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悍妻在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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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真誠不親切?」

  「呃……」慘了,她又多嘴了。

  「我若不親切,會吩咐楊叔幫你留包子?」臧語農眉一挑,「真是不知感恩。」

  「不是的,我很感恩,只是……」她低下頭,偷偷做了個怪表情,「誰叫大少爺老是鄉下人鄉下人的說,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他笑意加深,「你老是你啊你的稱呼本少爺,我也挺不舒服的。」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還不習慣嘛。」她小心翼翼地說:「以後我會小心的,大少爺。」

  「嗯。希望在你習慣之前,我能忍著不趕你出府。」說罷,他便跟丁鳴使了個眼色,邁開步伐向前走去。

  他前腳剛動,方朝露就忍不住的在他身後扮著鬼臉。

  突然,他停下腳步,轉過頭來,而她掛在外面的舌頭還來不及收回……

  臧語農一愣,而她也一臉驚恐,趕緊將舌頭收回,閉上嘴巴,恭敬的站好。

  慘了!她低下頭,暗叫不妙。

  「喂!」臧語農叫她。

  「是,大少爺。」她唯唯諾諾地應聲。

  「我已經吩咐楊叔每天替你留點吃的,你要是餓了就自己去廚房吧。」

  「是的,謝謝少爺。」她趕緊答道。

  看她一臉懊惱的翻了白眼,臧語農差點笑了出來,驚覺到自己的反應,他眉心一擰,臉一沉,轉過身繼續前行。

  穿過拱門,丁鳴稍稍上前來,低聲的說:「方大娘的侄女實在太不懂規矩了。」「確實。」

  「方大娘雖是鄉下來的,但應對進退都十分合宜,說話做事也都中規中矩,怎麼她侄女是這副德行?」丁鳴不解地說。

  臧語農神情淡然,「她的確是粗手粗腳、沒半點規矩,但你不覺得她十分有趣嗎?」

  「有趣?」丁鳴眉頭一皺,「我只覺得她對少爺真是太沒禮貌了。」

  丁鳴今年十八,自十三歲起伴在臧語農身邊,貼身服侍,對臧語農十分崇拜及尊敬,自然不許有人對主子不敬。

  「丁鳴,」臧語農睇著他,「規矩的女人太無趣了。」

  「嗄?我不明白。」

  臧語農高深一笑,「你還年輕,以後會懂的。」

  這日忙完了藏書閣的活兒,方朝露沒有立刻離開。她剛才整理書架時發現了幾本理筋整骨的書,約略翻了幾頁,覺得十分受用,心想做完該做的活兒,就拿來研讀一番。

  於是,她取下那幾本書,席地而坐,專注又認真的研究起來。

  從前當教練時,她也得懂得如何快速且簡易的急救及包紮,以備不時之需,所以常看此類書籍。而她老爸更厲害,還能幫學員脫臼的部分歸位。

  看著看著,不知怎地眼皮越來越沉,又呵欠連連,反正時間還早,她心想打個盹應該不礙事。

  於是乎,她往地上一躺,閉上眼睛……

  通往藏書閣的長廊上,穿著一身藏青色暗繡雲海長袍的臧語農正輕步走著。縣令大人的父親即將過八十大壽,他派人打聽,得知縣令的父親一直在尋找一冊名為《北卑見聞錄》的古籍,而他記得府中的藏書閣便有這書。

  眾人皆知縣令對父親十分孝敬,其父歡喜,他便歡喜,收到夢寐以求的古籍為壽禮,其父必定心情大好,而他討了縣令父親的歡心,必也能討得縣令大人的歡心。

  行商求財,自然得人情練達,八面玲瓏,臧語農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為商之道自然清楚通透。

  第2章(2)

  來到藏書閣前,他發現那兩扇對開的雕花木門是敞開的,本以為應是有人正在打掃,可裡頭卻無聲無息。

  他步進閣中,隱隱聽見微微的呼嚕聲,像是有人在打鼾。

  誰在這兒偷懶?他將腳步放輕,沿著一排排的書架巡視,走了不久,他就發現有人躺在兩排書架之間,四仰八叉的睡著。

  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待看清那人容貌,唇角旋即微微揚起,漾著一抹溫煦的笑。

  他道是誰,原來在這兒偷懶的是她—方朝露。

  瞧她呈大字型的睡法,多豪邁啊!她睡得又沉又香,時不時還發出沉鼾,不知為何,每回見著她,他就覺得胸口有一股溫熱感,嘴角也總會莫名失守。

  他靠近她身邊,蹲了下來,先是看到落在她身邊的幾冊書籍,然後才注視起她沉睡的臉龐。

  她長得不是特別美,但看起來挺舒心,她有著纖長的睫毛,圓圓的眼睛,鼻子不算挺,但也不塌,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就算不施脂粉也悅目。

  此時,她的唇片微微的掀合了一下,從嘴裡逸出不知所謂的呢喃。

  不知怎地,當她唇瓣歙動的時候,臧語農的胸口悸動了一下,他下意識按住自己的胸口。

  已是近三十的男人了,當然明白這份悸動不尋常,但他不明白的是,她怎麼會讓他有這種感覺?

  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他驚覺到自己竟伸出手想觸摸她的臉龐……臧語農,你在做什麼?他心裡有個聲音這麼吼著。

  而她彷彿聽見了他心裡的吼聲,倏地睜開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他心頭一驚,她也是,雙方像是看見了什麼吃人怪獸般瞪大眼,好半晌才拉回心神。

  「大少爺!」方朝露整個人跳起來,下意識的擦擦嘴角。

  完了,完了,她在藏書閣偷懶睡覺,還流口水。丟臉,丟臉,真是太丟臉了!

  慢著,他剛才在做什麼?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手非常非常非常的靠近自己的臉,而且神情還帶著一份心慌及心虛……

  剛才他該不是想趁著她睡死之際偷摸她吧?難不成他對她這個粗使丫鬟有什麼非分之想?

  臧語農站起身子,撣了撣袍子,一如往常的淡漠冷酷,「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這裡偷懶?」

  方朝露低下頭,囁嚅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大少爺請原諒我。」她在上工的時候睡覺是事實,只能低頭賠罪兼討饒。

  「敢情偷懶還有故意及無心之分?」他眉一挑,覷著她臉上那有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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