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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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怎能這樣?」南茗棻傻眼,不敢相信所聽所聞。簡俐兒看起來頂多只有二十歲,想不到已經是個寡婦,黃氏甚至還想逼她去死……天底下有這種母親嗎?

  「我也沒有法子。」

  南茗棻幾次張口,最終還是把話給嚥下,畢竟不同的背景賦予人不同的個性,她給的建議根本不中用。「我知道了,我會想法子,至少不讓表姨婆再硬逼著你。」她不該承諾的,但又覺得不能害了她。

  「真的嗎、真的嗎?」

  「真的,表姨婆要是又讓你接近我爹,你就乾脆躲到我房裡避風頭。」

  簡俐兒聞言,開心得一把將她抱住,破涕為笑。「謝謝你,謝謝你,茗棻!」

  「我這個晚輩幫長輩分憂是應該的。」

  「什麼長輩,你叫我俐兒就好,反正咱們本來就不是親戚。」簡俐兒親熱的挽住她。「記住,你說了要幫我就要做到,往後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的,儘管說便是。」

  南茗棻挑起秀眉,覺得簡俐兒雖然膽小,卻也是個性情大刺刺的女孩,對她和南安廉應該是無害的才是。

  不管怎樣,知道她不會再溜進南安廉的寢房,就讓她放心不少。

  第9章(1)

  空鳴城是南來北往必經的商城,街衢縱橫,貫穿城南城北的大鳴街將近三里長,就連貫穿城東城西的大干街都有兩里長,兩條大街在城中交叉,將城分成四大塊,接近城中心的五條街內,店舖林立,旗幟遮天。

  而馬市則在城的西北角上,附近久而久之變成更大的市集,不管是古玩首飾還是南北貨,來這兒找肯定有,哪怕是天寒地凍,市集內依舊車水馬龍,人潮擁塞。

  而馬市再往南一點,則是空鳴城特有的牙市,這一帶被稱為平勾廊,有牙郎交易買賣,而能出現在牙市裡的,通常都是大師的字畫瓷器,甚或是金銀玉等匠師級作品首飾。

  「爹,你瞧這個玉葫蘆雕得真是精細,這玉質極為上等呢。」

  南安廉睨了架上一眼,隨意應著,「嗯。」

  「哇,這支釵好特別。」南茗棻一雙眼可忙得很,在架上不斷的來回看著。

  以往在京城時,她也少有機會逛市集,更別說是逛牙市,她的鑒賞經驗幾乎都是從一些官家千金的聚會裡得來的,雖說看過的都是上品,但種類就不如牙市多,教她看得眼花撩亂。

  相較於南茗棻的興高采烈,南安廉倒顯得興致缺缺,乾脆走向牙市鋪子招待客人的椅子坐下。

  才剛坐下,髮辮就被人往後一扯,他冷著臉回頭,對上的是南茗棻討喜的笑臉。

  「有人說,辮子是用來拉的。」她拿他的話堵他。

  「你這是在做什麼,不都陪你來了。」

  「就只有我逛。」

  「我沒興趣。」

  她抿起嘴,往他身旁一坐。「我好可憐。」

  南安廉睨她一眼。「多可憐?」

  「非常可憐。」相信她,她隨時都可以擠出兩泡淚嚇嚇他。

  南安廉不禁被她的表情逗笑,探手輕揉著她的發。

  「這位爺是生面孔,是頭一次來?」一個男人身穿天空藍交領繡袍來到兩人面前,噙笑問著。他是看兩人穿著打扮不俗,身後還有隨侍丫鬟跟著,非富即貴,於是上前攀談。

  「走走看看。」南安廉微抬眼,知曉對方是牙郎,神色淡漠的道。

  「這位是……令千金?」

  南茗棻還沒搭腔,南安廉已經不耐的道:「關你什麼事?」

  在京城,來往的官員都知曉她是他的女兒,所以說他倆是父女,他也不覺得如何,可為何回到空鳴城,旁人還是會將他們視為父女,難不成兩人間的差距真是這般大?

  「呃,小的只是想說如果爺看上什麼,可以跟小的說一聲,咱們這裡有不少是南家當鋪寄賣的各式珍寶。」牙郎本想再說什麼,但見南安廉的神色越發陰鷙,不敢多寒暄,隨意說上兩句便趕緊退到一旁。

  「爹,南家當鋪的東西特別好、特別有質量嗎?」她疑惑的問。

  通常會特地抬出某個商號,那就代表那商號的東西質量有保證,換言之,南家當鋪在空鳴城大概是相當有名,相當有口碑,可南安廉從沒提過。

  「天曉得。」

  「爹……」自己家的生意他也太不關心了吧!

  「還逛?」

  「算了,瞧你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不逛了。」她拉著他起身。逛街是開心的事,但要是其中一人不開心,那就是加倍的不開心了。

  「我沒有,只是對這些東西沒興趣。」

  「既然這樣,咱們去逛馬市吧。」她親熱的挽著他。「好久以前你說過要教我騎馬,可是卻食言到現在。」

  南安廉本想拉開她的手,但想了下作罷。「你還想學?」

  「想,是你沒時間教我,不是我不肯學。」

  「那就等到春天吧。」

  「好啊,我要在夏天之前學會騎馬,到時候咱們可以騎馬到遠一點的地方玩。」這世間如此之大,何苦老是坐困家中,她用拖的也要把他拖出門外。

  「好。」南安廉暗忖著,笑意淡淡的浮現唇角。

  「說好了。」甜笑著的她不禁把臉偎到他臂上。

  「丫頭。」南安廉冷聲警告,只因她這舉措太過親暱,別說是父女,就連兄妹之間都不會做出這般親密的舉措,他可不想她被人側目。

  「你瞧,人家不也是這麼挽著?」

  南安廉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那是母女。」

  「我又沒有娘,你偶爾也要充當一下娘才成。」她就是要無所不用其極的靠近他,就不信他還能將她甩開。

  「胡言亂語。」南安廉想抽回手,但見她扁起小嘴,那含怨帶憐的神情,教他的拒絕最終只能化為一聲歎息。「走吧。」

  南茗棻得逞的掩嘴偷笑。就說嘛,他就是寵她,如果有天她被寵上天,那也是他的錯,怪不得她的。

  馬市上,南安廉挑了兩匹馬,就養在家中原有的馬廄裡。

  南茗棻樂得天天與馬為伍,陪著南安廉在馬廄裡照顧兩匹馬,如此一來日子過得也快,一轉眼就已要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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