在旁邊看著的皇甫沛突然躬身上前,掀袍跪下。

  「父皇,太子向來心善,這次只是因為一時心軟,也怕嚇著了十二妹,才會失了先機,請父皇不要太過責怪,兒臣願意替太子領罰,並帶人出宮尋找十二妹的下落。」

  「成大事者怎能心軟?」皇甫沛的話像是一桶油澆在皇甫九天的心頭上,怒火更爆。

  這個皇位他已經坐了二十幾年,深知決斷的重要性,若是在高位者一味心善仁慈,便會吏治不彰,甚至可能養出一個個跋扈的權臣,思及此,皇甫九天對於皇甫威的表現徹底失望。

  「二皇弟,父皇說的沒錯,這的確都是皇兄的錯,你不用替我說話。」

  要是當初他不憂心會嚇著皇甫憐波,也不會讓那些黑衣人有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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