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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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頁

 

  「真的。」

  「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丫頭從小就喜歡黏著你膩著你,你上哪她便跟到哪,吃喝睡總是賴在你身邊,而她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她的爹,所以會日久生情那也是不足為奇。」

  南安廉把目光移向窗外,茗棻確實從小就愛黏著自己,但他認為那是因為她無所依靠。

  來到空鳴城後,她不再與他拗性子,甚至極喜歡賴著他撒嬌,甚至親了他的頰,但有時卻又對他冷漠至極……他突地想起包中提過,她不喜歡他上花樓,仔細回想,她兩次揮開他的手,似乎都是在他上過花樓之後。

  難道說,她對他是抱持同樣的感情,所以不能接受他上花樓?

  真會如此?

  思忖後,他不禁問:「你不覺得我和辜勝決沒兩樣嗎?」對自己一手教養長大的孩子動心起念。

  「嗄?你怎會突然提起那傢伙,他八百年前就已經被下放到南邊境去守哨樓了,提他幹麼?」雖說辜勝決是南境總兵,可誰都知道南境向來是流放之地,所以辜勝決雖是總兵,但這一輩子是注定只能守著那蠻荒之地了。

  像是想到什麼,南安廉突然問:「辜勝決的字號是不是世延?」

  「是啊,你問這個幹麼?」

  南安廉從懷裡取出在當鋪裡拾到的玉珮,易寬衡接過一瞧,眉頭都快要打結了。「這是辜勝決的玉珮,你怎會有?」

  這種玉珮是皇上生辰時,因龍心大悅,特地要宮中御匠雕刻,再分送給他偏愛的官員的,這底下落款有單款和雙款兩種,雙款通常是御匠和受賞賜對象的字號。

  「既然你來了,到時候就勞你助一臂之力。」他無官職在身,行事有諸多不便,但有易寬衡在,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講清楚點。」

  「晚一點,我要去賭坊,你……」南安廉懶懶望向窗外,正好瞥見兩抹身影,教他的話不禁打住。

  「你去賭坊?你是哪根筋不對勁,竟然會上賭坊?」易寬衡沒好氣的睨他一眼,卻見他猛地站起身,直往街上望去,不自禁走到窗邊跟著往下望,呀了聲。

  「欸,那不是丫頭嘛……她怎會跟個男人走在一塊?」

  南安廉微瞇起眼,看著南茗棻跟著陸謙轉進了城北一坊的方向……那裡沒有鋪子,是幾個住宅巷弄,她上那兒能做什麼?

  「欸,那個男人你認不認識?」易寬衡問著,卻見他臉色黑得像鍋底,不禁暗歎自己命運乖舛,怎會認識這個臭臉傢伙。

  南安廉沒睬他,逕自離開,開門時和包中擦身而過。

  「爺?」包中端著一壺茶,利落的避到一側,見南安廉頭也不回的跑了,不禁問著易寬衡。「易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茶先給我。」他要喝茶壓驚。

  可惡,他運氣真不好,要是待會安廉沒找到人,自己真不知道會落得什麼下場。可說來也怪,丫頭明明是對安廉有意的,又怎會跟個男人走在一塊?

  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搞的?

  南安廉站在一坊一巷的巷口,黑眸眨也不眨地瞪著巷內一戶人家。

  就在三刻鐘前,他瞧見南茗棻跟著陸謙走進裡頭,至今未出來。

  寒風伴著雪雨,凍著他的身,但再冷的天也比不過他此刻的心寒。

  易寬衡一席話,教他以為兩人是彼此有意,但眼前看來不過是易寬衡瞎眼胡謅,他卻蠢得信以為真。但不管怎樣,他已毀去她的清白,她都不該再跟其它男人一塊,甚至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可是,他又能給她什麼?

  他甚至連個名分都不能給她,在戶帖上,她永遠是他的女兒,任誰都改變不了這一點,可偏偏他佔有了她,把一切攬得混亂……他原本打算守著她到二十歲,甚至只要她不願出閣,他可以照顧她一輩子,一輩子用父女的關係將她束綁在身邊。

  但,如果陸謙不介意她的清白已失,他是不是該放手?

  他是不是該像個父親,眼睜睜看她出閣?

  此刻,他應該前往賭坊,而不是像個傻子站在這裡,但他走不開,他怎麼也移不開他的雙腳。

  他甚至想要衝到屋內強行將她帶走,他想讓她知道他不願將她交給別的男人,可他憑什麼。

  想著,南安廉不禁笑了。

  老天太愛捉弄人,才會教他在不知不覺中愛上自己教養長大的女孩,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不會愛她,絕不會愛她!

  驀地,屋裡有了動靜,陸謙打著傘送她出門,鄰屋門前的燈火映照出她的笑臉,笑得那般恬柔嫵媚,那般刺眼。

  可再痛,他也轉不開眼,而她終於和他對上眼,看著她先是愣了下,隨即橫眉豎目瞪著他。

  不知為何,哪怕她橫眉豎目、怒氣正盛,他也覺得她很美。

  南安廉見她跟陸謙拿了傘朝他走來,但許是地上濕滑,教她絆了下腳,他毫不思索的朝她奔去,在陸謙欲拉住她的瞬間,一手撥開他,一手攙住她。

  「爹,你在幹什麼?」南茗棻見陸謙被他推倒在地,被雪雨害得一身狼狽,不禁惱聲道。

  南安廉聞言,濃眉怒攢著,扣住她的手將她帶走。

  「爹,你還沒跟陸秀才道歉,你……」

  「閉嘴!」

  南茗棻瑟縮了下,從沒想過他竟會用如此凌厲的口吻命令自己。

  該生氣的是她吧!外頭天寒地凍,而他渾身都淋濕了,就連束起的發都淌著水滴,他到底是在外頭站了多久?他是發現她在附近,所以在外頭等她?那怎麼不叫她一聲?

  他到底在想什麼?之前避著她,現在又抓著她不放,走得這麼急……她垂眼想了下,輕呀了聲,瞬間明白了,不由得輕漾出笑意,反扣住他的手,軟聲喃道:「爹,好冷。」

  南安廉愣了下,回頭見她手中的傘不知何時掉了,秀髮微濕,隨即將她一把摟進懷裡,不讓雪雨淋濕她。

  環顧四周,這裡近馬市,附近有些可僱用的馬車,他本想雇輛馬車,卻聽見屠奎的呼喚,抬眼望去,瞧見屠奎正巧搭著馬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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