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追拿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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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那時他腦中閃過他老師的面容,那位老者將『愛神』噴在他身上時,臉上的表情非常慈祥,他用了一生時間才找到,而他竟然忘記了。

  他錯了,施余歡身上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香氣,他聞到的並非是她的味道,而是他自己的味道,那就是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愛神』的味道。

  『愛神』真的幫他找到了那個人,而後來他之所以再聞不到那個味道,只能說明他已經不需要了,就算沒了那味道,他也已經離不開她了。

  他愛上了施余歡,而他並不認為自己是被香氣操縱了,相反的,自從他察覺那就是『愛神』的味道後,他更加地確定自己是真的愛上了一個女人。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這樣的感情,老調香師將『愛神』用在他的身上,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吧?他太笨了。

  可他搞砸了一切,這與施余歡無關,全都是他搞出來的,因為他的誤解,他對她做了那麼多她所不願的事,而如今得知那香味的源頭是在他的身上,如果被她知道,他找不到為自己開脫的理由。

  他開始不安、害怕,只想著要補償她,卻又不知從何下手,補償她就是滿足她的希望,可如果她所希望的是再也不要見到他,他又做不到。

  他超越不了自己的老師、他調不出愛神,他也再沒有對於氣味的追求,他放棄了調香師的執著,一生太長,而他所能握住的又太少,所以他用這些去換一個女人。

  如果心真的可以用來交換,那該多好。

  「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他對秘書吳小姐吩咐。

  「會議呢?」

  「自己開。」他拉著施余歡,推開辦公室的門將她拉了進去,又將他們同外面的一切隔絕。

  門剛關上,他就換上了另一副表情,那是施余歡再熟悉不過的表情。

  「這次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他對她說:「你說想自己處理,是處理我嗎?跟那女人約好了對付我?」

  「我沒跟小漁約好什麼,是你對她太凶,我不想將她牽扯進你的怒氣。」

  「我的態度算好,我的私事不勞外人過問。」谷均逸強硬地說。

  以往這種時候,施余歡都會狠狠地瞪他,可這次她沒有,她被他強拉來辦公室,臉上沒有憤怒也沒有不安,從她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這更讓他失了把握,更教他的心懸了起來。

  「就算那樣,你也不該那樣跟她講話,她是我的朋友。」

  「就因為她是你的朋友,」他一個箭步貼近她,「我太知道寧小漁在你心中有多重要,能做的事你都會為她做、她的話你一定會聽,她叫你離開公司,不管我用什麼方法你也會跟她一起離開,是不是?」

  是這樣嗎?原來是這樣啊……施余歡沒再被他的咄咄逼人嚇到,反而她的心滑過薄薄的酸楚,他呀,都不曾好好地對待過她,又何必認真到如此地步呢?

  他眼中的寧小漁,不是一個嬌小的、患有社交恐懼症的女人,而是一個在她心中要比他重要的人,只憑這一點,他便將她視為最大的敵人,才會擺出那副警備的姿態,因他不認為自己佔有絲毫的上風。

  他覺得,她會被小漁搶走。

  離開他,她想過無數次,可她沒有一次真的那樣做,將她拉近他又推離他的人,始終都是他自己,他這樣反反覆覆地不安,讓她也跟著糊塗起來。

  他有著如小孩子般的佔有慾,可當他拉長手中的那根線,然而又倔強地拒絕放開時,她可不可以將那理解為一種重視?她可不可以理解為,他其實是有一點在乎她的?

  第9章(2)

  「為什麼不回答?」她那個沉默是什麼意思,默認嗎?

  施余歡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這個讓她傷透腦筋的男人,她已經膩煩了對他的迎合,她看向谷均逸,說:「公司裡的人都在傳我是你的情婦。」

  「我知道。」

  「你知道?」小漁不想讓她受謠言的中傷,她也被他人的排擠搞得十分困擾,然而他卻說這一切他都知道?

  「那又怎樣,我不反對那種說法的傳播範圍再廣一點。」

  「還『再廣一點』,你還要不要我活了?」

  「跟我扯上關係就讓你那麼為難嗎?被人說成是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好!」他脾氣比她還大。

  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這麼認為,那樣的話就沒有人再敢對她出手。他就是喜歡聽別人說她是屬於他的,所以他無視那流言,任它擴大。

  「你……」施余歡直運氣,「你知道我因為這種誤會遇到了多少麻煩嗎?」

  「那就讓它變得不再是誤會。」

  她一愣,隨笑了一下,「那是指什麼,讓我當你的情婦嗎?這下試驗品不行,就又變成了情婦?」

  『試驗品』三個字,深深地刺到了他心中最愧疚的那個部分,他的膽子就只有這樣?就只有會將『試驗品』、『情婦』這種小家子氣的理由強加在她身上、駕馭她?只是變個稱謂而已,他的目的從來都是一樣。

  如果借口是可以信口就來的,那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他心中真正所想呢?只有說出來,她才能知道,到底是她自己自作多情,還是……

  「情婦?可以啊,沒什麼不好的,看來,我對你還有一定的吸引力呢!」她望著他,嘴角帶著笑,「在你找到一個女人當老婆前,想讓我陪你玩玩嗎?」

  「你不要胡說!」她明明心裡不是這樣想,卻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她當然不會願意,那他為什麼又要衝動下說出那番話?那種話只會傷害到她,也只會讓他被她瞧不起而已,就像她現在所表現的,她瞧不起他。

  而他,受不了她那樣的目光。

  「我哪有胡說,不然難道我們對『情婦』這個詞的理解不同嗎?不可能吧,你想要我的身體直說不就好了,反正我也樂得輕鬆,在你這樣的人的庇護下,起碼生活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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