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鷹主的男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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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她音信全無,捨那些人徹底,想他們定然為她擔憂極了,就覺自個兒總在對不住誰、連累了誰,越想,越發心澀難受。

  胸膛上漸有溫潮淌開,聶行儼內心一凜,下意識已鬆開五指抓握,任女子那頭豐厚青絲安躺於掌心、柔纏鐵腕,然嘴上仍然帶狠——

  「餘下沒被天養牧場引走的追兵則被紅鬃駒遠遠甩在那座山頭,沒誰知道你被我帶到這座地底洞,在這裡,只有我跟你,你目力一日不復原,就一日受控在我掌中,任我摧折欺侮直至盡興,沒誰救得了你,本王跟你耗到底。」

  ……是跟她耗在這裡幹什麼?

  她淚直淌,額頭輕撞他胸口。「若要報復當年我對你……對你這樣又那樣,儼帥儘管取走你要的,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折騰折磨過了,你就走,這裡是我的,你要夠了就走。」

  「怎樣才叫要夠?嗯?!」他嗓聲陡揚,再次發狠扣住她的小腦袋瓜。

  「你雙眼不能視物,跟當年遭香魂與攝魂術反噬一般模樣,你家乾娘曾說,當時全賴及時渡走你體內橫衝直撞的氣,才令你雙目之後得以慢慢恢復,重見光明,什麼叫要夠?本王就想抓緊時機欺壓你、折磨你,直到你兩眼清明,與我恩怨兩清,我就走!」

  她整個傻怔。

  這哪裡是什麼欺壓折磨?

  陀離東迦部犯境,她遭淬毒鐵箭所傷,乾娘趕至飛泉關北境軍大營為她療治,醒來時,她問乾娘都跟他談什麼了,他偏不說,故意吊她胃口……想來談的多是她初到牧場時的事,從「鷹族麗揚」如何轉成「夏舒陽」,他那時實已覷見她那矛盾且反覆的心思……

  他挾她來此,從當年的「受害者」轉成「施暴者」,是先入為主以為她必如七年前那般模樣,香魂術與熬鷹般的攝魂技一塊兒使,兇猛過頭反倒自個兒中招,加上她雙眸一時間真盲了,更令他如此以為……以為按著曾經使過的法子,當可為她順服體內的氣。

  他是拿自己當疏通,想換她雙眼復明,嘴上卻說得那樣絕。

  心痛得厲害,淚淌得更急,衝口便出——

  「不要對我好,我就是在欺負你、利用你,當年是我對不住你,徹徹底底我就是個瘋子,待在我身邊就是一團混亂,沒好處的!」

  突然一個翻轉,她被他壓在身下,髮絲又被拽住,拽得她不得不微仰下巴。他低頭堵住她的嘴,異常凶狠,毫無憐惜,牙齒既咬又磨,直攻那芳口中細緻的內壁,再狠狠吮咬柔軟小舌,猛烈侵據逼得她嗚咽顫抖。

  她曲起手肘試圖推頂,掐在他左肩頭的指卻摸到一小片溫熱濕滑。

  她先是一愣,手指挲摩,那觸感讓她心中大駭,不敢再對他使勁,只拚命扭頭閃躲,想掙得機會說話——

  「你受傷了唔唔……你……流血……傷口唔唔唔……」

  求你了。求求你,別這樣。

  是我錯,都是麗揚不好,小哥哥,求你了……

  他是被她激得抑不住火氣,拽發扣顎,硬是定住她的腦袋瓜強吻。

  她喉中滾出的泣音、絲絲縷縷的氣息,盡被他吞噬。

  鐵掌往底下一挪,指力下得甚重,掌住她細頸的方式彷彿極想摧折,但那力道最後落在她胸前豐盈,恣意揉捏,用力掐握,長指微微陷在軟玉賁起的膚肉裡。

  她忍得了痛,但實難招架如此手段,尤其陷在膚裡的不僅僅是他的指,還有腿間那團從半頹迅速變硬的灼火。

  他大腿格開她,沉腰,一下子已深頂進來。

  她渾身都在抖,盲然的前方星火亂竄,血肉中亦被點燃無數火苗,最旺盛的那團熱在小腹中賁鼓,在她心底狂燒。

  他氣息粗嗄,箍住她身子的一雙臂膀硬如鐵條,指骨如鉗,不允她有絲毫掙扎之舉,他再次俯首去咬她的唇,沿著她的潔顎一路啃到細膩咽喉,在她頸側和鎖骨處種下無數紅痕,氣勢之蠻橫,簡直想將她啃咬嚼碎、連骨帶皮全吞盡一般。

  她迷亂呢喃,越動彈不得,越想扭擺碰觸。

  淚從一開始就沒真正止過,哭得都有些上氣接不了下氣。

  洞中再次瀰漫身香,香氣如情/yu,濃烈火熱,她還是被吸捲進去,再哭再鬧再痛,還是抵拒不了他。她的小哥哥……

  恍惚間,只覺得身子像條被鐵鉤牢牢勾住的魚兒,不管她如何掙扎扭動,使盡全力,依然掛在他強健的硬鉤上,深深被刺穿。

  喜歡他……喜歡到……再怎麼喜歡都不夠的。

  心裡既痛又麻,怕放手,怕終究會捨不得放手。

  「小哥哥……」朱唇逸聲,迷濛眼前出現淡影。

  淡影輪廓模糊似水中波光,但她認得出的,不管是麗揚還是夏舒陽,不管在前塵抑或今生,一直都是他,只有他。

  「小哥哥……」喃喃又喚,寸心更燙。

  她終於探臂抱他,指尖因渴望而泛疼,於是能多緊抱多緊。

  小哥哥……

  倘有來世,我再把自個兒結定給你,好好的,許給你……

  當那聲「小哥哥」從她唇間逸出,聶行儼眉目間登時變色。

  似長久以來的某道封印突然毀去,一脫桎梏,再無束縛。

  可惜麗揚看不見他面色變化,而他自己更是不知。

  他不知那團攏在劍眉俊目間的沉鬱,因她那滿是依戀的低喚,轉眼間冰山作融,雖說狠勁未消反漲,扣緊她折騰得更厲害,但吮吻她小嘴、捲走她的淚的唇舌卻纏綿至極,令她甚少受日光照拂的十根雪白腳趾兒,禁不住般蜷曲起來,抵在他精實削瘦的臀下。

  她收攏再收攏的雙腿無異是一種催促,腿心濕漉熱燙,嫩膚大染紅潮。

  他再次將她箍入懷中,腰勁加重力道,喘息一聲較一聲沉灼。

  洞中帶香的情/yu氣味濃得化不開,已弄不清是忿恨發洩還是其他什麼的,要她,就是要她而已,相濡以沫,七情與六欲皆繫於她一身……

  只是要她這個人、這顆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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