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爺房中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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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傅雨柔坐在右側桌前,桌上有文房四寶外,還有一個小小脈枕,她一襲白色裙裝,挽起的髮髻上方僅有一隻白玉月牙髮釵,脫俗絕塵,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停在她臉上。

  「我以為只有女子會讓傅雨柔看病?」梅城桓看著走到傅雨柔前方的椅子坐下,讓她把脈的斯文男子。

  「啟稟爺,那人屬下認得,他叫李誠,是名鹽商,年近四十,與當地官府的關係十分交好,已有三名妻妾,但心儀傅姑娘,天天上門看病,沒病也會買個補身藥材。」

  他黑眸一瞇,只見傅雨柔說了些話,而李誠深深切切的凝睇著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注意到她似乎詫異了一下,甚至開始認真的看著李誠,讓李誠的眼睛亮晶晶的,興奮的起身就往外走,她的目光還追了過去,兩名老婆婆拿了藥後還笑呵呵的做了恭喜的手勢,然後有說有笑的步出藥堂。

  莫名的,這一幕讓梅城桓是一肚子火!

  「你去跟那兩名婆娘打探一下,傅雨柔跟李誠聊了什麼?」

  「是。」

  梅城桓先行返回南院,不一會兒,段宇就回來,拱手稟告,「李誠想納傅姑娘為妾,這事眾所周知,但她婉拒多回,而李誠似乎打聽到她想到京城開醫館,所以,提出只要她願意委身下嫁,他願意帶著她到京城開醫館。」

  「這種男人騙女人的鬼話,她不會信了吧?」梅城桓一挑濃眉。

  段宇的表情有點古怪,輕咳一聲,「呃——傅姑娘說她會考慮。」

  梅城桓臉色一沉,這個女人沒有他想像中的聰明。

  這一晚,傅雨柔前來為他下針完後,他要所有屬下都退出去,蹙眉看著她。

  此時,是等待留針時間,她總是靜靜的坐在床前,長睫低斂,身上散發著一抹自在的愜意,彷彿人生中沒什麼需要趕來趕去的,即使對女色不貪的他,都不得不承認她的獨特讓這張出色的容顏更吸引人幾分。

  「聽說你不願隨我上京。」他開口。

  她看他一眼,點點頭,可其實在知道他的身份後,她已開始認真考慮隨他上京的可能。

  梅城桓發現跟她說話,耐性要是不足,絕對會發火,他深吸一口氣,「可是,爺又聽說,你似乎有意成為一名鹽商的妾,條件是他肯進京替你開醫館?」

  她再次沉默久久,梅城桓得拚命再拚命的壓抑怒火後,她開口了——

  「《詩經》裡的〈氓〉,有一句話為『匪來貿絲,來即我謀』。」

  此話意指男子表面雖是來買絲的,心裡可打著女子的主意,這句話,梅城桓自是明白,但他卻更困惑,「他天天來看病,圖謀的就是你,你既知情,卻願為妾,難道真是中意他了?」

  她又安靜久久,久久,目光落到窗外的皎潔月色,讓梅城桓咬牙切齒,跟著看月亮,開始覺得找她談話是個天大的錯誤後,她沉靜的目光才轉回他臉上。「他大爺無病卻天天來看病,有錢多到如此揮霍,是他的自由,而我家中有老小要養,既給了時間,也替他把脈,給了補身藥湯,也算銀貨兩訖,不是?」她從容自若的回答,「至於中意他一事?爺更是多心了,雨柔只說願意考慮,但考慮的是在京城開醫館的事,可不包括當妾室一事,但我才說了『我會考慮』,後半的話尚未出口,他就開心的離開。」

  她以為他沒看到那一幕?那男人還雙眸亮晶晶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所以,根本是她又神遊,停頓許久,後半的話遲遲沒出口,莫怪那男子會誤會了,不過,很奇怪的,梅城桓發現他的心情突然變好了,「你真的想在京城開醫館?」

  她點頭,她的想法很簡單,一旦在京城開醫館,仗著高明醫術,一定有機會替一些達官貴人看病,若是能交好,皇宮裡的消息多少也能聽到,她也才有機會讓淳淳恢復她該有的身份。

  「如果我可以幫你的忙,你可願意隨我進京,替我治病。」

  她側著臉,定定的看著他,「敢問閣下是誰,真有能力替雨柔開醫館?」

  他笑道:「皇親貴族中有人稱我為『晉國公』,但更多人喚我『相爺』。」

  第3章(2)

  傅雨柔雖然已有準備,但聽到他親口承認,她還是難掩錯愕。

  難得,那雙平靜如湖的眼眸會透出情緒,但很快的又恢復沉靜,想到他的身份僅讓她有這麼短時間的驚愕,他不禁大大的不滿。

  難道她不知當今朝堂上有兩大派,太后伸手干政,幼帝能否穩坐金鑾殿,靠的就是先帝指定的輔國大臣,其中,朝臣百姓皆視他為王朝的基石,他若有個萬一,足以動搖國本,而這個女人卻只是驚訝一下下,又是一張平靜無波的面容看著他?

  「雖然不關雨柔的事,但國家大事的決斷與執行,依先帝遺旨,都得由相爺等輔國大臣輔佐幼帝方能行之,相爺為了何事,竟忘卻身上重責大任,遠離京城,讓自己身陷危險?」她這一串話說得可不慢了。

  他黑眸半謎的睨視著意態從容的她,「你是在指責本相爺?」

  「不敢,只是,這些年來,太后黨跟保皇派水火不容的事,只要是王朝百姓,皆有聽聞,更甭提一些說書人將相爺說得有如天神下凡,不管是護衛幼帝的謀略決斷,甚至是沙場征戰,皆添上一抹神奇。」

  她坦然直視他,接著道:「這全都說明了相爺對紹熙王朝有多麼重要,但相爺似乎忘了這一點,讓自己身陷險境,爺中的狼蛛毒若無我爹以多種珍貴藥材煉製的彩御丸,雨柔敢說,爺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他怒聲咆哮,這女人是不是生來就是讓他生氣冒火的?

  「相爺的傷口方才結痂,切勿動怒,否則又得待上月餘,才能回京。」她開口提醒。

  他抿緊唇,暗暗的吐氣兒,再次咬牙看著她,「傅姑娘就別再說些讓爺動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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