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男友二度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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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嗯……啊……」她放聲哭喊,以最悅耳的吟哦來鼓勵他。

  他奮力地衝刺,直到她又達到了高/潮。

  稍喘之後,他親暱地啃了啃她的耳垂,啞聲道:「聽著,再也沒有人可以叫我離開你了。」額抵著額,他的氣息沉重粗喘,卻不忘重申,「你聽見了嗎?誰都不能再命令我離開你。所以,你也別想再從我身邊逃走。」

  她卻蜷曲在他懷裡,像是昏睡了過去。

  凝視著她放鬆的容顏,他捫心自問,有多久不曾如此滿足過?於心,於身,他究竟枯竭了多久?

  「別再逃走了。」

  他笑著喃喃自語,輕吻她的額頭,鼻尖磨了磨她的眉心,然後擁著她,闔眼與她同眠。

  第8章(1)

  頭痛欲裂,生不如死。

  這是劉巧薇醒來之後的第一個感受。

  她皺著眉,用力瞇起眼,萎靡地想掙扎下床。奇怪了?房間裡的采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

  半晌,她才辛苦地撐起身子,左手揉了揉太陽穴,看見身上那件陌生的被單,以及被單底下一絲不掛的自己,她頓時僵住,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昨夜的記憶開始一點一滴回籠。

  慢著、等等……

  不會吧?!她下意識摀住了嘴巴,就怕自己會驚叫出聲,她並非完全忘了過程,只不過,她還以為自己是作了場過分真實的夢……

  想到這裡,門被打了開來。

  老天,果然是他!而且他還晾著上半身,露出那好看的肌理……她頓時雙頰一熱,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醒了?」他笑得溫柔和煦,走到床邊,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理所當然伸手以指順了順她的髮絲,「睡得好嗎?」動作親密地彷彿他們是熱戀中的情侶。

  可惜,他們不是。

  「嗯,還可以。」她咳了聲,尷尬地避開了他的手,無意識地將棉被往上拉了些。

  她的反應讓陳士勳有些錯愕,但還是勉強保持著微笑。

  「餓了吧?我做了早餐,也煮了一點姜茶,喝了感冒會好一點。」

  「不用了。」此刻她簡直無法正視這個男人,只好摸了摸頸後,別過頭去望向一旁,道:「那個……我要穿衣服,可以請你出去一下嗎?」

  他靜了靜,仔細端詳著她的側臉。

  現在他很肯定的是,她並非害羞,而是冷漠,這變調的早晨和他所計劃的完全不一樣。

  難道他又做錯了什麼?

  「多少吃一點吧,至少可以讓你的感冒好一些。」語畢,他牽牽嘴角,握了握她的手,然後起身離開了房間。

  他坐在餐桌前發愣,看著蔬菜瘦肉粥與姜茶冒出來的白霧,神情有些茫然。她的忘情呻吟猶如還在耳邊,她的真切表白已經銘刻在他的心上,難道這些都可以不算數,只因為酒精已經退去?

  幾分鐘之後,劉巧薇整裝梳洗完畢,出了臥房,她站在房門前,樣子非常不自在。

  見狀,他對她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

  「怎麼了?過來啊。」虧她昨晚還那麼熱情。

  「我想……我應該要走了。」她低下頭、抿抿唇,繼續道:「真的很抱歉,昨天我喝多了,如果有打擾到你的地方,還希望你——」

  「我們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嗎?」他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她沉默了幾秒。都已經在人家的床上一絲不掛了,如果這時候還說「是」的話,那未免也太做作矯情了點。

  「記得一部分。」於是她選擇了坦白。

  「哪一部分?」

  「你明知故問。」她的雙頰驟然發燙。

  「所以你把我睡了就不想負責?」

  聞言,她傻愣了下,乾笑出聲,「你在胡說什麼?」

  「不是胡說,那就是你給我的感覺。昨天,你突然就這樣跑來我家,打亂了我的步調、影響了我的心情,然後現在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那是意外,」她揉了揉眉間,「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好吧,或許她對他是還有一些感情存在,但……

  唉,劉巧薇,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就知道不該再招惹這個男人,怎麼會糊塗到又跑來獻一次身?

  兩人保持了好一會兒的沉默,直到他吁了口氣。

  「總之,先過來坐著吧。」他轉身替她拉開了椅子,「無論你想怎麼打算都隨便你,總之你吃點東西再走。」

  她卻像是腳底長了根似的,動也沒動。

  陳士勳不耐煩了,他端起熱粥,轉身作勢就要走向流理台,「不吃拉倒,我拿去倒——」

  「等、等一下。」她連忙制止,「我吃就是了!」

  他回頭瞟向她。「你很不情願。」

  她回了他一記白眼,「請你體諒我現在的壓力。」

  「只是叫你吃粥而已,又不是叫你跳火圈,你有什麼壓力?上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外星生物。

  「你——」

  算了,別跟沙文豬生氣。她深呼吸一口氣,總算坐了下來。

  見她一瓢瓢地吃下粥,陳士勳滿足地坐在對面啜著咖啡。

  她留意到了,忍不住問:「你特地為我煮粥,可是你卻只喝咖啡?」

  「去上班的路上再吃就好。」好不容易聽見了一句關心,他露出微笑,「我不習慣這麼早吃。」

  「你要上班?」她吃了一驚,「現在幾點了?」

  「七點。」

  「那我是不是要先……」

  話未說完就被他給打斷,「先吃飽再說。」

  「喔。」她低下頭,閉上嘴。

  彼此又安靜了一陣子,空間裡只剩下鐵湯匙與瓷碗互相碰撞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當他自家中搬出來獨立的時候,兩個人早就分手了,所以她應該不可能會知道才她頓時僵住,像是作賊被活逮般心虛。

  「就……」她咬了咬湯匙,才道:「醫院裡的女人大部分都知道,所以我也不知不覺就知道了。」

  「啊?」他皺起眉,好一個不知不覺。

  事實上,她和那些女人並沒有什麼兩樣,都偷偷地從病患的資料裡擅自記下了他的地址。

  現在想來真是不可思議,她居然允許自己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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