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很好,我只是……只是……很感動……」她現在開心得想叫、想跳、想告訴全世界的人,獨孤漠對她愈來愈好了。
「嫿兒,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霍北望激動地嚷著。「你為這種人感動?你眼睛瞎了嗎?這傢伙……這叫獨孤漠的男人,他是個謎團呀,他背負著一大堆沒人知曉的秘密,你不怕一旦掀開他的底之後,會有一堆你連想都沒想過的醜陋事。」
「我早知道他是個寶箱,其實我也天天在期待這個寶盆被揭開的那一刻能早日來臨。」方嫿雀躍道著。
「笨蛋,你會連被他賣了,都還不知道。」霍北望急躁的拚命攻擊。「相信北望哥,你打小跟我一塊長大,你應該最清楚我,我不會害你,你明白的?」
她沒答腔,卻垂下眼。
霍北望繼續咄咄逼人。「我千方百計調查這個男人的底細,可是不管我花了多少心血,我所能調查出來的資料總是那麼一點點,自此可知,他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再加上他居然有能力搜購我們方家的客戶,那可不是一項簡單的工程,他的資金是打哪裡來的?你想過沒有?而且不管在商界、或者其他可以嶄露頭角的地方,我可是從來沒聽過有獨孤漠這號人物。」
「也許是你孤陋寡聞吧……」方嫿回了一句。
聞言,霍北望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你!」她竟敢這麼說。
她聳肩。好像有點過分喔。
霍北望強忍憤怒,不能扯破臉,他還得帶走方嫿呢。霍北望露出最和善的笑臉來。「嫿兒,我是一片誠心。」
她心軟睇望他,久久後,走出獨孤漠的護衛,遙遙對他說著。「北望哥,不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這裡的,我覺得我留在這地方很快樂、也很自在,請你回去告訴爹地,等到我把小說寫完,我會回家跟他請罪,請求他的原諒。」
「嫿兒——」
「拜託你好嗎?」她堅決。
霍北望一頓,眼珠鬼鬼一轉,態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你真的如此堅持——
「嗯!」她毅然絕然。
他吸口氣道:「好,那你就寫一張交代原委的字條給我上讓我拿回去交差。」
她開心地笑起來。「謝謝你,我現在就寫,我會請求爹地不要怪罪你,一切都是我決定的。」她急忙在紙上寫下原因,央求父親的原諒,寫好後,就要交給霍北望。
「我拿給他。」獨孤漠不想讓方嫿靠近他。
「沒關係,北望哥是看著我長大的好朋友,甚至可以算是我的親人,他不會害我的。」她純真不設防的走過去,懇求地將字條遞給他、拜託他。「北望哥,一切就麻煩你了。」
「好。」誰知,霍北望探過去的目標不是那張紙條,而是方嫿的手腕,當方嫿驚覺不對勁,她的手已經被他攫住。
「你怎麼可以……」她大驚失色的猛抽手。
「跟我走。」
「不要!」在獨孤漠尚未趕到救援時,方嫿倉皇的拚命抗拒,而霍北望為了拉住她,可謂也是拚足力氣,當他狠狠拽住同時使盡力氣對抗他的方嫿時,結果在一拉一扯間,霍北望突然奮力一扯,而力氣已然放盡的方嫿腳步一個不穩,竟被他甩飛了出去。
一切來得太意外。
砰一響!
方嫿腦袋撞上花盆,當場暈厥了過去。
霍北望見狀,喊了一聲。老天,他不是故意的。正要衝前,但一條更快的人影已經打橫抱起嬌柔的人兒。獨孤漠轉過身,一股狂猛而冷冽的氣息直朝霍北望撲過去,那是令人發寒的殲滅宣告,還有分無法預知的殘虐在其中。
「我……」霍北望驚嚇得連連後退,舉高雙手解釋。「意外,純粹是意外,我沒有故意要傷害嫿兒,我……」
「你,三番兩次找她麻煩。」毫無高低起伏的語調,卻讓空氣瞬時結成冰。
「我……」他打顫。怎麼回事?這個人變得更加陌生,從他的身上不斷散發出的肅殺氣息,幾乎淹沒他。「獨……獨孤漠……」他感覺到自己來日不多了。
「你,打從十年前就處心積慮計劃吞下方氏,想用娶嫿兒的方式,登上方氏龍頭寶座。幸虧嫿兒年輕,也幸虧那個老糊塗還有點智商,曉得防範你,你的詭計才沒有辦法順利得逞。」
「你……你別胡說……」他眼前開始一片漆黑。
「最近,你有感於自己的計劃有變調的跡象,所以你聰明的改弦易轍,準備自立門戶,現在的你正積極利用方氏的資源來成就你的事業,你在掏空方氏。」
「胡說!」他心驚膽跳,不明白獨孤漠怎麼有辦法摸透他的計劃。
「原本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我也懶得理會你跟方源之間的恩怨,不過我發現,」
他笑了,但那笑容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感。「容忍你是我此生最大的錯誤。」
霍北望臉色刷白地跳起來!
他連連後退,卻怎麼也無法擋住那股狂撲而來的侵略氣息。
不行!他不能再逗留此處了。並且也覺悟到只要有獨孤漠的存在,他就不能操控嫿兒。
已經管不了兩腳虛脫的踉踉蹌蹌,先逃再說!
霍北望奔了出去。
「逃?」獨孤漠冷意更深,像一隻逗著耗子玩的賊貓,而目標早就掌握在手中。
「我就看你還能逍遙多久?霍北望!」
第九章
不容否認。
這一路走來,我的野心愈變愈大。
我不僅期盼自己的作品能夠順利付梓。
我更想望與他之間的戀情能夠有個美好的結果。
我是那樣的貪心。
上帝會原諒我的吧?
偶然。
一個看似無害的詞,卻像是能穿石的水,徐緩無聲地滲透,等意識到時,已經來不及了,防線已毀;勾引出封箴的情線,一切就發生了。
就是自我欺騙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獨孤漠呀獨孤漠,你的逃避在世人眼中反倒只會是個笑話。
還不幡然醒悟嗎?
「嗯……疼……」躺在床上方嫿突然嚶嚀出聲,一抹痛楚不斷自腦門處傳來,她覺得腦袋好重好重,重得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