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薔薇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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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隔了一會兒,她卻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偷偷地睜開眼睛,卻發現他就站在床前,直盯著她瞧。

  他笑了,眼神狂熱地看著她。「睡了嗎?」

  赤裸著上身的他,讓她不禁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辛晏然充滿警戒地看著他,兩人目光相鎖,她柔和黑色的眸子對應著另一對深邃、燃燒著熊熊烈焰的眸子。

  「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他低聲問道。

  「何必關心我何時回來。」

  「因為你不值得信任。」他注視著她的眼睛。

  「你和路依蓮呢?又是怎麼回事?」

  南諾言將身體驅向她,唇覆上她的,舌尖一遍又一遍地輕舔她的唇,逗弄探索她的情慾。

  「住手,請你……住手。」

  他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議,她想要扭開身子,但他的手臂太結實,將她囚禁著。

  他抓住她的雙手舉過頭,脫下她身上的衣物,不斷地用舌頭碰觸她的全身。

  她屏息、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因情不自禁而喊叫出聲,她不想讓他沾沾自喜地以為她的慾望被他挑起,她不要他以征服者的姿態在她面前出現。

  感覺來得實在太快了,辛晏然掙扎著想要呼吸。

  「如果你不想張開眼睛看我,那麼我會努力地讓你不能忽視我的存在。感覺到了嗎?感覺我在你裡面強悍的律動嗎?」

  她忍受不住地張開眼,迎上他充滿情慾的臉。「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快要無法承受了。」

  他的手指扣緊她的下顎,狂熱地吻她。「我希望今晚能讓你覺得我的獸行比較可以忍受。」

  整個世界似乎在一瞬間爆發。

  他吻著她柔嫩的乳房,「天亮了。」

  她咕噥著,不想睜開眼睛。

  南諾言繼續吻她,她像是受到驚嚇似地張開眼睛,想起昨夜的事,立刻想要起身,但他堅實的手用力地將她拉住。

  「我弄痛你了嗎?」他擔憂地問,想要掀開被子檢查她的傷勢。

  她推拒著,不讓他靠近。

  「說話啊!跟我說話!」他急切地道,左手勾起她掛在頸上的「薔薇新娘」。「真奇怪,我當年竟會將它送給你,這原是我買來要送給我未來妻子的定情之物。」

  「若是你後悔了,現在可以將它收回去。」她看向項煉,故意不去看他的表情。

  「可惜,它得拴你拴一輩子了,你已經成了我的新娘。永遠不准離開我,知道嗎?」他將她用力地擁進懷中。

  「你拴錯人了。」她忍不住輕歎。

  「什麼?」他不知道她的意思。

  「我說你應該拴的人是依蓮小姐,不是我這個從巴里島帶回來的小乞丐。」她苦澀地道。

  「這跟依蓮有什麼關係?」南諾言不懂他們之間的事與路亨利的女兒有什麼關係?

  「她和你才是郎才女貌,我配你是王子與乞丐婆。」說著說著,她伸手取下「薔薇新娘」交給他。

  這個舉動惹惱了他。「你想擺脫我是嗎?」他怒斥道。

  「不是,我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將它送給你,代表認定這一生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孩子唯一的母親,明白嗎?」他生氣地輕吼。

  「至死方休嗎?」她泫然欲泣。想哭是因為他並不愛她,而是只想擁有她,這是因為她的出身嗎?他以為她沒有感覺神經,不會吃醋、不會嫉妒嗎?以為她這個南太太,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一哭、而鬧、三上吊,他愛結交多少紅粉知己、名門嬌娃都成,反正她也不敢有意見。

  「是,至死方休。」他頓了一會兒,盯著她。「或許,來生我也不會放你走。」

  他太癡了!對她。

  有時候他也害怕自己用情太深會傷到她,更怕她知道他的深情後會嚇壞她,所以他並不打算對她明白示愛,隱藏在內心的澎湃情意或許能將她留在他身邊。

  他將她取下的「薔薇新娘」重新戴回她脖子上。看著她嬌美的模樣,他不禁又動情了;他自己也很訝異,以前他未曾對任何女人這樣癡狂過,此生除她,恐怕他在也無法愛了。

  她抬手試圖推開他,卻不敵他的力氣。他開始吻她,她甩動頭想要避開他。

  「不要……求你,不要……」

  「不要反抗我。」他溫柔的說。

  「我沒有……反抗你。」她微弱地道。

  「沒有嗎?你不肯享受我帶給你的歡愉,你這種冷漠的態度殘忍地折磨我。」他的語氣帶著苦澀。

  「你是我的丈夫,就像我的天一樣,你要怎麼對我為所欲為,我又能奈你何?我只要乖乖地對你盡妻子的義務,靜靜地躺在這張床上就算問心無愧,你不該再要求額外的付出。」她管不住自己的舌頭,因愛他、恨他,所以想要氣他。

  效果立桿見影,他立刻翻離她的身上。「你有一張惡毒的嘴和一顆不知感恩的心。」

  憤怒地走向浴室,他快速地洗淨自己,換上式樣簡單的白襯衫、黑皮褲、黑皮靴,然後走到床邊站直身子,打量著一動也不動,依舊躺在床上的妻子。

  她看起來非常蒼白、年輕、孤獨、脆弱,比時時喊病痛的依蓮更加柔弱。他想給她溫柔的安慰,但他知道她一向拒他於千里之外,所以他只說了幾句冷硬的話。

  「我到醫院去了,如果太累的話,就在床上好好補個眠吧!」

  她別開臉,不看他。

  「恨我吧!不管你多恨我,你仍是我南諾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

  他走後,辛晏然才睜開眼眸。她喜歡他剛才所用的字眼,唯一的女人——南諾言的妻子。

  她多想承認內心的喜悅,如果他也能愛她,該有多美好呀!

  重逢後的這段日子,一直充滿了緊張。白天的時間,南諾言都不在家,據巴金的說法是:他的工作忙得不可開交。

  夜晚時,總是她先回房裡。

  有幾個夜裡,南諾言接到電話後匆匆忙忙就出門了,他從來不解釋,但她知道多半是醫院的緊急電話,不是某個病人情況危急,就是某個產婦要生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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