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覺得冷。」
她突地轉身抱住他粗壯的腰身,彼此突然貼近的身子嚇得他踉蹌退了一步,寬厚的背抵著牆邊的石門。
「你……」
她一親近,屬於她的嬌香立刻傳來,他只覺心在胸口跳得怦怦作響。
果然嚇到他,溫泓玉仰起粉臉,笑問:「這裡……是咱們婚儀後,又一次的洞房花燭夜嗎?」
垂眸凝視她亮晶晶的雙眸,霍循發出侷促的輕應。「呃嗯。」
「那你剃了鬍子是為了我嗎?」
「你……皮膚太嫩……我怕弄痛你。」
漸漸親近後,每每看她的嫩頰被他的鬍子弄出紅印,他便有了要把鬍子剃掉的打算。
借由婚儀,他索性把留了多年的大鬍子給剃了。
溫泓玉喜歡他如此體貼,再瞧他緩緩開口時喉結上下蠕動,彷彿不斷嚥下唾沫才能緩和內心的緊張,那純情的模樣讓她想好好愛他。
她貼在他強壯的身上,臉上綻出燦笑,由衷地道:「謝謝。」
「不、不用謝。」他任她親近,卻無法掩飾內心躁動,週身彷彿瞬間充滿她身上香甜誘人的氣味。
「那之前為什麼留著鬍子?」她繼續問。
「太麻煩……」
她揚睫,對上他越發暈朦的黑眸。
「太麻煩?為什麼?」
霍循滿心滿腦全是妻子嬌媚的模樣,心不在焉地答:「女人……喜歡我沒鬍子的樣子……」
仔細將他的清俊模樣納入眼底,她認同地頷首,又忍不住憂心地說:「那現在剃了,萬一姑娘家又追著你跑,怎麼辦?」
之前京城裡的人還替她可憐,惋惜她到這麼遠的地方嫁個野人,殊不知,她的丈夫不僅有財有勢有地位,還有張剛俊面皮,她是真正撿到寶了。
聞言,他急急強調,雙臂將她圈得緊緊的。「大家知道我有你,這事不會發生!」
他直率可愛的反應再次逗笑了她。「我知道。」
說話的同時,她輕撫他喜服上繡工精緻的花紋,發現霍循因為她的碰觸,布料下的結實肌肉繃得緊緊的。
夫妻漸漸相熟,溫泓玉越來越清楚自己對丈夫的影響,忍不住想逗他。
她勾下他的頸,嫩舌挑逗十足地舔著他的唇瓣,鑽進他口中,嘗著他充滿陽剛的味道。
感覺妻子的嫩唇一貼上,他再也無法壓抑地纏住她的舌,汲取她口中如蜜般的甜味,厚實大手急切地探進她的喜服。
他狂猛的吻像是要將她吞了似的,胸脯因為他的動作變得既沉又脹,她不由自主逸出呻/吟,感覺渾身彷彿著了火。
「循……」激/情來得太急,她無助地攀著他厚實的肩,扭動身子,喊著他的名字。
霍循徹底為她熱情的反應、嬌美的身子著迷,他一把掃去石桌上的文房四寶、書籍賬本,讓她躺在石桌上。
身子貼上冰冷的石桌,讓她倒抽了一口氣,但眸中的火燃得更熾。
她心中悸動不已,知道玩火的結果,便是引發燎原大火……
第7章(1)
她緊抱著他汗濕的強健寬背,將臉埋在他的頸側,感受他激烈的脈動、急促的呼息。
伏在她嬌軟身軀上,霍循開口,打破溫柔甜美的寂靜。
「還好嗎?」
初夜時她暈了過去,這一次她雖然沒暈,但看起來像是被他折騰得累得連話都說不出。
「嗯。」半合的扇睫輕顫,她輕應,語氣嬌嬌懶懶。
「我們回榻上。」那慵懶的語氣讓他勾唇,他抱著她躺在一旁靠牆的榻鋪上。
「我要讓你看個景。」
「景?」話才落,耳邊忽然傳來石塊緩緩移動的沉重聲響,她好奇地看向聲音來源。「什麼聲音?」
霍循還沒開口,她只覺冷意襲入,淡淡冷冷的銀色光點由天窗灑入,落在兩人身上。
原來怪聲來自天頂的石窗,窗一敞,數不清的漫天星子便在眼前閃耀。
「啊,好多的星!」
星子多得彷彿隨時會掉落身上,耀眼燦爛得讓她忍不住貪看眼前的景色,想烙進心底。
「本想到離鐵城遠一點的漠地……那裡天廣地闊,黑夜中可以看到更壯觀的星景。」
「這樣就夠了。」他有心思與她分享美景便讓她感動。
她離開他強健的手臂,輕吻他佈滿青色鬍髭的下顎。
突被賞了個吻,霍循一僵,卻沒想到熱情的娘子彷彿吻上癮,在他的下顎、臉上印上朵朵濕軟的吻,激得他又忍不住激動,呼息漸漸變得急促。
「不……不要再親了!」他嗄聲警告,語氣充滿無奈。「我明日一早還得出門……」
撇開這點不說,他也怕縱慾的結果是累了她嬌弱的身軀。
無視他的警告,溫泓玉捧起他的臉,執意在他臉上留下專屬於自己的印記。「你是我……唔……」
他發出一聲失去耐性的低吼,堵住她惹得他心煩意亂的小嘴,奪走她可能說出口、讓他狂性發作的話,管不了明日是不是還有重要的事得辦。
「你是我的!」
不如她柔情似水的吻,他肆無忌憚的舔舐、啃咬著她身上每一寸嬌嫩,就像頭狂猛的獸,要好好品嚐她誘人的滋味。
在他狂烈如火的需索下,她軟軟地化作一灘春水,任他予取予求,一同墜入炙熱、激/情的纏綿當中。
天才亮,晨光灑落,與丈夫在塔樓溫存一夜的溫泓玉,掙扎了許久才克服晏起的誘惑,回寢房梳洗、更衣。
她一出現,嫣然早已在廚房忙著,她幫忙做了早膳,喚醒霍然,替她梳頭穿衣後才重回塔樓,以吻喚醒睡得正酣的夫君。
霍循一張開眼瞧見她,發現她露在中衣外的嫩頸還有昨晚留下的痕跡,不禁暗暗惱起自己。
昨夜的他縱慾了,失控得超過他的想像。
明明知道她是那麼柔弱,不一定禁得住他一再索求,他卻無法克制想要她的念頭。
「你……還好嗎?」
由他愧疚忐忑的語氣讀出他的想法,溫泓玉臉一臊,不好意思地嗔了他一眼。「都是你,人家的身子比初夜後還要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